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7章 师父原姓陈

第1387章 师父原姓陈

听了幼蕖试探的话,礁三打了个“哈哈”,道:

“那我们也算是有点缘分,还要做一段时间的邻居呢!”

他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满脸慈祥宽和:

“两位一看就是名门子弟,遇变不惊,令人佩服!嗯——老朽猜一下啊,若非八大门派,也不会有此气度。”

幼蕖与祈宁之只是微笑,不作否认也不确认。

“我姓李,他姓祁,外头还有我们几个同伴,却不止一家,各派都有。”

礁三长老笑过了,便端正了神色,道:

“咱们既然有一段邻居缘分,老朽也就进几句良言,实是为我们都好。几位若意外逗留,本也没什么,安分静待,等下次开放时出去就是了。静守的这段时日也当以谨慎自保、不生事端为宜。怎么就来到这里,与我族两个孩儿对上了呢?”

说话之余,他眼神不露痕迹地几度扫过那金色,终于确认了是鲛族之王族特有的金鲛珠,心中大震,和身后几人交流了个隐晦的眼色,却尽量保持着不露异状。

幼蕖高深莫测地一笑,不答反问:

“我等留于此地,自有生存之道。秘境本无主,我们来来去去难道还用向谁报备?至于我们今日来为何事,你不知道么?”

那礁三长老又看了看她掌中金色,沉住气道:

“我族长年深居此间,从无争世之意,故孩儿们甚少与外界打交道。青空界修士来来去去,也未与我等有过交集,更无仇怨。不知二位是如何找到此处?又起了争端。这两小儿年轻无知,莫非是做下了什么让两位误会?我看幸无伤人,不如各退一步,各自罢手如何?”

这年长人鱼姿态放得低,似是不想树敌,可又将先前的争斗归为小儿无知,很有些不欲对方被追究的意思。

他眼神在金鲛珠上逗留数次,这谦和的态度应该至少有一半是看在这珠子的份上。

幼蕖让金鲛珠亮够了相,就翻掌收起,随之一笑:

“礁三长老谦虚了,这两位已非年幼,怎么就无知了?要这么说,我亦是年轻无知之人,不免好奇心强,他们俩为什么初遇就口口声声骂我魔门妖女,我不能不讨个说法。我更想知道,你们既然深居此处,怎么会晓得青空界魔门的手段?”

“什么魔门道门?”这礁三长老神色自若地一口否认,“我们只是区区水族一支,两边都不靠,这两小子信口攀扯,姑娘误会啦!这里与青空界不同,多有暗流诡兽,难免意外,不如少些事,你们太太平平出去不好么?家里师长都盼着呢!”

他虽是碍着金鲛珠不敢过于拿大,可到底是地主人,又看对方年纪轻轻,试图摆明利害关系,软中带硬地含糊揭过。

幼蕖焉能被这吓到?遂冷笑道:

“你们还是先统一一下口径比较好!我在你家这小儿口中听得几次‘魔门’了!他对青空界魔门手段了解得很呢!什么梦术,什么迷魂,说得头头是道!”

闻得此言,那礁三恨恨瞪了一眼先前那两条人鱼,那两条人鱼似是知道做错了事,畏缩了一下,可仍然眼神闪闪,委屈又不平。

幼蕖接着道:

“我们也无敌意。我只问你,入侵我梦境的人如今在何处?我找她问个事就走,问完大家太平。不然,我们在这里几年少不得要时常来此地翻找,只怕争端更多。若是我们少了人,日后八大宗门自是要联手来此寻人问事,只怕你们更是不得清静啦!”

威胁的话她也会说啊!她估猜这支人鱼长久居于绿柳浦大艮峰下而无丝毫消息流出,定是阖族有什么避世隐居的规训,那也定然害怕门前人来人往的麻烦。

见她针锋相对,那礁三长老一时也陷入踌躇:眼前两人虽年轻,可似乎不好糊弄,定是有所倚仗。他们还有同伴,这些人族修士手段辈出,要彻底制服这些人,本族实在是无此实力。

更何况,六人背后关涉着青空界的几大门派,弟子在绿柳浦不见了,定然要一批批地进来翻天覆地找寻不休,那时才是永无宁日,那更是有违当初本族迁来此地的初衷。

加上这俩人都身怀金鲛珠……

略一思量,那礁三长老便拿定了主意,指着先前那两条人鱼喝道:

“茛大、茛二,你们也忒莽撞!如何得罪了贵人,还不快快赔礼?贵人所问之事到底为何,你们快快如实道来!”

幼蕖与祈宁之俱是没想到这群起初还气势汹汹的人鱼竟然转眼就变作软和脸,他们还准备舌战不成便以力服人呢,怎么自己转眼就成“贵人”了?

这一时倒有些适应不了,脸色便没来得及转过来。

祈宁之手中还握着金鲛珠,指缝里金色射出,映得周围水波金光灿灿,他二人又缄默不语,愈发显得颇有城府,那礁三瞪着茛大、茛二的眼神便愈发严厉。

茛大、茛二迫于长老的压力,不情不愿地朝幼蕖行了个礼。

幼蕖也不计较那礼行得马马虎虎,笑盈盈问两条人鱼道:

“你们那师父,可是名叫作‘陈菁菁’?”

年长些的茛大倔强地闭嘴不语,茛二偷偷瞄了一眼礁三长老,嗫嚅着道:

“我们只知道师父她姓陈,是正统的道门修士。名讳,却是不知。她说有人拿她的名字做法,说出口便会引来敌患,不说是为了我们好。”

礁三“呵呵”一笑,帮着补充道:

“这位陈师父,其实与我族无关。她近百年前来到此处,不知怎地,竟然找到了我族居地,央求收留。我族避世已久,哪会收留一个陌生人类?自是拒绝了。不过,看她可怜,也怕惹恼了她反而泄露我族居所信息,便允她在附近择地安身。”

幼蕖“哦”了一声,道:

“我看茛大茛二唤她‘师父’,又甚是紧张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你们外请的什么客卿长老之类呢!原来只是旅居之人?那你们刚刚那浪起潮涌的狠架势,难道不是一齐来为她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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