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翘说是半个时辰后结束战斗,亲传里面还真有盲目选择信任叶翘的,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划水了。
在被质问为什么划水时,苏浊这次理直气壮了:“反正叶翘不是说了吗?半个时辰后就可以结束,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卖力?”
叶翘所说的结束,自然是有人来解决这场战斗,而不是单靠他们自己的努力,这下苏浊舒服了,即使他跟老年人一样慢悠悠和魔修过招,也能理直气壮徽记了。
祝忧有些许意外:“她说结束你就信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从各种角度分析来看,祝忧都觉得,月清宗这些人和天真搭不上边,说他们恶毒还差不多。
“那就没结束我再努力。”苏浊不耐烦,“我们摸鱼半个时辰世界又不会毁灭,干嘛这么急?又不是去投胎。”
“……”祝忧竟然觉得他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想归想,祝忧还是不敢摸鱼,那些在前面斩杀魔族的长老里,有他们宗的几位长老,万一摸鱼摆烂被看到,祝忧都不敢想象回去以后怎么被批。
一开始都还算游刃有余,可等到后面难免不耐烦,他们想去进魔族内部找各自的师父,而不是被魔族绊住脚步。
但魔族不清理干净,遭殃的就是城池内的修士,根本就别无选择。
段誉倒是理解他们浮躁的心情,他看着无精打采的长明宗,特意走过来提点了下沐重晞战斗当中的缺失和不足,然后沐重晞脸就更挎了。
“剑抬高,膝盖再屈一点,剑锋扭转时还不够灵活。”段誉每说一句话,沐重晞脸就更挎,到后面险些泪洒当场。
为什么啊!!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被训。
他宁愿跟叶翘一起去妖族也不想在这个战场被段长老现场训练了。
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样的遭遇,几乎其他亲传也是被现场指导了,怎么说呢,这就导致场面很混乱了,根本没什么站位和组织可言,别问,问就是不想被当场加训,铆足劲儿想在长老们面前好好表现。
各种剑光四散。
各色不同的剑气与剑光交错,像是炫技现场。
薛玙看着他们这样毫无组织规律,各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打法,沉吟片刻:“大家冷静一点,不如先来听我指挥。”
“?”
“你指挥?”
“你谁啊你。”
“你凭什么指挥我们?”
反驳声音接二连三,可以看出来他们平日里,除了恩怨就还是恩怨。
薛玙笑眯眯,“凭我是在场唯一的丹修。”
思妙言她们到现在没个人影,现如今作为高贵的丹修,薛玙一时间还真就赢得了话语权。
他们集体转头,神色冷淡望着薛玙,想看看他能憋出什么话来。
“别打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魔修没有半点要停止这种无意义战斗的可能,薛玙一嗓子让他们动作顿了顿。
“听我指挥。”薛玙道:“大家一起投降。”
叶翘又没说半个时辰后以什么方式结束。
那提前投降又何尝不是一种结束。
薛玙觉得他悟了,他领悟了叶翘的意思,而在他说完后,空气都仿佛寂静了。
“哇。”明玄也被这个指挥给惊到了,但他师从谢初雪反应能力没话说,少年飞快捧哏,声音惊叹:“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你这样的天才!果然我远不及你啊三师弟。”
沐重晞落剑的手都微微颤了颤,很吃惊:“你们俩是又背着我和大师兄,去加厚自己的脸皮了吗?”
这话是明玄怎么厚着脸皮赞叹出口的?
不止作为同门的沐重晞震惊,连同一个长老都在压声问,“请问,他们是有啥毛病吗?”
段誉向来不苟言笑地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这些亲传是历练多年,归来以后就是到战场丢人现眼的吗?
不说能像是叶清寒那样,来一招万剑归宗长脸,好歹掏出点有用的剑招给他们点震撼啊。
在场没人将叶翘和秦淮像是拌嘴般的赌约放在心上,只有秦淮是真的认真了,他时不时算着时间,注意着战况的变化,不说毫无变化,也只能说是变化不大。
以他们这些人对付些花架子魔修绰绰有余,但再墨迹下去,只有被没完没了的车轮战给耗死。
玩笑归玩笑,那些亲传心大还能嘻嘻哈哈,不少长老表情却都逐渐变得凝重,修士之间的凝聚力实在不太行,许多有能力的大能根本不会出手。
秦淮说不上来什么心理,他自然也是想快点结束的,一直这样被消耗出事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但他也不想输,只能怀揣着这种纠结的心理,青年不断扎入魔修堆中展开屠戮。
段誉都在想朝附近城池的修士求助的可能性了,他知道这种能成功的概率极低,城池里面最高的才元婴期,即便出来帮忙不过杯水车薪。
强的不愿意站出来,弱的没什么用处,这种极端现象让他们都有些焦躁。
很快,神识强大的长老探到了熟悉的气息。
他们不由来了些精神,“有人过来了。”
时刻注意可能会发生什么变故的秦淮心微微咯噔了下,“是谁?”
“暂且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是友非敌。
气息很明显是修士的气息,也很和善,没有半点攻击意图。
就在他们全部在想来者何人时,薛玙第一个大喊了一声:“小师叔!!”他神识是在场很出挑的,其他几个长老还没反应过来是谁,面对熟悉的师叔,少年声音肉眼可见的兴奋了。
虽然谢初雪不靠谱,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显得让人尤为安心。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