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僧听慧藏说这端果盘的女子比他妻子漂亮一万倍不止,抚摸着滚圆的肚皮,哈哈大笑起来。
慧藏见师父笑得开心,稍稍松了口气,心内暗想:“师父喜怒皆形于色,既然笑了,多半不会对我怎样。刚才可把我吓个半死,唉,等这段日子过去,还是找个借口,离开伽相寺吧。纵使能跟着师父捞不少好处,可伴师如伴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那些脏东西的果腹之物,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凶僧笑罢,又向慧藏说道:“好徒儿啊,既然你觉得她比你那婆娘漂亮一万倍不止,那为师就做个好人情,用她换你那婆娘,你换不换?”
慧藏大惊失色,万没想到师父会说出这种话来,心中愤怒,却又不敢言说,想了想,小心说道:“师父玩笑了,家妻丑陋粗鄙,手脚笨拙,哪里是服侍人的料子,只怕会玷辱了师父的仙体。倒是这位妹妹,容姿出众,眼力见好,是服侍师父的不二人选,何必又要以美玉换劣石呢。”
那端果盘的女子听了这话,紧紧咬住嘴唇,眼中已有泪花的在翻动,真真是有苦难言。
她本是一个大家的小姐,因之前路过此地,特意进寺里上了柱香,谁成想却被这群假和尚给囚住了,迫于他们的淫威,不得不屈身保命,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脱离魔窟。
现在做的虽然只是端果盘、喂果子的轻松活计,可等这凶僧邪心大发的时候,那可真如末日降临一般。别的不说,就他这八百多斤重的体型,就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据他自己说,单是在他肚皮底下被活活压死的人就已过百了。
虽然这些假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跟他们的师父比,不知好了多少倍。至少他们还有个人样。如果跟了他们,就算委屈些,也还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至少不用日日担惊受怕,煎熬度日。
其他女子的情况跟她都差不多,虽然每一个都毕恭毕敬地服侍凶僧,但在心底无一刻不在盼望着,有人能将她们救离魔窟,哪怕只是从这凶僧的魔掌中救出也是好的。所以当这女子听到慧藏委婉拒绝凶僧的提议后,心中免不得要涌起些许哀伤。
凶僧似乎早已预料到慧藏会这么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道:“好徒儿,你舍不得你那俏婆娘是不是?”
慧藏明知师父是想打自己妻子的主意,心中愤怒不已,只是惧怕师父已久,不敢发作,只恭敬说道:“非是舍不得,只是怕那婆娘粗鄙不懂事,徒惹师父生气,比不得这位妹妹温柔体贴。”
凶僧伸手从果盘里抓了个果子,也没看是什么,就直接扔进了嘴里,粗鲁地嚼了起来,口里一面喷着汁水,一面向慧藏说道:“你既然舍得,那就把你那俏婆娘叫过来吧,毕竟这种事也不好不问她的意思。”
慧藏恨得牙痒痒,心内暗想:“你是我师父,我敬重你,你却要夺我妻子,那就别怪我不讲师徒情分了。你叫我带她过来,我偏要带她离开伽相寺。等把她安顿好了,再到崆峒派去告你,说你串通崆峒派弟子,图谋营救被崆峒五老捉到的蜃楼成员。就算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是整个崆峒派的对手。你依附在他们这里,胡作非为,只因瞒得好,如今我要把这里的事情全部抖露出去,看他们治不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