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骨殿被破至今已过去了十余日,仇涯子卓君来还是没有半点音讯。奎狼红雀飞鹏三人外出打探消息归来,见香山小院外站了一大群人,又见燕秋萍提剑追杀云天行,都不禁吃了一惊。
红雀道:“出什么事了?”
奎狼弹出钢爪,道:“管他什么事,云少主对咱们有救命之恩,燕婆子要杀他,咱们怎能坐视不理?”
飞鹏道:“一起出手,将燕婆子擒下。”
三人正要动手,文墨赶忙过来拦住,道:“三位且慢动手,方才门主已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插手帮忙,请三位见谅。”
文墨又将事由大概说了一遍,三人听了,自不好再出手。
这里的事早有崆峒弟子报到了桓温那里,桓温不知内情,听说有许多人聚集在香山小院外,还当出了大事,慌忙赶过来,问明情由,便向燕秋萍道:“燕家妹子,且请收手!云少主行事素来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做那种事,一定是误会了。看在桓某这点薄面上,快些住手吧。”
燕秋萍追了云天行这一会儿,一剑都没有伤到他,甚觉羞愧,早有罢手之意,奈何初时信心满满,现在收手,未免丢人,正两头为难,突听桓温说了这番话,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当即收剑退开,道:“就给桓老先生这个面子。”
谢岚忙跑到云天行身旁,低声道:“门主,非是我故意说人短处,我看这事儿像极了吴副门主的作风,不如先把他叫过来问一问,若真是他,叫他给燕婆子认个错,赔些银钱,这事儿也就下去了,不必惊动大家。”
云天行低声道:“我跟谢大哥想到一块去了,要说云门里有还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那一定就是吴英雄。我之前还在纳闷,这些天怎么都不见吴耻,一定是被他派去太白峰了。”命人去叫吴英雄。
过不一会儿,吴英雄来到这里,看了满面怒容的燕秋萍一眼,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云天行那里,笑嘻嘻道:“爷爷找我?”
云天行轻声道:“你是不是暗地里让人去掘燕十八的坟了?”
吴英雄道:“是啊,怎么了?”
云天行道:“你还怎么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可真是胡闹,再怎么说,燕十八人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这个道理你不懂?”
吴英雄道:“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但归根结底,整件事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拈花惹草,哪会闹出这些事来。他造下这许多恶业,想一躺了之,我偏不叫他安生!爷爷放心,我吴英雄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云门。”
吴英雄走到燕秋萍面前,道:“燕十八的坟是我让人掘的,我们门主并不知情。你要找人算账,只管来找我,别撒泼耍赖,胡乱缠人。”
燕秋萍气得浑身战栗,拿剑指着吴英雄,道:“好,你承认便好!今日老婆子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叫你身首异处!”唰的一剑,向吴英雄刺了过去。
吴英雄向后跳开,指着骂道:“你这是非不分的恶婆子,人家敬你,是人家和气,你还真当天地上下,唯你独尊了?你男人拈花惹草你不管,人家仗义出手,你们反倒拔剑相向,也幸亏燕十八死得早,要是遇上我,不把他大卸八块,我就不叫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