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见鬼王抡着棺板砸得地上尘土飞扬,打击范围又大,老躲也不是个办法,便先舍弃月执事,舞着太阿剑来斗鬼王。
云天行手里拿的是名剑太阿,鬼王见事出紧急,只是随手抄了个棺板,哪里有太阿剑锋利?只斗不一会,那棺板已被云天行削得只剩手臂长短,抡转起来,砸不到地,声势减弱不小。
鬼王见云天行的剑法如此精湛,心内暗暗吃惊,又见他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喝问道:“你是何人?”
云天行冷声道:“来杀你的人!”
鬼王哼了一声,道:“只怕你有这份心,没这份本事!”
云天行道:“有没有这份本事,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罢,将手中太阿剑舞得如密雨一般,向鬼王狂攻过去!
鬼王手无长物,只有半截棺板,哪里经得住他这般疯狂打法,眼见棺板越打越短,忙把身子向后一纵,从一名假僧那里夺了把柳叶刀来,又回来与云天行打斗。
月执事不见黑寡妇回来,又见月已偏西,差不多快要到动手救人的时候,这时候被云天行出来这么一搅,心里惊疑不定,也不敢把一身本事尽数使出来,只是伴着鬼王在一旁辅攻。
柳跖一直在暗处看着,见月执事和鬼王动上了手,怕云天行吃亏,抱着黑寡妇走出林子,叫道:“都住手!”
月执事听到叫声,又见黑寡妇在柳跖怀里,不知出了什么事,忙纵身跃到一旁。
鬼王见月执事跳开,一时间又拿不下云天行,且事出紧急,还不知对方底细,也不敢逼人太甚,便收了刀,向后跳开。
云天行盯着月执事和鬼王,缓缓退到柳跖身前,斜剑指地,目光仍不离两人。
柳跖道:“没事吧?”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没事。”
柳蕙丁玲和王二狗也从林子里跟了出来,在柳跖身后站定。
月执事见黑寡妇在柳跖怀里一动也不动,知道她被人点住了穴道,向前一步,在云天行柳跖等人脸上一一扫过,道:“几位这个时节来到伽相寺,怕不止是借宿这么简单吧?”
柳跖微笑道:“那你觉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呢?”
月执事道:“不管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劝你们最好识趣一点,乖乖把人放下,兴许还能落得个好结果;若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
柳跖道:“听你的话音,似乎还有放我们一马的意思,这可不像蜃楼的行事风格啊!”
月执事道:“只要你把人放了,我可以为你们破一次例。”
柳跖低头看着怀里的还寡妇,见她月光照在她脸上,美得不可方物,微微一笑,道:“媳妇,这个戴面具的是你什么人?”
黑寡妇听他当众喊自己媳妇,恼羞成怒,恨不能一口把这猪头生吞了,只是现在动不了,又不好抵触他,只得忍着怒气说道:“他是蜃楼的月执事,跟我只是朋友。”
柳跖道:“真的只是朋友?我看他好像很关心你啊。”
黑寡妇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现在被你们封住穴道,生死难知,他作为我的同伴,关心我一下怎么了?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