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掌门岳鹰扬大步走入场中,朗声道:“墨香剑影,你这句话恕岳某不敢苟同,蜃楼逆贼,祸乱江湖,人人得而诛之!他们行事残暴卑劣,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中,更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受牵连而死,他们可曾有过菩萨心肠?如今我们只杀蜃楼一人,难道就算是违背侠义之道了吗?”
吴英雄见岳鹰扬出来挑拨,心内暗想:“这犊子一肚子坏水,唯恐天下不乱,若叫他说下去,白的也能说成是黑的,我们本就不占理,再经他这么一挑拨,他们这帮人还不得把们归入蜃楼一伙,来个一网打尽?”
吴英雄不愿让岳鹰扬继续说下去,大步走入场中,向岳鹰扬一指,道:“姓岳的,别光嘴上逞能,敢不敢跟我单斗一场,手底下见个真章?”
尤猛提了一对短戟,托的跳入场中,道:“不需吴副门主出马,对付他俺一人足矣。”拿短戟向岳鹰扬一指,喝道,“岳鹰扬,你纵容门下弟子胡作非为,出了事还一味袒护,不是君子所为!俺们那里便有个姑娘叫你徒弟祸害了,第二天就上吊死了,他那老父去找你讨要说法,结果却被打了回来,没几日就气死了。你堂堂华山派掌门,怎能做出此等事来!”
岳鹰扬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尤猛怒道:“你不记得就等于没有吗?”
岳鹰扬笑了笑,道:“岳某虽然不才,可还没到年老痴呆的地步,如果是真实发生的事,岳某必定会记在心中,既然岳某没有记忆,自是没有发生过的事。黑夜叉,你无辜捏造丑事来坏我名声,居心何在?哦,是了,你们云门公然袒护蜃楼成员,犯了众怒,不知如何解脱,想借此将众怒引到岳某头上来,是不是?”
尤猛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说得过他?本来有理有据,被岳鹰扬这么一顿说,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只是拿那双铜铃大眼瞪着岳鹰扬,手中双戟兀自颤动,心内不知憋了多少气,若不是看在场人多,早跳上去把岳鹰扬劈做八段了。
柳追风心想:“这姓岳的实在精明,每当场内形势有所缓和,他就跳出来煽风引火,将火苗煽旺了,再偷偷缩回去,表面上一副痛恨蜃楼的模样,却是一份力也不出,不论怎样,我们这些叫得上名号的势力,都有人下场与云门的人比试过,唯独他华山派一人未出,全凭他一张嘴在那里拨火,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
柳追风看向岳鹰扬,微微眯起眸子,又想:“当初在江南七道盟会上,姓岳的极力推举贾隐做盟主,结果贾隐刚做盟主不久,便被蜃楼的人害死了,弄得好好一场集会不欢而散,至今江南七道上也没能选出一位领袖人物,这其中自有他一份‘功劳’。哼,岳鹰扬,虽然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但你想煽动我们卖力,自己光捡好处,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
柳追风走到岳鹰扬身旁,笑了笑,道:“岳掌门,近来身体可好?”
岳鹰扬见柳追风过来搭话,心内犯了嘀咕:“我与他们追风寨虽然没什么生死大仇,但在江南七道盟会上也曾闹过一些不快,他这时候过来问我身体状况,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想使什么诡计害我?这个柳追风坏心思不少,需防他一防。”笑答道:“托柳大当家的福,岳某身体向来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