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凑巧,南十四和青妃都选在了今日来召魂。
南十四等人被困在了夏宫。
最初,他也是苦思冥想,不知该如何破解那些冥纹。
就在昨日晚上,南十四忽是做了个梦,梦中,佛光普照,以为佛宗佛陀,忽是入了南十四的梦境。
梦境之中,佛陀告诉了南十四一段召魂经。
“解铃还须系铃人,冥纹因谁而起,就因因谁而亡。能够化解大夏劫难的,只有夏侯颀一人。”
佛陀的话,一语惊醒了南十四。
他醒来后,就将那段召魂经抄录了下来。
南十四参悟了一番,开始吟唱召魂经。
那经果然奏效,在其作用下,凝神灯的灯火越来越亮。
可让南十四不解的是,尽管凝神灯的灯光渐亮,可夏侯颀的魂魄却一直没有变强,且他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南十四正想不明白,这时,却听得宫门口一阵喧嚣,南十四这才知道,是青妃捣的鬼。
青妃也在同时使用召魂冥曲,这两股力量的作用下,此消彼长,难怪夏侯颀没法子苏醒过来。
“老和尚,原来是你在作怪,难怪夏侯颀的魂魄一直没有出现。”
青妃也是同样的遭遇。
按照黑雾大人所说,召魂冥曲一出,寻常的亡灵必定会很快现身。
青妃就想趁着夏侯颀现身之际,将其捕捉。
可召魂冥曲足足吟唱了一个时辰,夏侯颀的魂魄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邪不胜正,在老衲的佛法前,你休想带走夏侯颀的魂魄。”
南十四一脸的正色,他双手合十,也不多说,盘腿坐下,手中多了一个金钵。
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词,那金钵熠熠生辉,上面闪动着一片佛光。
青妃一见那佛光,不由倒退了几步。
“别以为只有你才有召魂之法,我倒是要看看,夏侯颀到底会先落入何人之手。”
青妃也是不甘示弱,她周身,那一圈黑色的鬼火陡然明亮了几分。
有几名天门弟子不慎沾上了鬼火,顿时火焰熊熊,惨叫之中,很快就魂飞魄散了。
面对如此局面,宋管事也吓得脸色灰白,不敢妄动。
夏宫宫门外,一声冥曲,一声佛经,正邪两股力量谁都不肯相让。
“原来如此,两人都想要吸出夏侯颀的魂魄,只是她们谁也不知道,夏侯颀的魂魄在我手上。”
叶凌月在暗处看了个分明,心底暗想道。
,和青妃想要强行召出夏帝的魂魄不同,南十四召唤夏帝的魂魄,是为了让其苏醒过来。
叶凌月神念一动,看向了九洲鼎。
鼎内,夏侯颀的魂魄又飘忽了起来。
佛经和冥曲的两股力量,让夏侯颀如同置身在水深火热中。
“主人,夏侯颀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命魂会四分五裂,到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鼎灵担忧道。
它感到,白色鼎息都帮不了夏侯颀了。
“必须想法子,缓解这个局面。”
叶凌月看看青妃,再看看南十四。
两人这会儿的相持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局面。
无论是冥曲还是召魂竟都不是寻常功法,都需要耗费大量的元力。
南十四老和尚的修为比起青妃来,要更胜一筹,没过多久,青妃就显露成了颓废之势。
豆大的汗水,从其原本就很苍白的脸上,不断淌下。
耗费了大半的元力,可夏侯颀的魂魄连个鬼影都没看到,青妃内心的恼火可想而知。
这时,青妃周身的黑色鬼火骤然一矮,鬼火的气势已经输了一大截。
“老和尚,你别得意。冥曲绝不会输给召魂经。”
青妃缓缓起身,只见其摊开手来。
青妃的手保养的很是得当,白玉无瑕,这时,那手上忽是青筋迸出。
那些鬼火群斗钻入了地下。
地下,一阵可怕的鬼哭狼嚎声。
那声音落在了人的耳里,让人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很是难受。
一缕缕魂魄,从地底冒了出来。
看到那些魂魄时,南十四的面色沉了沉。
暗处的叶凌月也是一阵惊叹。
没想到,身为赶尸人的青妃还有如此的能耐。
大夏建国之时,就将夏宫修建在此地,宫廷之地,素来也是不安生之地。
宫斗、政变,每年都有无数的人死在了宫中,不为人知。
这些人死后,甚至连安葬之处都没有,他们埋骨在夏宫地下,时间一久,就成了冤魂。
作为赶尸人的青妃,今日竟是一下子将这戏陈年冤魂全都赶了出来。
这些冤魂林立在南十四周围,冲着其怒吼着。
冤魂周身散发出的煞气,侵蚀了南十四周身的佛力,让南十四的佛经威力也随之大减。
青妃的脸上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来。
“老和尚,你一人念经,不知可比得过万鬼咆哮。”
青妃说罢,口中吟唱了起来。
那冥曲一出,成千上万的冤魂也发出了隐隐呜呜的吟唱声。
原本就威力不小的冥曲,在这一刻,化为了万人吟唱,威力成倍放大。
此时的冥曲,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召魂曲,而是成了一种可怕的精神力攻击。
万千鬼念形成的攻击,让人神魂不守,胆颤心惊。
天门弟子中,修为稍差的,听到了万千鬼咆哮,吓得肝胆欲裂,当场就毙了命。
南十四老和尚手中的金钵,越握越紧。
金钵上的光芒,也变得极不稳定,他口中背诵的佛经也断断续续了起来。
在冥曲的作用下,夏都的上方,天空也渐渐阴沉了下来发,仿佛有无形的乌云,吞噬了天光,让天地都一瞬没了颜色。
就连暗处的叶凌月,在看到了这一幕时,也不由被万鬼咆哮的场面震住了。
早前,叶凌月还以为,南无山的掌教对上青妃应该绰绰有余。
可没想到,青妃居然懂得如此厉害的召魂之法。
光是万鬼咆哮这一手,青妃的手段甚至要超过叶凌月的义父冥日。
“再这样下去,南无山的老和尚怕是支撑不住了。”
叶凌月睨了眼已经摇摇欲坠,难以支撑的南十四,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