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汪面露狂喜之色,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赴汤蹈火,本汪也在所不辞。只希望姑娘能够铭记前言,若本汪把姑娘的吩咐办妥了,还请姑娘你跟我回家,做我铁拐汪的老婆。”
玉楼春微笑道:“只要你做得到,我一定跟你走。”
铁拐汪心里欢喜,道:“不知姑娘要本汪做什么,还请说出口来,本汪一定全力以赴!”
玉楼春抬手朝向良一指,道:“我要你杀了他!“
“这……”铁拐汪挠了挠头,显得有些难为情。
虽然他很想讨一个老婆回家,但用这种方式未免不大正当。他与向良没仇没怨的,如果当众了结了他,崆峒派的人会放过他?只怕未及闻嗅香泽,就已被崆峒派的人当场围杀了。
向良想杀胡不通,被玉楼春挡下,已在心内存了怨念,这时又见玉楼春唆使铁拐汪来杀自己,由怨生怒,冷声说道:“我向良自来与人为善,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事,更没与谁结过仇怨,只因胡不通屡出恶言,才要出手教训他,并没有别的心思,你却唆使他人来害我性命,这跟蜃楼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有什么分别?”
向良见玉楼春那袭纱衣被山风吹得时起时落,隐约能看到些许春光,即便如他这般年纪,也不禁动了春心,吞了一次口水,斜眼觑着玉楼春,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穿成这种样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不害臊!”
玉楼春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王二狗反倒怒了,从玉楼春怀里离开,指着向良说道:“臭老头,你太过分了!好看姐姐只是说一说,又没真对你怎样,干嘛羞辱人!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连这点涵养都没有,还说自来与人为善,我看是伪善吧!”
向良忌惮茶叔,不敢对王二狗怎样,心里有气也只能按下,道:“小和尚,这里没你的事,你速速离开,我不与你计较,再胡说八道,我不管你师父是谁,一定叫你吃些苦头才算罢休!”
王二狗有茶叔撑腰,嚣张惯了,怎会受向良威胁?叫道:“我与好看姐姐一见如故,今日但有我在,绝不叫你伤她分毫。你这臭老头若是知趣,就此退回去,狗爷不与你计较,若再来欺负好看姐姐,狗爷我不管你是何门何派,一定让我师父打你个爹娘不认,相邻不亲!”
王二狗哼了一声,又向云楼春说道:“好看姐姐,你这纱衣太轻,总被风吹起来,都叫他们看去了,我给你压着点。”说罢,走上前,双臂环住玉楼春的腰,果然,纱衣不会再被风吹起来了。
一些存了念想的人看到这一幕,个个恨得牙痒痒,有个别心狠的,已把王二狗的身形样貌牢牢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叫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人世间。
铁拐汪离得近,看得比谁都清楚......心中妒欲二火蹿起三丈高,想对王二狗动手,又怕玉楼春会发火,无奈只能忍下。
铁拐汪正瞧着吞口水,忽见王二狗把脸转向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铁拐汪愣了愣,突然指着王二狗大叫道:“好你个心机死光头,你故意占人家的便宜,还装得这么天真无邪,今日本汪说什么也要替天行道!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