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秤砣被凌虚指发出的劲气一撞,向一旁飞了,江弼虎一惊,顺势将秤砣抡了一个圆圈,又去打胡不通!
这时云天行已抢到了胡不通身前,一把将那秤砣握在手里,喝道:“江弼虎,还不退下!”
江弼虎虽然没与云天行交过手,但见他连战数人不败,估量本事绝不在自己之下,不愿与他撕破脸,道:“云少主,你未婚妻杀我兄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这胡不通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我还有些自保能力,早已被他害死。我此番来杀他,只为报仇,并不违理,请你让开!”
云天行道:“若他编谎污蔑你,你杀他我自不阻拦,如今他说的事情都已得到验证,你这时候杀他,未免有些不大合适。至于你兄弟的事,那是他作恶在先,自食苦果在后,就算红漪不杀,也会有别人去杀,终是一样的结果。”
江弼虎无话可说,只道了一个“好”字,便猛拽绳索,想将秤砣夺回来,可云天行握得如铁箍一把紧,如何夺得回来?两人拼力一拉,绳索从中绷断,江弼虎手里只剩了半截绳索,那秤砣仍在云天行手中。
江弼虎又是气恼,又是佩服,转身跳到人群边缘,夺了一把刀回来,向云天行一指,喝道:“云少主,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云天行将胡不通护在身后,道:“江弼虎,你若肯就此悔改,保证不再为恶,我可以与雷堂主商量,让他饶你一条活路;若再怙恶不悛,终是要与你那兄弟一样,自食恶果。望你三思。”
江弼虎怒发冲冠,如何听得进这些言语,大叫一声,挺刀直向云天行攻去!
雷霸天一来没有必杀江弼虎的心思,二来也希望借江弼虎之手,消磨云天行的气力,好继续针对云门,所以见江弼虎挺刀去斗云天行,便立刻收了手,站在一旁观战。
云天行一面躲闪江弼虎的攻招,一面寻思道:“江弼虎来找红漪寻仇,我若把他杀了,难保不会有人说我是为了袒护红漪而下的杀手,这样对红漪乃至云门都没有好处。虽然江弼虎作恶多端,论罪当死,却最是不该由我来执行。”
见雷霸天负在立在那里观战,云天行叹了口气,又想:“蜃楼大敌当前,他们这群人却还只为自己考虑,难道非要等到十多年的惨剧再次重演才能觉悟吗?”
云天行有所顾虑,一直没有对江弼虎拔剑,只是护着胡不通不住倒退,一个不留神,手臂上被江弼虎划了一刀,鲜血外渗,染红了半边衣袖。
红漪见江弼虎尽下杀招,云天行却不还招,只是一味倒退,心内着急,想上去帮忙,谢岚伸手一拦,道:“红漪姑娘不必担忧,门主武功之高,绝不在江弼虎之下,他既然有把握不出剑,自是有他的打算,你若上去帮忙,反倒坏了门主的计划,还是等等看再说罢。若门主真有危险,我等自会上去帮助,红漪姑娘身份特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是。”
红漪也知道是这个道理,自己身份特殊,这时候出去,只会给云天行添乱,但见他受伤,心中还是着急,正自踌躇,身旁的丁玲早已提剑冲了出去,叫道:“休要伤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