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凑上前来,一脸渴求的看着秦阮。
殷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结果,秦阮一摊手掌,“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兴许是老天爷可怜我们悲惨遭遇。”
“刺青的时候让那些人加了什么东西吧!”
众人顿时翻白眼,一副你看我信吗的眼神看着秦阮。
秦阮嘿嘿一笑,不再说。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那碗鱼汤。
因为她之后又查看了郝佳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因为喝了鱼汤而耽误伤口愈合,反而是让她手臂上的疤痕都淡了很多。
鱼是普通的鱼,温泉水是普通的温泉水。
但是移植到空间中,从温泉水能养鱼那一刻起,似乎就不普通了。
看来她身上的非凡之物,也有非凡的作用,早知道,她早吃了!
只是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天方夜谭。
一碗鱼汤,就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疤痕消失,甚至是色素沉积完全没有,这太难解释了。
码头边上,秦阮拒绝了一起同行,这几日她就告知了大家她的决定。
秦父母舍不得,秦柏更是抱着她的大腿不撒手!
小虎挂在两人的裤脚上,呜呜叫唤。
她准备了很多东西给大家,叮嘱青竹一一收好。
“这些东西,足够你们在安国的边境小镇安家了,切记,关键时刻,一切都可以不要,保命要紧。”
“钱财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每人的手里都要有保命的东西,切记不可以张扬出去。”
“如今天下局势动乱,各地流离失所,虽说你们要去的地方临海,暂时安稳,但是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忽然发生什么意外。”
秦阮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恨不得事无巨细地交代出来。
甚至有一瞬间,她都想将所有人塞在空间中去。
不说能不能行得通,他们毕竟是人,需要建立沟通。
空间虽然安稳,像是个世外桃源。
可也更像是一个牢笼,万千的理由阻止着秦阮不能这样做。
“你们....”
青竹红着眼眶,“主子,你别说了,青竹这辈子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唠叨的主子,呜呜呜....”
刚说两句就开始抱着秦阮哭。
“你也是个柔弱的女子,在这乱世,要一人寻找亲人,你...”
“你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啊啊啊啊啊——主子,没有你,青竹可怎么活啊!”
霎时间,秦阮都要以为这个年纪比她稍微大了一丢丢的姐姐,昨晚上被人魂穿了。
“呜呜呜,主子,没有青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秦阮脸色越发的黑了,看着秦母,“娘亲,就说你不能总是在她面前哭,你看看...”
“黄河水都没有她汹涌!”
青竹哭声停止了一下,“黄河在哪?”
秦阮摆手,“不重要!”
小虎被秦阮留给了秦柏,这两个小家伙现在亲昵得不得了。
“好好养着,它会成为你最亲密的伙伴!”丛林之王,从小养在身边,却奶呼呼地像是一只大猫。
看着无害,若是有人欺负秦柏,那尖利的牙齿也是让人吃不消。
郝武给它猎食的时候,总是爱逗弄它,惹得它龇牙。
但是秦阮警告过它,身边这些都是家人,不能吃。
秦阮送众人上船,骑马离开。
怀中放着郝武给她的地图。
她要直奔婺城,并不需要原路返回,走另一条路,中间只需要经过一座山谷,路况好走,更快一些。
没有人在身边看着,她换了一身方便的骑装,暗红色的劲装,将她的腰身凸显得更加劲瘦。
秦阮将头发全部束在脑后,同色系的发带系上,长长的飘带,如墨秀发飞扬在身后。
伤势没有好全,更显得脸色苍白。
不着粉黛,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落魄儿郎。
她在镇子上买了一把铁匠铺子里打造的长柄砍刀,明晃晃地挂在马上。
一路上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使用的身份,是京中尚书房阁老,不务正业的外侄,萧临。
因为热血心肠,弃文从武,欲要投奔边关,挣得功名。
她问过梅兰,这个身份是不是也是伪造的。
梅兰却说,这是真的,不用担心露馅。
因为正主永远都不会出现的。
秦阮心中虽然有疑问,却也没有多言。
她一路进入了三个城池,夜里休息,找当地最大的粮食铺,买下半数粮食。
想法很简单,她手里有余钱,如今战乱,手中的粮食,随时都能拿来救命。
三个城池的收集的粮食,竟然足够养活十万大军一个月,秦阮自己都很意外。
买粮食的时候,特意用了别的假身份,租赁了仓库,第二日清晨,悄悄收进空间里,然后迅速离城。
事情做得很隐秘,生怕以后被人发现了找上她。
期间还买了些种子。
如今不是农忙的时候,种子的价格很便宜,用不了多少钱。
可是秦阮还是开始犯愁,“诶...国库的银子动不了,手里的钱所剩无几。
大伯母给的银钱和陆家一小部分的钱财都留给了父母他们。
剩下的那些,都被她辗转三个城池,兑换花掉买粮食了。
中间掺杂几件宫里面的东西,换了很大一笔钱。
天高皇帝远,只要标记不是很明显,有的是富户敢收藏。
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瘪瘪的钱袋子,碎银几两,“还是打家劫舍来得快啊!”
“做什么生意,我都想上山当土匪了!”
进入山谷前最后一个茶水铺子,秦阮坐在简陋的桌椅前,喝着只有茶沫子的茶水。
“听说了吗?最近山里又闹事情了!”
“流放的公主死在了黑虎寨,圣上大怒,命人来围剿!”
“结果你猜这么着,来了两个老文臣,吓的当成昏厥,被马蹄踩死了!”
行商之人最是忌讳路与土匪强盗,那人叹息一声,“我这一趟赚不了什么银钱,希望黑虎寨不会太黑,至少让老朽渡过这个冬天吧!”
秦阮皱眉。
流放公主?
黑虎寨?
不是,这么冤家路窄吗?
她拿出地图查看,上次遇见土匪的位置,也不是这里啊。
“老人家,黑虎寨一贯活动的地方不是在另一处的官道上吗?为何会在这狭小的山谷中!”
茶馆是一对爷孙开的,小孙子长得虎头虎脑,“小哥哥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