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先生名叫阙红楼,自称是太白剑宗大宗师的徒弟,秦有道心下奇怪,这太白剑宗是何派门,怎么从未听过?”笑了笑,道:“老夫行走江湖四十载,可从未听哪里有个太白剑宗,莫不是你自己胡诌出来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
阙红楼握起酒杯,浅啜了一口,又将酒杯轻轻放下,道:“你们不知道太白剑宗,一点都不奇怪。大宗师创立太白剑宗也不过才十来年,又不许弟子到处宣扬,是以没人知晓。我们太白剑宗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没有一个庸才,这是其他势力所不能比的。”罢,拿一双狭长凤眸扫视场内众人,见一个个含嗔带怒,愤愤不平,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秦有道心想:“若你所言为真,太白剑宗里个个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不会连一点名声都没有,多半是你自己胡诌出来的。我行走江湖四十载,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秦有道!”冷冷一笑,道:“既然太白剑宗里个个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那红楼先生想必也非庸才,不知与‘巴蜀第一剑’相比,谁更胜一筹?”
阙红楼扭头看向对坐的东门夜雨,道:“这要比过才能知道。”
东门夜雨微微一笑,道:“那你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阙红楼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打架的。”
东门夜雨道:“不敢?”
阙红楼道:“不是不敢,是不能。”
秦有道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心道:“我看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东门子虽然脑袋缺根筋,但到底是巴蜀剑道第一人,你一个无名之辈,要是有能耐跟他论剑,那就奇了。咦,我怎么把东门子的口头禅给出来了?”清了清嗓子,向阙红楼道:“红楼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肯跟你比,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拒绝了?他是巴蜀第一剑,你若胜了他,不但你自己名声大噪,连你们太白剑宗也会名扬下,这种机会也不常有呀!”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附和。
阙红楼无视旁人劝,握起酒杯,浅啜了一口,仍道:“我不是来打架的。”
秦有道轻捋银白短须,斜觑着阙红楼,冷笑道:“红楼先生不敢应战,老夫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对手是巴蜀第一剑,在座的无论谁对上他,都是要败的,红楼先生也不会是例外。”
阙红楼听了这话,眉头微皱,放下酒杯,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激我,临行前我堂哥再三嘱咐,让我不要惹事,还我若听话,就给我个媳妇儿,这是人生中顶大的事,我可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去坏了这桩姻缘。”
秦有道问道:“你堂哥是谁?”
阙红楼双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似是有些醉了,甩了甩头,道:“我堂哥是朱棠棣,与你一样,都是同会的会主,你一定认识他。”
秦有道点零头,道:“原来你堂哥是香堂的朱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