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这一场叛乱的主使,多恩的老王子昆廷马泰尔便被押到了赫洛斯的眼前。
多恩王子昆廷马泰尔发动叛乱,意图袭击他的亲生父亲道朗亲王以及帝国皇子赫洛斯坦格利安。
然而昆廷的叛乱失败了。
原来是他的兄弟崔斯丹马泰尔王子早就已经背叛了他,把兄长所有的计划,包括叛乱的细节全都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赫洛斯。
因此阳戟城的这一场叛乱这才在天明之前便被镇压了下来,首犯被生擒活捉,遭遇刺杀的道朗亲王和皇子殿下则是毫发无损幸。
多恩王子昆廷马泰尔毫无疑问犯下了重罪。
刺杀自己的父亲和帝国的皇子于情于理乃至于法都不容。
然而道朗亲王为自己的儿子亲自求情,还有崔斯丹,沙蛇姐妹等人,再加上昆廷马泰尔是自己的亲舅舅,因此赫洛斯便也是从轻发落。
不过实际上就算是从轻发落昆廷同样是难逃牢狱之灾,他既然发动了这一场叛乱,那么昆廷的一生都完了,道朗亲王都无法赦免他的这个儿子。
他虽然只是被软禁在了阳戟城的地牢之中,好吃好喝没有虐待,但或许此生也很难再从这里走出来了。
因为作为当初背叛和交易的一部分,赫洛斯钦定了小舅崔斯丹马泰尔王子作为多恩的新继承人,而崔斯丹同样要向自己宣誓效忠。
实际上赫洛斯曾经的那一句话重新点燃了崔斯丹对于权力和位置的渴望。
他知道外甥对于多恩的权力并没有什么觊觎,实际上他也并不会把多恩当成目标,赫洛斯的目标是整个帝国。
因此崔斯丹思前想后最终把自己的哥哥给出卖了。
他把兄长的全部计划都和盘托出,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了赫洛斯。
而同时另一边,刺杀父亲道朗亲王的杀手也是崔斯丹以昆廷的名义去安排的。
因为昆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或者说是犹豫不决。
然而既然已经背叛了兄长,做事就要做绝的崔斯丹便咬了咬牙落井下石,给自己兄长的罪名上多添几笔。
这样才好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
事实上崔斯丹的大胆投注,确实收获了非常可观的收益。
他直接收获了朝思暮想多恩继承人的位置,而且赫洛斯确实也对多恩并没有什么贪图。
崔斯丹猜得没错,赫洛斯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铁王座,多恩仅仅只是他的一块跳板罢了。
而未来舅舅昆廷的结局会是如何,实际上也不用赫洛斯去操心。
因为最害怕昆廷能够出来的人一定就是崔斯丹,而纵然昆廷未来能够活着从监牢内逃出来,那么首要针对的目标也是背叛了他的崔斯丹,并非是赫洛斯。
赫洛斯利用崔斯丹的野心完成了挑拨兄弟反目,达到了他更好掌握多恩的目的。
而这就足够了,至于过程他不在乎也没有必要在意。
至于当初他凭什么说服了道朗亲王答应了他的条件?
实际上也非常的简单。
赫洛斯对于道朗亲王这样聪明的人完全不用采取什么计策,而是简简单单赤裸裸的威胁。
他威胁道朗亲王如果不按照他的计划做,他就放火烧了阳戟城以及流水花园。
流水花园里寄养了各地多恩贵族的孩子们,赫洛斯命令泰雷克斯烧掉流水花园就等于断掉了多恩贵族的根基。
他们如果反叛决定跟皇室作对,那么今时不同往日,多恩恐怕会遍地战火,生灵涂炭,这是道朗亲王最在意的事情。
而赫洛斯反正已经丢掉了铁王座,遭遇到了兄弟姐妹的背叛,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对着道朗亲王坦诚相待,把君临发生的事情以及道朗亲王的弟弟奥柏伦亲王之死也都说了出来。
道朗亲王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已经重病垂危,他对于弟弟的死非常悲痛,然而他也知道赫洛斯的威胁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可以说到做到。
因此道朗亲王这才答应了赫洛斯的条件,对外宣布多恩臣服于赫洛斯的麾下。
赫洛斯用自己的手段做到了坦格利安家族的先祖一个半世纪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那就是让多恩彻底的臣服,这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多恩的叛乱短暂,赫洛斯用自己的手段以最短的时间整合了所有的资源,以谋求东山再起。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君临的时候,他留在君临的残余势力也发来了最新的情报。
君临发生的事情让这一位心思沉重,足智多谋的大皇子殿下有一些始料未及。
姐姐戴安娜出人意料的摘走了内战的胜利果实,占领了君临。
赫洛斯原以为弟弟尹蒙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认输,甘心被姐姐摘走了胜利果实,接下来尹蒙和戴安娜之间必然还有一场恶战。
而他就安心待在多恩,静待尹蒙和戴安娜之间分出来一个胜负,然后找准机会重新介入到帝国的局势之中,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然而当赫洛斯收拾完了多恩的事情,抬起头来望向了君临时。
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场预期之中的内战并没有爆发。
尹蒙竟然心甘情愿的认输,而戴安娜也没有成什么女皇亦或者摄政亲王,据传言她拒绝了母后亚莲恩私自授予的皇位。
戴安娜和尹蒙这姐弟二人和睦如初,亚莲恩皇后已经发布了谕旨,要求二皇子尹蒙坦格利安把他的兄长赫洛斯抓回来认罪。
而尹蒙皇子的姐姐长公主戴安娜坦格利安在王座厅的大朝会上也表示愿意帮助尹蒙,共同把赫洛斯给带回到君临。
“为什么会这样?”
君临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赫洛斯的预料,甚至让他有一些措手不及。
他愣在了原地,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然而正如昆廷没有想到崔斯丹的背叛,赫洛斯似乎也第一次对于自己所谓看透的人心产生了动摇。
他不理解弟弟尹蒙的认输,同样也不理解姐姐戴安娜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