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说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祈福,谢平春心中十分不乐意,但连路坐车,又逛了这大半日,也的确饿了,只好说道:“王兄辛苦陪我来这一趟,若叫王兄饿着肚子回去,爹爹他不知要怎样说我呢。就依王兄的意思,先吃了斋饭,再去祈福吧。”
王欢见谢平春听从自己的建议,心中乐开了花,暗想:“她果然对我有意,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还怕我饿着肚子,呵呵,这还没怎样呢,就这样关心我,可叫我心里痒痒呀。等回去了,可要尽快向谢伯伯提亲才是。”
客房里果然已备好了斋饭,谢平春和王欢对桌坐,其他人都在别间,另有饭菜伺候。
吃饭时间,一个随从慌慌张张小跑进来,凑到王欢耳边说了几句,王欢脸色立刻变了,道:“平春,你先吃着,我有事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谢平春微笑道:“王兄请便。”
王欢微微一笑,慌忙跟那随从来到院子里,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说来!”
那随从道:“刚才三位爷不见四爷回来,便派小的去找,结果在路东那片林子里,找到了四爷,不过,他的双手却被人斩掉了。”
王欢惊道:“什么人干的?”
那随从道:“小的也不知,见到四爷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现在还没清醒过来,要找出凶手,恐怕只能等四爷醒过来再问他了。”
王欢思量片刻,道:“难道是那个做糖人的小贩干的?”
那随从道:“应该不是,三位爷已经检查过四爷的伤势,他的两只手是被人一剑斩掉的,而且是极快的一剑,行凶之人应该是个用剑高手,不然以四爷的身手,断不可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王欢道:“再去查探,务必将这人给我找出来!敢动我的人,我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随从应声去了。
王欢做了一个深呼吸,又变回笑脸,回到桌旁坐下,道:“怎么不吃了?”
“我吃好了。”谢平春放下竹筷,“看刚才那人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王欢笑道:“没事,没事,他这人就是这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跟天要塌了一样,没出息。”
谢平春掩嘴微微一笑。
王欢停住筷子,道:“你在笑什么?”
谢平春道:“王兄在说谎。”
王欢道:“何出此言?”
谢平春道:“王兄虽然面带微笑,举止从容,但却略显生硬,任谁看了,都知道王兄内有心事,多半是怕我多心,所以才会故意强笑,我说的是也不是?”
王欢叹了口气,道:“都说你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的确发生了一件令我很不痛快的事,只是怕搅了你的兴致,这才故意不提,想不到,还是给你猜到了。”
谢平春道:“是什么事?”
王欢摇了摇头,道:“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说这些为好,太血腥。”
谢平春本不喜欢听这些血腥的事,但现有脱身计划,对这些事不得不上心,又道:“王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说吧,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