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只不过,薛绍的反应也是出乎我预料之外的,他问我太平公主是否对他还有感情。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让我不由地愣住了,我甚至还以为他会问一问薛家的情况。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我又听到他问我说,太平公主过得好不好。

而我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中,也就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的表情显然放松了很多。

然而,我却意识到了他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显然是有些不对劲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更改,现在更改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适。

况且,太平公主过得好与不好,其实也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够妄加评判的。

而且,如若是他愿意的话,自然也可以自行判断,不需要我说太多。如果不愿意的话,我说再多也没用。

只不过,如果他不愿意待在太平公主身边,我恐怕,也就只能把他先行处理掉了。

毕竟,我救他就是为了太平公主,既然不能有利于太平公主,我也不能留着这个隐患在。

一旦他被发现,我可能就完了。不过,我的这些算计,不能被他知道,更不能被太平公主知晓。

紧接着,他也问出了其他的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偏巧可以结合在一起。他问我为什么救他,救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以及想要他做什么。

前面那些问题,我并不清楚如何回答,于是,我索性也就没有回答了。我救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我直接一句我想让他去当太平公主的男宠。

而我这句话,直接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我感觉他们似乎挺惊讶的。

我没有看到薛绍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了郎中和侍从面上的犹豫和担心。

然而,他们本就是薛家的人,我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说出去什么。毕竟,背叛了我,也就等于背叛了他们自己的主子。

我也理解他们那所谓的顾虑。男宠往往指的是靠色相侍人的男性,他们相貌姣好。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出身一般才华能力有限。

可薛绍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出身高贵,才学还是有的。只可惜,受到牵连而获罪。

只不过,他们也得明白,薛绍而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而且现在还是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如果他还想要活下去,那他也就需要隐姓埋名。

不仅如此,他最好还要一个大人物或者上位者的庇护,而我和太平公主加起来,可能也就差不多了。

即便是我们俩单独出现,或许还是有些难度,我们各自的作用不太一样,因而也就缺一不可。

让我更没想到的还是后面,薛绍告诉我,他愿意。

而且,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时差,他就直接回答了,让我都有些震惊。

这确实让我有些没想到。毕竟,这种观念到底也是根深蒂固。而且,我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毕竟,我自己,也不曾多么看得起那些以色侍人的存在。面对太平公主的那些男宠们,我确实也没有给予他们以人的尊重。

我不禁跟他说,让他再考虑考虑。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可能是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

可是,他却告诉我,不需要。虽然,这是在古代,不曾有什么吐露真心的环节然而我也是真的发觉了过来,他真的很爱很爱太平公主。

于是,我叮嘱了医生,也叮嘱了他,好好养身体,以待来日。

不过,他当上太平公主男宠的这条路也并不容易。我得掩人耳目地把他送过去。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不论如何,都得全部养好之后再说。

不仅如此,他之后还得学会演戏什么的,最好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他就是曾经的那个驸马爷。

可问题是,古代也没有任何的整容技术。脸确实是一个比较亟待解决的问题。

他不能太像薛绍了,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但是他也不能完全不像薛绍,否则如果太平公主认不出来可就不好了。

再加上,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薛绍也算一个美男子,我也不确定太平公主是不是只看中了他的脸蛋。

身体方面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郎中已经告诉了我,薛绍的左脚已经跛了。因而,从身体的姿态上来说,他也不可能会像那个风华绝代的驸马爷。

只是,这个脸蛋应该怎么办,还需要进一步考虑。如果让我来决定的话,我可能会选择直接在脸上划一道比较大的疤痕。

但是,我自己恐怕没有资格这么做。看来,还是得找个时机,让太平公主和薛绍先见上一面。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我来做主。如此,对太平公主,又何尝公平呢?

与此同时,我还有一个人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李隆基。

他的生母而今已经去世了。好在,他也并不是无人抚养的。

正如史料所记载的那样,李旦的另一位妾室豆卢氏和李隆基的姨妈窦氏抚养、照料过年幼丧母的李隆基。

这个姨妈自然不需要多提,是窦德妃母家的人,她来照顾李隆基,倒也算合情合理。毕竟,窦家恐怕还是需要一个皇子的。

然而,毕竟也是宫外的人,又势单力薄,她能来照顾的时间和范围也确乎是有限的。

而豆卢氏自然也就发挥着挺重要的作用。人如其名,这是一个少数民族出身的宫妃。

据说多年来宠爱还是有的,但是无子,性格又比较的温和,想必还是会对李隆基视如己出。至于什么非常好的待遇,恐怕还是不要想得太多。

我也去见了她一面。据她所描述,宫女团儿勾引李旦失败,受到刘皇后与窦德妃的惩罚,于是诬陷二人进行巫术,导致二人被杀。

这个说法,我也不确定真假,可事情的真相,从最开始就不太重要。

而她声称自己在宫里以度量宽宏而着称,对韦团儿宽容有加,才得以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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