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话,无疑是一锤定音。
帝释伽和皇甫臣都是一脸的震惊,这小子不是吧,居然走狗屎运,成功模拟出了七星踏月阵?
叶凌月和帝莘则是一脸的了然,对于薄情的气运,两人都是见识过的,所以叶凌月这一次,才会毫不犹豫,选了薄情。
果然薄情没有让他们失望,果然成功地临摹出了七星踏月步,或者说是,好运的临摹出了整套步伐。
“尊主?你确定那小子的七星踏月步是正确的?那他为何没有形成八卦?”
昙水仙子也是难以置信道。
薄情分明连方士都不是,居然能够领悟道门的法门奥义?
“法门也有神似和形似之说。那名男子,虽说步法不是很标准,但是无疑是正确的。只要有其他懂得阵法的人,再专研一番,即可熟能生巧,破解此法。不过,能破解步法,未必就意味着她们能布下阵法。”
女子咬了咬唇,不过旋即又嫣然一笑。
正如女子所说,薄情之所以没能像女子一样八卦来,并非是步法不对,而是他不懂得阵法。
她早前传授的步法只是其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才能形成七星八卦阵。
没有那个因素,一切都是浮云。
“我真的成了?”
连薄情自己都是莫名其妙。
“应该是成了,我再琢磨琢磨。”
在场,也就帝莘最擅长阵法。
说罢,他就走上前去,仔细观摩了薄情留下来的几个脚印。
“就八步?真的能够列出个阵法来?”
血迟瞅瞅薄情,他记得薄情这家伙。
早前留意到,是因为发现这家伙和自己一样,都对女神有意思。
不过他一直没有把对方太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个好看的小白脸罢了,和帝莘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可如今看来,这小子似乎也有点本事。
谁说,好运气不是一种本事。
凡是真正能位列高位的强者都知道,成功有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一分的运气。
“应该可以。”
叶凌月对帝莘很有信心。
果不其然,帝莘折返而回。
他的面色,看似欢喜,又有几分担忧。
“怎么样?”
叶凌月迫不及待得问道。
“步法已经完整了,有个比步法更加棘手的问题,就是布阵使用的力量有些特殊。”
帝莘为难道。
他方才已经试了试,帝释伽身旁的那名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用的力量并非是九十九地的神力、魔力,乃至妖力。
这也颠覆了帝莘认知以来的一般力量体系,他本身融合了神、魔、妖三力,却没有一种力量可以成功绘制出七星踏月步。
若是力量体系不同,那即便是知道了步法也没什么用处。
听帝莘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
若是说连帝莘都没法子,那其他人更加没有法子了。
正当众认不知如何事好时,叶凌月沉吟片,忽说道。
“我来试试。”
“女神,你可不要逞强,既然帝莘那小子都不行,你就算是临摹了步法,只怕也难成阵法。”
血迟好意劝说道。
帝莘的实力,也算是有目共睹的。
在血迟来,靠阵法击退邪神,本就不可行。
与其白白浪费气力,还不如多省一些气力,保留实力,才可以更好地对付邪神。
“死马当活马医,若是不试一试,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叶凌月看得出,邪神的阵法,正在持续发挥作用。
她方才用神念扫了一圈,发现众人的力量都在削弱。
也就只有叶凌月体内的天地之力,也就是佛力还算是正常,并没有被吸食,这就意味着,天地之力,也许就是邪神力量的克星,既是如此,何不拼一拼。
“让她试试。”
方才就一直在观摩阵法的夜北溟忽说道。
夜北溟一直是个开明的父亲,他也深知叶凌月的性格,女儿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既是要试,就姑且让她试一试。
血迟无奈,只得让开了。
却见叶凌月不像是薄情那样,直接踏步而出,她在原地踱了几步,才开始踏出了第一步
“她也想试”
看到叶凌月走上前去,女子有些诧然。
“不自量力,她的本事可比帝莘差多了。”
昙水仙子语带不屑。
叶凌月此女,狡猾的很,论起真本事,却未必有多少。
帝释伽也是一脸的漠然,倒是皇甫臣的神情有几分凝重。
一步、两步叶凌月每次都是下脚极其谨慎,八步七星踏月步,却足足用了近一刻钟才走完。
只是走完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阵法出现,一切如旧。
“果然还是不行”
血迟等人不免有几分失望。
“果然不行,我就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使出道门的阵法。”
帝释伽冷嘲热讽道。
“闭嘴。”
女子面色一僵,狠狠瞪了眼帝释伽。
无可救药的蠢货,竟是泄露了她的身份,难道他就看不出,自己一路都在隐瞒身份。
竟是道门一旁的皇甫臣听罢,眉头微微一挑,眼底多了几分了然。
难怪脾气这么大,虽是没到过三十三天,但是皇甫臣也知,道宗、佛门乃是并驾齐驱的存在。
“等等,那女人还想再试?”
昙水仙子还没冷嘲热讽完,就见前方,叶凌月又脚下又是一动,显然还不死心,还要再使唤一次七星踏月步。
“这女人是傻子不成,一次不行,难道第二次就行了?”
帝释伽冷笑道。
神魔联军方面,血迟等人也是才反应了过来。
叶凌月在失败了一次后,竟又不死心,又踏出了一步。
只是这一次
“嗯?”
在观察叶凌月的举动的女子,忽是眉头一挑。
却见叶凌月看似和第一次,动作没什么两样,可明眼人如她,还是察觉到了些不对劲来。
叶凌月这一次,下脚有些不同。
她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了双脚之上,一脚稳稳落下。
却见其脚下,天地之力迅速凝聚。
天地之力在其脚下溃散开,却没有立刻散去,而是凝聚成了一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