像陆云淮

听这意思,那女子也不愿意嫁,至于白昌也不愿意娶!那为什么要成亲?

杨夏月问完这话,杜长肃就目光幽深的看了杨夏月一眼:“所以,你当初是怎么嫁给陆云淮的?”

这简直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杨夏月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她也明白了白昌的意思,大概也是情非得已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杨夏月还是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还是陆云淮的夫人,你和陆云淮不是朋友吗?那我们最好还是保持一定距离。”

白昌见杨夏月这样嫌弃自己,就蹙眉道:“若我不呢?”

杨夏月没想到白昌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这会儿眼神之中就带起了几分警告的意思:“白公子,我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子,招惹不起你这样的大人物。”

“而且,你没听说一句话吗?”杨夏月突然间问道。

白昌看着杨夏月:“什么话?”

杨夏月一字一顿的说道:“朋友妻不可戏!”

杨夏月又不是傻子,白昌对她表现的亲密,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围,她觉得自己得提醒一下白昌。

白昌:“……”

不管怎么说,此时的白昌还没办法和杨夏月坦然的承认,自己就是陆云淮,所以这口疑似招惹朋友妻的大黑锅,算是背下了。

“你今日也不要住在我这了!”杨夏月想到白昌住到自家的事情,是越想越不妥。

要是没有白昌对她举止亲密的这件事,杨夏月或许还不会着急让白昌离开。

毕竟她是一个医者,这之前的时候也留过比如柳程忻一样的病人在此处,白昌在这养伤,对于杨夏月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现在……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白昌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同寻常了,杨夏月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白昌错愕了一下。

他没想到,杨夏月忽然就翻脸要赶他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昌的心中十分不痛快!杨夏月就这么嫌弃他?

白昌的神色冷沉:“所以,你要我大晚上的出去找地方住?”

杨夏月也觉得不太好,是自己有一些着急了,于是就道:“那就再留一日,明日的时候,你就不要住在我家了。”

白昌冷森森的看了杨夏月一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周身的气场格外的森冷。

不过杨夏月总算是让白昌进门休息了。

午夜时分。

杨夏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一些睡不着。

她脑子里面想的,都是白昌对她举止亲密这件事,越想她就越是觉得心头烦躁,有种无措的感觉。

她和白昌在一起,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她已经把白昌当做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可是现在,这朋友对她,似乎有了一些不应该有的心思。

以后……这朋友还有的做吗?

杨夏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一样睡不着的,还有陆红蔷,对,没错,就是她。

她想着傍晚时分,白昌那个森冷阴沉的眼神,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对!那个眼神太像是陆云淮的了!

就算是陆云淮和陆红蔷的关系不和睦,平常两个人相处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往来。

但到底在同一个府上生活了那么多年。

两个人不可能总也碰不到面。

所以,陆红蔷对陆云淮还是有几分熟悉的,尤其是陆红蔷很讨厌陆云淮用这种眼神看他们。

人对自己恐惧的东西,总是记的格外的深刻。

陆红蔷想着想着,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把头缩到了被子里面。

这样一来,陆红蔷就又有一些后悔,连忙把头伸了出来。

她后悔自己来的时候,为了低调一些,没有带太多的仆从和东西过来,以至于现在睡觉,也只能住在杨巧玉的屋子里面,用杨巧玉用过的被子!

到不是马氏不想拿新的被褥讨好杨巧玉,而是家中根本就没新的。

杨巧玉用的被褥,是目前家里面最好的。

她的被子上,带着一种劣质香粉的味道,香的陆红蔷都想打喷嚏。

陆红蔷很不满,但实际上……杨巧玉根本就不想把屋子让出来,但是谁让杨巧玉有个眼皮子浅的娘和奶奶?

陆红蔷二两银子扔出去。

马氏和杨婆子两个人,恨不得把陆红蔷供起来,根本就没有想,陆红蔷是不是觊觎赵庭。

在她们看来,只要有聘书在手,陆红蔷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把婚事抢走!

毕竟以后赵庭做官,可是要名声的。

抱着这样有恃无恐的想法,杨婆子和马氏,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从陆红蔷的身上,尽可能多的弄钱花。

陆红蔷在她们的眼中,那就是一只大肥羊,要是割下点肉,怎么对的起她们的“良心”?

因为晚上失眠的,所以等着杨夏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饭的时候了。

她梳洗完毕之后,看了一眼自家空落落的院子,然后又往白昌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白公子走了没有?”

“你好像很希望我走。”白昌从屋子里面出来。

白昌今日,依旧是一身黑衣,到是没带面具,但是头上的大兜冒,把整个人都罩在了阴影之中。

杨夏月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说了一句题外话:“这大热天的,你穿一身黑,不热吗?”

要说之前,白昌有病在身,行为古怪一些也就罢了,比如怕冷,所以才要穿的厚一些。

但是杨夏月是知道白昌身体情况的,虽然说他没有彻底好,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穿成这样吧?

白昌伸出手来,在身前摊开。

阳光就这样散落在白昌的手上,今天的阳光很是刺目,落在人的手上,也会让人有一种微微灼痛的感觉。

白昌把都碰上的帽子掀开。

立在杨夏月的对面道:“只是不喜欢阳光罢了。”

一个人要是在黑暗之中生活久了,就会觉得,自己应该属于黑暗,甚至开始畏惧光明,畏惧站在阳光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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