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听红雀说自己想非礼她,心里那叫一个苦,连连叫道:“我没有!我没有!”
云天行道:“文大哥不是这种人,这其中多半有所误会吧。”
仇涯子与红雀虽无师徒情分,却有传功授武之恩,且红雀遭了不白之辱,还是受了仇涯子的牵连,相较往日,仇涯子对红雀又多了几分歉疚。这时听红雀说文墨想非礼她,心里已动了真怒,但碍于云天行在场,不好发作,只拿那只独眼盯住文墨,道:“文堂主,云小子既说这其中有所误会,还请你解释一下。”
仇涯子在江湖上成名已久,文墨被他这样盯着,实在不好受,忙解释道:“方才我去营帐外散步,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见红雀姑娘一个人坐在地上哭泣,我还当她有什么难处,想帮她一把,可她却不理我。我见周围没有人迹,怕她遇上危险,所以就一直跟在后面。”
看了红雀一眼,继续说道:“后来我看她进入军营,心里觉得奇怪,军营外那些人我大都见过,却没见过她,又怕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便一直跟了进来。也正因为这样才激恼了红雀姑娘,然后就打起来了,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仇涯子点了点头,“我们是凌晨时分来的,你没见过她也正常。这么说来,倒是红雀的不是了。”又向红雀道,“红雀,文堂主看你一个人在外面,怕你遇上危险,才一路跟着你,你不解他好意,反将他打了一顿,还不快跟人家道歉。”
文墨笑道:“道歉就不必了,都是误会,解开了就好。”说罢,拿眼睛看着红雀,分明是在等着接受她的道歉。
红雀不好违逆仇涯子的意思,看了文墨一眼,支吾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文墨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仇涯子道:“云小子,你过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你。”说着当先走开了。
云天行也跟了过去。
文墨见仇涯子和云天行走开,又向红雀道:“红雀姑娘,你为什么一个人偷着哭啊,如果有什么难处,不方便告诉仇教主的,可以告诉我,我兴许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还有,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红雀看了他一眼,道:“不要你好心。”转身走开了。
文墨挠了挠头,心想:“我也没惹她呀,怎么对我这样冷淡?”
仇涯子和云天行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道:“云小子,你叫我替你隐瞒身份,无非是怕蜃楼的人会找你麻烦,但文堂主是云门的人,难道你也要瞒他?”
云天行道:“若叫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必定会传报上去,到时候吴英雄多半会来找我,之后便是不可甩脱的麻烦了,哪有我这样自在。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蜃楼的人自然也是一样。我虽是局中人,但却置身局外,看得明白,也不会有危险,再也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了。”
仇涯子失笑道:“老夫一生追名逐利,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你不思不想,却有人赶着为你送名送利,呵呵,真是天大的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