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念师们拿到了符骨符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修复。
这些符骨上的符,他们都不陌生,都是早前罗云拿给他们反复练习的那部分。
所以修复起来,也很是得心应手。
可叶凌月拿起了符骨符后,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却一直没有动手修复。
“叶凌月,为何还不动手,你可别说,这些符骨符,你不认得。”
长孙雪缨又出现在叶凌月的身后,讥讽道。
“我说长孙姑娘,你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些,我看我的符骨符,你操心什么?”
叶凌月皮笑肉不笑。
长孙雪缨一直阴魂不散,在她身旁晃来晃去。
“我只是看不得有人偷懒。”
长孙雪缨冷笑。
她一直怀疑叶凌月的实力。
只是从表面上看,叶凌月的确神念不强。
她都怀疑,早前融合了第一块符骨的是不是叶凌月了。
“我偷懒管你什么事,我不得记得这块符骨符了,行不?换一块。”
叶凌月说罢,随手就将那块残缺的符骨符丢了回去。
说着,她又拿起了一块。
这一次,叶凌月就是仔细看了一遍。
“哎,还是不记得,再换一块。”
在其他念师都抓紧修复时,叶凌月却挑三拣四,一会儿的功夫里,就换了十几块符骨符。
其他念师甚至有人已经修复好一块,开始下一块了。
“岂有此理,叶凌月,你是在找茬不成!十几块符骨符,你一块都不记得?你这样子,也有资格叫念师?”
长孙雪缨怒声骂道。
“雪缨,不要与她斤斤计较。”
帝阳莘走到了长孙雪缨身旁,安抚道。
“帝莘,这女人就是在找茬。”
长孙雪缨气得不轻。
“你又何必与她斤斤计较,反正不能去圣地的也不是她。我看她,就是念力不行。”
帝阳莘睨了眼叶凌月。
眼前的这个叶凌月,还真是当初那个月华帝姬?
怎么一点都不像。
叶凌月却是不理会两人,顾自在那捡着符骨。
终于,她挑中了一块,开始修复。
她修复起来,也非常慢,一块符骨,居然用了近一个时辰。
不仅如此,叶凌月修复完毕一块后,没有立刻开始修复第二块。
相反,她开始调息,不紧不慢,恢复神念。
又是一个时辰。
叶凌月才睁开眼,又开始慢吞吞修复起第二块符骨。
“罗云,这种人,亏你还能招募进师盟。”
长孙雪缨气不打一处。
罗云也是满脸的尴尬。
“她当初融合了一块植物符骨,我见她资质特别,就收进来了,谁知道这般偷懒。不过你放心”
罗云压低了声音说道。
“等到古祭灵一复活,我就直接杀了她。也不知,她怎么得罪了摄政王,摄政王下了密令,让我解决了她。”
罗云对叶凌月这个人,一直看不上眼。
就是想不通,神念之力这么差的一个人,为何长孙雪缨和摄政王都会对她“另眼相待。”
长孙雪缨一听,心领神会。
看样子,要叶凌月性命的人,可不只是她一个人。
叶凌月杀了帝阳莘,算起来,也是帝阳家的大仇人。
帝阳释伽要杀她并不奇怪。
一旁的帝阳莘听罢,却是心头一阵疾跳。
杀叶凌月,那怎么成?
叶凌月的性命,关系到威胁道君冰心,他可不能让叶凌月死。
看可帝阳莘也知道,若是劝长孙雪缨,长孙雪缨必定会发火。
帝阳莘也不好在这里动手。
虽然凌霄天是帝阳家族的扶持势力,可如今是帝阳释伽做主,帝阳释伽那小子,野心勃勃,想要夺取帝阳取而代之成为帝阳家第一人。
眼下自己的身份还不方便暴露,若是让那小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会惹来杀生之祸。
帝阳莘想了想,踱到了叶凌月身旁。
叶凌月刚好又修复了一块符骨。
两块整整齐齐的符骨,就这样摆放在叶凌月身旁,其他人身旁,怎么也摆了十几块,也亏了凌月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
她修复好一块,又慢悠悠打坐,恢复神念。
“叶凌月,你还真不知死活不成。我若是你,早就逃命去了。”
帝阳莘沉声道。
“逃命?”
叶凌月抬眼,看看帝阳莘。
这也是这张脸,差点轻薄太阴圣女。
这个冒牌货,还很风流嘛。
这种风流的性格,让叶凌月愈发怀疑眼前的人是帝阳莘,只是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看到这张和帝莘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叶凌月忍住了给这家伙一个耳光的冲动。
“你可知落马城是谁的地盘?”
见叶凌月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帝阳莘更加恼火。
“不是罗云的?”
叶凌月纳闷道。
“是帝阳释伽,凌霄天是帝阳释伽的地盘。”
帝阳莘咬牙道。
哪知道叶凌月听罢,还愣了好半天。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帝阳释伽?那又是谁?”
帝阳莘差点没吐血。
这女人,真是重活一次,越活越蠢了不成。
“帝阳释伽就是帝释伽,九十九地的按个帝释伽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帝释伽,早已被送到了帝阳家族里。他知道你杀了他父亲。”
帝阳莘看看身后,长孙雪缨还没留意到这边。
“原来如此,所以他想要杀我报仇?不对,他应该感谢我才对,帝阳莘是个人渣,如果他还活着,早晚有一天会吞噬了帝阳释伽。所以算起来,我是他救命恩人才对。”
叶凌月耸耸肩。
帝阳莘一愣。
这么说好像也对。
不对!
他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答案。
“我是让你快逃。”
帝阳莘咬牙切齿。
就没见过反应这么迟钝的。
“我逃不逃,管你什么事?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
叶凌月一脸的困惑,打量了帝阳莘几眼。
“你!当然不管我的事!不知死活的东西。”
帝阳莘还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他见长孙雪缨已经走了过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走开了。
叶凌月却是闭上了眼,继续打坐,只是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帝阳家的势力,看样子比她想得要厉害得多。
只是,帝阳莘为何要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