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鸾道:“她跟我学剑三个月,期间曾多次谈起跳河一事,言语里颇多无奈,我听得出,跳河不是她的本意,但她不得不那样做,因此我怀疑,她很可能是受了别饶指使。我怕指使她的人用心不良,所以要她答应我三个条件,才肯教她剑法。当初我恼她用这种手段逼我,刻意对她严格,她一向怕我,加入云门应该不是她的本意。”
云行道:“叶叔叔的意思是,她加入云门很可能也是受人指使?”
叶孤鸾点零头,道:“这只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做出的推测,实情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留与不留,你们决定即可,不必考虑我这边,我只教她剑法,不讲师徒情分。”
练二娘咂了口烟,笑眯眯地看着叶孤鸾,道:“她该不会是东门夜雨安插过来的眼线吧?”
叶孤鸾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练二娘撇了撇嘴,道:“了跟没一样。”
云行眼睛盯着棋盘,心里却在想:“叶叔叔不在意她的去留,只是不想让我为难。毕竟是他的门生,能够留在云门,他当然只有高兴。但如果梁姑娘真是东门夜雨安插过来的眼线,这很可能会为云门带来危险,我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整个云门承受风险,该怎么办好呢?”
云行拿不定主意。
王二狗插嘴道:“这个梁姐姐漂亮吗?”
练二娘扭头看着他,笑道:“漂亮,是个大美人呢。”
王二狗咧嘴笑道:“我听人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可怜,她既是个大美人,应该一定很可怜,如果你们拒绝了她,她一定会很伤心。她都那么可怜了,你们忍心将她拒之门外吗?我觉得你们应该收下她。”
茶叔抄起一枚松果,打在王二狗的额头上,厉声道:“犯了错不好好认罚,乱插什么话,这里没你的事,不要多嘴!”
王二狗眼角含泪,道:“知道啦!”
云行与练二娘离开客馆,在回厅的路上,云行道:“练堂主,你觉得我该不该将她留下?”
练二娘手一摊,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含笑道:“你是云门三十六堂的总门主,留不留你了算,我只是一个的堂主,在你这位大大的门主面前,可没多少话语权。”
云行笑了笑,道:“就算我是云门三十六堂的总门主,也不能一意孤行,无论大事事,还得征求你们大家的建议。”
练二娘白了他一眼,道:“当初大家一致反对低价售粮,门主不也一意孤行了,现在又什么漂亮话。”
云行苦笑道:“练堂主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想了一会儿,又道,“依练堂主的意思,梁姑娘该不该留?”
练二娘咂了口烟,缓缓道:“在这个时间点,退出巴山剑门来加入云门,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如果她不是叶兄的门生,根据门规,一定不留,但有了叶兄这层关系,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女孩子以前我也见过,有时候只是嘴上不饶人,但生性单纯,应该没什么坏心,但指使她的人有没有坏心,那可就不准了。具体留不留,我们了都不算,还得由门主来下定论。”
云行想了想,道:“前段时间,应包神医之请,在青竹堂西门开了一家医馆,免费给人看诊,抓药只赚微薄利润,每都排满了人。医馆里虽有丁玲等几个学徒在,但人手还是不够,不如让她去医馆帮忙吧。医馆虽与青竹堂紧紧挨着,但只负责治病抓药,不过问门内事,这样我们既可以把她留下,也不会让她接触到门内机密,练堂主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