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发现了慧藏妻子的血迹,便有意按图索骥,果见地上有一串干涸的血迹,云天行跟着血迹走,一直走到床边,见血迹不见了,忙向黑寡妇和柳蕙道:“你们快把柳跖扶下床来,暗道一定就藏在这张床底下。”
黑寡妇和柳蕙见云天行不像是开玩笑,忙把柳跖扶到一旁椅上坐下,云天行跳到床上,把被褥都掀起来,找了又找,看了又看,也没看见哪里有暗道,连个机关枢纽都没找到,不禁皱起眉头,心内暗道:“这可怪了,方才那个卜世仁明明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进进出出,可见真是有暗道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云天行找不到暗道,心内焦急,从床上跳下来,正要再往别处去找,猛听得轰隆隆一阵响,只见那大床竟整个向一旁平移出了五尺距离,就床左侧位置,露出了一个五尺见方的方洞。
云天行正愁找不到打开暗道的机关枢纽,不想先有人从暗道里面把入口打开了,云天行按剑走到洞边向下一望,见一溜石阶向下,洞里有火光照出,正想下去探个究竟,忽听下面先有脚步声传上来,云天行不知来人是谁,不敢冒然下去,忙闪到一旁,掣出太阿剑来,等下面那人自己上来。
黑寡妇柳蕙丁玲三人见大床平移,知道有人从内部触动了机关,又见云天行持剑躲在了一旁,一个个都不由屏住呼吸,注视着云天行的一举一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从暗道内走了出来,不是别人,却是卜世仁。
卜世仁哼着小曲刚走完石阶,忽觉后心一凉,知道有人在背后拿兵刃指着,还当是寺里哪位师兄跟他开玩笑,不禁笑道:“不知是哪位师兄要与小弟开玩笑,还请收了兵刃吧,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方才我回崆峒派换衣服,趁机去地牢里走了一趟,见我前师父桓温已离开了地牢,正是动手的好时机,特意过来禀告鬼王师父,叫师父多少做些准备,以备不虞。”
云天行刚要说什么,黑寡妇却抢先说道:“卜公子,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吗,亏人家还一直惦念着你。”
一听到这个柔媚的声音,卜世仁便猜出是黑寡妇。
卜世仁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且方才被黑寡妇撩拨得邪心上头,见黑寡妇出现在这里,不但不怕,反倒有些欣喜,心内暗想:“我滴个乖乖,我卜某人活了这二三十年,还从未有哪日像今天这样,将自身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竟能把一个蜃楼的好手迷得这样神魂颠倒,居然为了与我共度春宵,都找到这里来了,我若再不答应她,岂不是禽兽不如了?”笑道:“好姐姐,原来是你,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卜世仁想回头看,云天行把剑尖往他皮肉上一扎,卜世仁会意,忙回过头去,苦笑道:“好姐姐,你都找到这里来了,还矜持什么,倒是苦了我了。”
黑寡妇走到卜世仁身后,将卜世仁两只手用蛛丝缠在背后,笑道:“苦你什么,你带我去你房里,我自有好处给你。”见云天行在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他误会了,便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