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头道:“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我干嘛要腆着脸去帮他治腿?这臭小子,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红漪道:“前辈,这件事不能全怪他,明明是你不好。好端端的干嘛要装的死,他以为是自己害了你,那天晚上,不知道打了自己多少个耳光,我劝都劝不住。第二天,整张脸都肿了,好让人心疼。前辈,你真的太过分了!”
邋遢老头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只是好面子,不好明说出来。
红漪又道:“前辈,自你装死以来,我们无一刻不感到歉疚。那日我们捉到你,你还不跟我们坦白,硬说自己是无面人,又编了那么多瞎话,亏他早已看破了你的诡计,不然谁知道我们要被你骗多久。”
邋遢老头叫道:“好啦,好啦,你别说啦,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去把那小子叫过来,我这就交给他治腿的法子。”
红漪大喜,道:“前辈,多谢你啦。”
邋遢老头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一说帮那小子治腿,你笑得比春天的花儿还灿烂,到底是心上人,比你自己还重要。”
“前辈!”
红漪脸上一红,忙跑去叫云天行了。
邋遢老头望着红漪的背影,脸上现出了一丝慈祥之色。他无儿无女,又在崖底独自生活了这些年,不论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做饭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每天只是糊弄着吃点,但求别饿着肚子。
自从两人从崖下摔下来,红漪帮他做了不少苦差事,一天三顿给他做饭,还帮他上山采矿,就算是他那个徒弟,也没对他这么仔细过。他现在只想着,如果能认红漪做个干女儿,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不一会儿,红漪在屋外叫道:“前辈,我带他来了,你快些帮他治腿吧。”
进了屋,云天行忙来到邋遢老头面前,喜道:“前辈,你真的有法子能治好我这条腿吗?”
云天行虽然已经适应了瘸子的生活,但毕竟少了一条腿,行动起来极为不便,如果能把这条腿治好,他一定会想尽法子试一试。眼下邋遢老头说有把握治好他,那是再好没有了。
邋遢老头呵呵一笑,向红漪道:“臭丫头,你们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欺骗我来了?刚回来那会儿这小子还跟我有说有笑的,跟你回了一趟屋,出来就不理我了,我总觉得你们不理我是有阴谋的,这不,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红漪忙过去给邋遢老头捶背,笑道:“前辈,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挑拨他什么,你把他骗得那么惨,他不理你,也在情理之中,怎么怨到我头上来了。”
邋遢老头笑道:“得,我骗了你们一回,你们又合伙扳回一局,等我把这小子的腿治好,咱们可就两清了,谁也不准再耍把戏了,听到了没有?”
红漪道:“我们两个晚辈哪敢在前辈你面前耍把戏啊。”
邋遢老头道:“这小子武功虽然不差,但为人本分,不像是会跟我老人家耍小聪明的那种人,依我看,准是你这丫头挑拨他不理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