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路知握着无痕与玄裳和泠崖缠斗,这还是第一次用无痕和修为相当的人认真的打斗,无痕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虽说路知能控制住无痕了,但是无痕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恋战的时候他还有些气虚。
这场战斗,温瓷选择站在玄裳泠崖这边,她也必须这么选择。若路知发挥出无痕的全力,玄裳和泠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弦丝根本对无痕无用,温瓷只能赤手空拳冲向路知,见温瓷冲他来,收起无痕用另一手去挡住温瓷。
路知握住温瓷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说喜欢我...只是因为命令?”
“是。”温瓷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道。
路知嗤笑一声,他在笑他自己,明明知道她目的不纯,却还是把自己陷了进去。温瓷身上的伤一直没好利索,他不敢下重手,只是用了些力把温瓷推开。
他们今天是势必要拿到无痕,不留余地的对付路知。路知又不舍得伤了温瓷,只能一边躲过温瓷一边和玄裳,泠崖过招。
一打三,无痕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他体力的流失。只能想别的办法,路知突然用了全力攻击玄裳和泠崖,他们两个人应接不暇,生生吞下了无痕的剑气。
路知不给他们缓冲的余地,直接剑指最近的玄裳刺过去。
冲过去的力度根本来不及收回,带着怒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过来挡剑的温瓷左肩里。
“小妹!”玄裳和泠崖震惊的看着温瓷喊道。
路知也惊在原地,无痕不会伤害温瓷,但是他的目标不是温瓷,她只是突然出现,无痕也来不及反应。
温瓷闷哼一声,抬手紧握住无痕,手瞬间被割破血顺着剑滴在地上,路知吓得害怕温瓷做出什么傻事,立马放开了无痕。
路知放开无痕的一刹那,温瓷忍着痛把无痕拔了出来,转身抛给身后的玄裳和泠崖。泠崖见状迅速接过身后弟子拿着的剑匣把无痕封在里面。
温瓷只觉得全身脱力,没有一点支撑的向后倒去。路知接住倒过来的温瓷,手抖得厉害。
他看着温瓷肩膀不断涌出来的血,狠了狠心带着奄奄一息的温瓷跳到白祁和花骨身边,拔出花骨的一把剑比在温瓷的脖子上。
他怒视着玄裳和泠崖,道:“不想她死,就把无痕还来。”
玄裳和泠崖听了,担心的看着温瓷,血一直不止住温瓷就会有危险,无痕怎么能比温瓷的命重要。
见泠崖犹豫的要把无痕交出来,温瓷用她微弱的气力,道:“不行!你们走!”
“可是...”玄裳道。
温瓷见他们不肯走,歪了下头往脖子上的刀靠近了些,路知幸好时刻都注意着温瓷,快速地把刀拿开一点。
心下想着,无痕对你真的就这么重要吗?连命都不要了。
“临渊宫诫训...不可违背...走!”温瓷用最后残存的力气道。
玄裳和泠崖像是想起什么,他们互相看了一个一眼,带着不舍的眼神迅速消散在烟雾中。见他们都消失了,温瓷才安心的松了最后一口气,合眼晕死过去。
“温瓷!”路知把温瓷放到树下,让她靠在树上,道:“小花骨,快!”
“哦。”花骨急忙在包里翻翻找找给温瓷止血。
温瓷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呼吸都浅的吓人。路知别过身去不敢再看,白祁拉着路知走开一点,毕竟温瓷是个女子。
他从没见路知这么慌乱的样子,他拍拍路知的背以示安慰,道:“你是不是觉得她只是为了无痕才接近你?”
“不是我觉得,是她亲口承认的。”路知有气无力道。
“我并不这么觉得。”白祁说罢就把迷迭灯放在空中,直到地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
路知不知白祁是要照明,只见他伸出手,路知顺着白祁的目光看过去,地上白祁的影子在触摸他的影子。
此时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只觉得白祁有毛病,现在什么时候他在这搞这些肉麻的东西,关键还是两个大男人。
白祁看到路知嫌弃又恶心的眼神,无奈道:“今日你们在亭前说话,你背对着温瓷姑娘时,她就是这么做的。”
路知愣了,从那晚偷溜进沈畔家出来之后,他就确定温瓷当初说的喜欢他是骗他的,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她明明不懂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做?
“以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也许根本不明白男女之情。”白祁语重心长道:“但是由心而发的感情不需要明白,只会本能的表达。”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知豁然开朗,笑着拍拍白祁,道:“不愧是初尘公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路兄明白就好。”白祁收起迷迭灯道:“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
“啊?”路知讶异的看着白祁,平时没看出来白祁是个这么小气的人啊。
“要还的。”如此平静的一张脸说出这么理直气壮的话,真是无比奇妙!
路知眯着眼看着白祁,总觉得他有别的意思,但现下他只顾着温瓷没心情仔细想,就认命的点点头,见花骨给打理好了,过去背起温瓷,道:“快些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