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城内。
吴硕,种辑等汉臣,同时看到皇宫上空,一柱狼烟升空而起。
那是董承的信号发出。
众臣当即率家奴出动,同一时刻,对城中要害之地,发动急攻。
许都城内,转眼被杀声淹没。
曹玹府外。
吴硕正喝斥着百余家奴,对紧闭的府门狂攻。
董承此次兵变,不光是要夺城,还要将曹操留在许都的家眷一举拿下。
以家眷做人质,逼迫曹操放弃反扑,交出兵马!
故司空府被攻打同时,曹操诸子的府邸,也皆被叛军攻打。
“撞开大门!”
吴硕挥剑大喝。
家奴们高举着圆木,口中疯叫着,向着紧闭的府门狂撞。
“砰砰砰!”
府门被撞到渐渐开裂,遥遥欲坠。
府门内。
二十余号的家仆,正在邹玉儿的指挥下,拼死拒门抵抗。
墙外不时有利箭射至,不断有家仆倒在血泊之中。
大门也渐渐开裂,很快就要支撑不住。
“玉儿姐姐,他们快攻进来了,我们怎么办?”
甘梅没见过这等世面,已是脸色苍白如纸。
邹玉儿皱眉紧皱,到了这般地步,她也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呼啸而来,直奔甘梅。
“妹妹小心!”
邹玉儿不及多想,急将甘梅一拉。
“噗!”
躲过了要害,手臂却被利箭划开一道口子。
甘梅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臂上鲜血迸涌而出。
“妹妹,你伤的怎样?”
邹玉儿吓到脸色苍白,将甘梅扶住。
甘梅咬着碎牙道:“姐姐不必管我,你快指挥家仆,务必要守住大门,不可让逆贼们杀进来!”
话未出口。
一声轰然巨响,府门应声被撞裂。
吴硕当先杀入,手起剑落,将抵门的家仆砍翻在地。
大队的叛军,则如虎狼般一涌杀去。
“本官奉天子密诏,捉拿曹操诸子及其家眷!”
“尔等若想活命,即刻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吴硕厉声喝道。
甘梅挣扎着起身,怒斥道:“乱臣贼子,你敢冒犯我们,我家公子不会放过你!”
吴硕不屑狂笑,嘲讽道:“曹玹那废物,若是敢回来送死,我定亲手斩下他的狗头!”
眼见他对曹玹出言不逊,甘梅愤慨之极,毫不畏惧,又是一番怒斥。
吴硕被激怒,厉声道:“把她们都杀光吧,反正人质有的是,也不差这几个。”
长剑一招,身后叛军就要杀上。
“我曹玹的女人也敢冒犯!”
“仲康,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一道雷霆怒喝,响起在门外。
那声音是再熟悉不过,邹玉儿和甘梅身儿一震,脸上瞬间涌起无尽惊喜。
吴硕和众叛军一愣,不由回头望去。
然后就懵了。
许褚率领百余背嵬骑,如神兵天降一般,从背后滚滚撞来。
顷刻间,百余叛军便如蝼蚁般,被成片成片辗翻在地。
“这是哪里冒出的曹军骑兵?”
吴硕愕然变色,仿佛见鬼一般。
就在他来不及惊愕时,许褚铁塔般的身形,已横在了他的跟前。
血刀挟裹着狂蛮之力,横斩而来。
吴硕猛然反应过来,急是举剑抵挡。
“轰!”
他连人带刀,如断线的风筝,被震下马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当吴硕狂喷着鲜血,挣扎着爬起来时。
就看到一员年轻公子,纵马昂然踏入院中。
“曹玹?”
“他不是跟着曹贼在淮南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许都?”
“还带了这么多骑兵?”
吴硕眼珠爆睁,如同见鬼一般。
“夫君~~”
邹玉儿扶着负伤的甘梅,满含热泪的望着曹玹。
曹玹见甘梅负伤,心中怒火狂烧,厉声道:“仲康,将那厮给我大卸八块!”
“诺!”
许褚手起血刀,面无表情的就冲吴硕而来。
吴硕背后一凉,还来不及反应时,刀锋已狂斩而下。
“咔咔咔!”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吴硕被剁成了碎片。
曹玹一步上前,将甘梅抱起,抱进了堂中坐下。
尔后便是一番救治。
“还好,只是皮外伤,休养几日就好了。”
包扎完毕后,曹玹长吐了一口气。
甘梅凝望着曹玹,眼神脉脉,深情中满含着感激,望的竟是失神,浑然忘记了伤痛。
邹玉儿先冷静下来,问道:“夫君不是在淮南么,怎会这么巧赶回许都,及时救下了我们姐妹?”
“说来话长,你们先在家里等着,等我收拾完董承那帮狗东西再说!”
曹玹说罢转身,带着一身杀气而去。
数十名背嵬骑被留下来保护邹甘二女,曹玹则带着许褚等大队人马,直奔皇宫。
与此同时。
夏侯渊也统帅着大队骑兵,分头剿灭各路叛军。
原本占据上风的叛军,转眼间便被精骑的背嵬军,杀到鬼哭狼嚎,分崩离析。
许都城,为血雾笼罩。
皇宫,金殿。
刘协背负的双手,不停的踱步,不时向着殿门外张望。
焦虑二字,尽数写在了脸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陛下既已决定放手一搏,何必顾虑重重,安心等结果便是。”
身后的皇后伏寿轻声劝说,反而比他要沉得住气。
刘协叹道:“皇后说的倒是轻巧,此次兵变若是失败,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只怕朕也难以幸免。”
“既然陛下这么担忧,何必还要破釜沉舟?”
伏寿反问道。
“朕…”
刘协语塞。
这时。
殿门推开,董承意气风发而来。
“启禀陛下,兵变极为顺利,我们基本已控制各门!”
“吴硕等众人,正率军分头搜捕曹操诸子家眷,围攻夏侯惇府。”
“最迟天黑前,我们就能完全掌控许都!”
董承半跪于前,一脸得意向刘协报捷。
刘协如释重负,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好好好!”
“国舅,朕没有信错你,你果真没让朕失望!”
“你董承,便是朕中兴大汉,第一功臣!”
刘协兴奋到失去了仪态,对董承是大加赞赏。
董承嘴角微扬,却慨然一拱手:“陛下乃一代圣君,臣能辅佐陛下中兴大汉,乃臣莫大的荣耀!”
刘协哈哈大笑,拂手道:“朕现下就下旨,封国舅你为丞相,位在吕布大将军之上,总揽朝政!”
董承眼中闪过一道狂喜。
做了这么多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权位。
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董承强压着窃喜,叩首道:“承蒙陛下器重,臣定当为大汉,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刘协放声大笑,沉浸在了兵变成功,重掌大权的喜悦之中。
急促的脚步声,盖过了笑声,士卒跌跌撞撞闯入。
“启禀陛下!”
“曹操之子曹玹,率数千骑兵由南门杀进许都,我各路兵变人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已悉数溃散。”
“那曹玹已攻入宫门,一路无人能挡,正向金殿杀来!”
轰隆!
仿佛头顶苍天,瞬间塌了一个大窟窿。
正大笑的刘协,陡然间被噎了回去,大喘着跌坐在了龙座上。
董承骇然变色。
伏寿花容失神。
金殿中所有人,立时陷入一片哗然惊悚之中。
“混账,焉敢谎报军情!”
“曹操那废物儿子,明明身在淮南,怎可能突然率骑兵杀回许都?”
董承强行压制住震惊,嘶哑的喝斥道。
不光他不信,所有人都不信。
诸葛亮的计策天衣无缝,衣带诏的密谋更是万分机密。
曹操绝无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兵变计划。
除非,曹操是开了天眼!
殿中哗然议论时。
殿外已是铁蹄奔腾,地动山摇。
众人探头望去,无不倒吸凉气,神色愕然。
只见黑色的曹军铁骑,正狂涌而来,将沿途阻挡的叛军,尽数辗碎。
背嵬骑!
那确实是曹军的背嵬骑!
“不可能,这不可能——”
董承眼珠爆睁,语无伦将,仿佛看到了此生最诡异一幕。
满朝众臣们,无不是哗然失色,一片大乱。
“怎么办?朕该怎么办?”
刘协瘫坐在龙座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已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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