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手指提气，聂晓晓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杜辰抱住她，看向东方问道：“前辈，你对聂晓晓做了什么？”
东方脑袋一阵晕眩之感，千红蜻取出一枚红色药丸递给梁丘晋说道：“恢复心神的药。”
梁丘晋道了声谢从她手中接过，塞进了东方的嘴里。
过来片刻，东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杜辰说道：“你不要一副我迫害了她的样子，是我被她给迫害了好不好。”
“什么意思？”
东方看向了梁丘晋道：“她的身体构造与我们并无差别，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她曾经的修为甚至可能高于我。”
千红蜻震惊的看向靠在杜辰肩上的小女孩，比东方高。
东方有多高？
可以用天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形容。
“如果他愿意，可以与她一样高。”
天后有多高。
既然是天之后，自然是与天同高，至少大陆上没有人敢自信的说，他能打臝天后。
自恋自狂如东方剑圣，在提及天后娘娘的时候，也会去掉那份厌恶。
当今大陆，那些极有地位的人被划分为三圣五贤七绝十方。
三圣掌乾坤，五贤治万物，七绝为至强，十方管一地。
意思是七绝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至强之术，被世人称之为七绝秘技，东方之所以能够得到一个圣字，也完全是凭借自己夺来的。
不过夺的理由很滑稽，原因是他崇拜的那个人被世人尊为剑仙，他觉得自己担不了仙字，但抢个圣字去和三圣人平起平坐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当然这是他的自以为，世人从来没觉得他能够跟三圣人平起平坐。
但从这样一个人口中听到说，聂晓晓曾经的修为很可能比他还要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是一个反转，逆天的反转。
杜辰没心情去在意这些东西，他在意的是聂晓晓的身体怎么样了。
于是问道：“前辈，聂晓晓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东方看向他说道：“你做好心理准备。”
杜辰心脏忍不住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东方说道：“她在用她全身的力量去压制一团黑色气团，包括她的生命，如果我所料不差，这种能量是消失了千年的暗。”
“暗！”杜辰从未听说过这种玩意儿。
马儿继续往前走，雪花继续往下落。
杜辰心神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是锁定了什么东西一样，死死的盯着东方。
东方一巴掌将他的脸推开，说道：“暗这个东西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接触的。”
梁丘晋眉头深陷，驾车的千红蜻也被拉入了谜团，用全身的力量去压制暗，并且包括了生命的力量，在无为观生活了如此之久，她也未曾听说过。
“什么意思？”杜辰疑惑的望着他。
东方说道：“这个东西单凭语言是无法说清楚的，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如果真的想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一种什么，只能自己努力修行，当你在感悟天地之运行规则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杜辰听着却很恼火，说道：“那你干嘛还要说出来。”
东方凝视向他，质问道：“小鬼，你这是在埋怨我？”
杜辰眼珠忽转，笑道：“不敢，我这不是担心聂晓晓吗。”
东方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也陷入了沉思，自己走遍了大半个大陆，从未听说过大陆上有一个看起来才十三岁的大修行者。
虽然这个大陆藏龙卧虎，独自修行追求长生之道的人很多，但他游行大陆很久，大多都认识。
但无论哪位，都无法和聂晓晓联系到一起。
她的经脉与常人无异，如此看来，她是天外之人的可能性已经被降低。
无论是明族人还是冠族人，他们的身体结构都与人族完全不一样，与妖族灵族也不一样。
而且，她体内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千载，怎么会出现在她的体内，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杜辰内心虽然焦急，是什么样的难题，竟然能够困住这位自恋自大的剑圣前辈。
低头看向聂晓晓，气色充盈，脸颊上的颜色很健康。
梁丘晋沉思过后，看向东方说道：“我听说过这个世界是必然走向毁灭的，道家称之为大寂灭，而迫使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的是一种虚无缥渺的能量，传闻这种能量自天地开辟之初就已经存在，你说的这个暗，是不是就是这种能量？”
东方看向他，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不到那个境界，你最好不要去深思这个东西。”
梁丘晋反问道：“你说的的境界是什么样的境界？”
东方说道：“自然是天玑之上。”
“天玑之上？”杜辰道：“那是什么样的境界？”
东方看向他说道：“各家说法不一，你们连三虚之境都还没跨过，知道这些东西反而容易心比天高，就不说了。”
杜辰道：“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的。”
梁丘晋靠在车背上，虽然他的前半生过的潇洒畅快，入修行也是一件阴差阳错的事情，不过天玑之上他也有所听闻，对于东方的话也不置可否。
自己也不想去了解，因为他的目标还是天玑，如果知道上面的东西，他可能会分神。
杜辰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作罢，问道：“那聂晓晓的身体该怎么治疗？”
“治疗？”东方听到这两个字觉得有些荒诞，他想了想说道：“等我恢复全盛，你带她来见我，我或许能够强行将她体内的能量拔出。”
杜辰没想到这么严重，问道：“那前辈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全盛？”语气中不免有些急躁。
东方鬓角的黑发扬起，鄙夷的看向他说道：“你这小鬼，知不知道我独自一人在北方战罢八大山灵，还击退灵国大元帅，一剑万里横扫雪原，若不是那妖婆子偷袭本剑圣，我一人就可横扫整个灵国。”
“听起来是很厉害，”杜辰点头道：“所以前辈，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七共崇拜道：“前辈，你好强啊。”
车外的千红蜻说道：“前辈，你说的妖婆子就是灵族大祭师？”
东方坦然道：“没错，不过那老妖婆接我一剑，不死也是重伤了。”
千红蜻道：“我听观主说，灵族大祭师修为已越天玑，前辈如此处境竟还能重伤她，希望前辈不要食言。”
听见这话，杜辰不由的看向布帘外，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心生畏惧，她倒奇怪，还渴望着接东方一剑。
“小意思，”东方丝毫没有注意梁丘晋越来越听不下去的表情，说道：“本剑圣从不食言，你大可放心。”
“我还在呢，你这样吹牛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梁丘晋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