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一剑东来!
剑吟风嘶!
岳鹰扬见云天行一剑之威,竟有如此威势,心中骇然,忙挺剑去迎,喝道:“长空连栈桥!”手腕甩动,花雨剑挥动间已变幻出数条剑影,齐向云天行攻去!
“嗯?”
云天行见岳鹰扬手法特别,有意从中取学,转攻为守,将岳鹰扬的剑招尽数接下,怕他看出自己有意取学华山剑法,便假意出了几记险招,逼得岳鹰扬再出新招来迎。
云天行的爷爷是沧澜剑神,岳鹰扬也知道他们云家以剑法闻名天下,自不敢大意,见云天行急攻过来,忙把剑锋一转,变换新招去迎,口里又喝道:“云海浴波涛!”
云天行见岳鹰扬果真变换了剑法,心中暗喜,将这几路剑法接下,再出险招去逼岳鹰扬换招。
岳鹰扬哪里知道云天行的心思,见他抢着攻来,自是不敢懈怠,全力抵御,不知不觉又换了招数,喝道:“东门迎朝日!”
云天行见岳鹰扬的剑法转快,也跟着他使起快剑。
两人在场中你来我去斗了好一会儿,没有分出胜败。
岳鹰扬见云天行运剑自如,行止如风,心下不由赞叹:“这云天行如此年纪,便有这般能耐,若再给他个十年二十年,这天底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看他这样,多半还没有使出全力,若他全力向我出手,我必然落败。”
岳鹰扬心知自己不是云天行对手,但又不甘服输,心内大喝一声,又换了剑招,喝道:“苍龙贯碧霄!”
云天行见岳鹰扬一换招就要念诗,不禁好笑,道:“岳掌门,之前你跟尤猛打,可没念诗,现在为何偏偏念给我听?”
岳鹰扬笑道:“那黑汉子一看就是个粗人,我念诗他能听懂吗?”
云天行大笑。
尤猛在下面听了,心下好生不乐,叫道:“岳鹰扬,俺哪里招你了,却这样羞辱俺。你不就比俺多识几个大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岳鹰扬笑道:“抱歉,比你多识几个字还真就了不起。”
尤猛好生气恼,抄了双短戟,跳入场中,向云天行道:“门主,请你先下来,我再与岳掌门过上两招。”
云天行道:“尤猛大哥,你莫生气,岳掌门笑你,我自替你讨回公道。”说罢,不再留手,全力向岳鹰扬进攻。
岳鹰扬早知云天行一直在留手,此时见他攻招愈急,剑影如林,心下暗叹:“我要败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飞出一缕银芒,擦着岳鹰扬的左肋过去,直射向云天行!
之前尤猛和谢岚接连遭人暗算,云天行知道有人躲在暗处针对云门的人,所以时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此时那人再度出手,却被云天行先一步察觉了,只听他一声低喝,体外衣袍如遭狂风,向外飞荡,那枚同样淬有血观音之毒的银针被云天行的护体罡气一挡,来势大缓,云天行趁此空隙,双指一夹,已将那枚银针夹在了两指之间。
岳鹰扬见云天行骤然拔身后撤,又见他双指间夹着一枚银针,已然猜到了些什么,皱眉道:“血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