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啊。”
“老胡你，部队出身，身手不说，家传的那半卷十六字，寻龙点穴不是问题。”
“胖子呢枪法精准，粗中有细。”
“而我，别的不敢吹，但在古董掌眼上，琉璃厂和潘家园加起来也没几个人能超过我。”
见两人目露诧异，明显是不太理解这黄金组合的说法从何而来。
许牧也没废话，简单解释道。
“我靠，对啊，我和老胡开路，许老弟你只管拿值钱的明器就成。”
胖子听得双眼发亮。
他之前还没梳理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眼下听许牧一说，他这才醒悟过来。
这何止是黄金组合。
简直就是刘关张。
到时候下了墓，岂不是所向披靡？
“你也觉得，我该入倒斗行？”
比起胖子的兴奋，老胡就要沉稳太多。
他其实很是抗拒倒斗，一直都觉得这是个遭天谴的营生。
毕竟挖坟盗骨，实在有伤天和。
沉吟了片刻，他忍不住抬头，深深看了许牧一眼，希冀能够从他那得到一个答案。
“老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江湖八门自古有之，而且那些大墓中陪葬的皆是民脂民膏，我们这也算是盗亦有道。”
“何况，你身怀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若是不用，不觉得太过可惜么？”
到了这一步。
老胡还是迟疑不定。
一时间，许牧都忍不住有些着急。
“就是啊，老胡，我觉得许老弟说的有道理，我们都穷的铃铛响了，那些明器埋在地下，也是浪费，带出来也不失为一种贡献。”
胖子也急了。
先前好不容易借着还人情的事。
把老胡给拉下水。
要是这会半道跑路，那他可真没地方哭去。
毕竟他对什么倒斗淘沙，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下斗也不是不行，不过……”
“只要你答应就行，什么条件我和许老弟都听你的，是吧？”
见老胡终于松口，胖子哪还顾得上别的，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不断朝许牧眨着眼睛。
“胖子，你先等我把话说完。”
胡八一眉头一皱。
冷喝了一句。
一向对他发憷的胖子，立马闭上了嘴巴。
“老胡，你还有什么担忧或者疑问，直说就是。”
许牧冷静的道。
“必须得约法三章。”
“哪三章？”
“第一，不能毁坏墓主尸骨。”
许牧点点头，这点并无什么问题。
“第二，不得贪婪，尽量只取几件。”
听他说到这一点时，许牧便反应过来，这些其实都是摸金校尉的规矩。
老胡对自己身份，并非一无所知。
相反，他或许不知道爷爷胡国华与阴阳眼孙国辅之间的往事细节，但绝对知道那是摸金一派的高人。
“这……老胡，万一明器不多呢？”
不等他说话，胖子眉头就皱成了个川字。
下斗摸金，天予不取，那岂不是脑子进了水？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头腹诽一两句，当着老胡的面是万万不敢说的。
“我的意思，是不要因为贪婪摸金置身于险境，甚至丢了性命。”
老胡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哦，这还行。”
胖子讪讪一笑。
不过两人都没理会他，许牧则是继续问道。
“第三点呢？”
“第三，我曾听我爷爷说过一句话，叫做走一步看三步，下斗之后，一定不许莽撞。”
呼——
听完这约法三章。
许牧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看似约束。
实际上老胡是在为三人安危处处着想。
他自然不会拒绝。
“成，那就听老胡的。”
说话间，许牧又伸出手去。
“张三爷临终前既然说过摸金校尉和则生分则死，我们三头一次合作，希望也是如此。”
……
转眼间。
两天过去。
火车终于抵达了内蒙境内。
脱离了城市的繁华。
入眼所及，只有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
这种际遇经历，对许牧而言，两辈子加起来都是头一次。
但身边的老胡和胖子，却是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两人在岗岗营子前后待了好些年。
对那里有种特殊的情感。
而且山里人淳朴，完全把他们当自家孩子对待。
这转眼间好些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那些熟悉的身影，还能不能再见到。
“胖子，这地方离你们说的村子还有多远？”
听着两人说起以前的事，许牧忍不住插了一句口。
“远着呢，估计得走一天。”
“一天？”
许牧心想这么走下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更何况，眼下可不是原著里七八十年代。
拉着两人先行去了县城。
一番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租车行。
最后以一天三百的价格，租了一辆老皮卡。
虽然老了点，但马力足够。
尤其是在草原上跑，必须得这种车。
老胡和胖子啧啧称奇，都说自己怎么没想到。
许牧也没点破。
他俩穷惯了。
哪里会想到租车这种偷懒的事。
“对了，老胡，你俩好些年没回去，这趟好不容易，是不是给乡亲们带点礼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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