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像是发了疯一般,日日待在寒潭底下淋着,望她早做决断。”
木叔点头道:“老祖放心,话我自然带到。”
白眉老祖点头,招呼着混沌之境的众人离去。
整个云幕里,议论纷纷,他们的神主如今的年龄却是该成亲了。那楚仙君,他们瞧着还行,勉勉强强能够配的上他们神主。
木叔将目光从箱子上收回,神主心思都在神佛身上,旁的人怕是再难进入了。这楚仙君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世间要多一个伤心人呐。
厨房内熬制着药,这一番折腾,如今想来是好了。木叔回到厨房,炉子上药罐子冒着热气,药香扑鼻,这可是神主特意交代送往巫山的,可不能出了岔子。
他拿出一个暖药桶,用布片将罐子端起来,小心的倒入药桶内。也不知道是如何调配的,这药竟然是绿色的,真是罕见。
将药桶装好后,他架起云往巫山而去。
月下神殿
五彩的缎带在樱花树上飘荡,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落到屋顶上觅食。她跟月下对坐下,小童端着酒壶上来斟酒。月下一拍小童的头:“今日有要紧的事情说,却拿什么酒来!”小童一抖便要将酒撤下去。
东陵最是爱酒,哪里肯白白浪费这个机会,直接抄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都拿上来了,哪里有撤下去的道理。”
月下放开小童,两人说起了正事情,小童默默的退下。
当日神佛来找他解开姻缘线,他本就不同意,只是因为解开姻缘线想要付出一魂一魄的代价,神佛迦楼罗虽然修为高深,但是规则就是规则,便是连神都不能例外。
月下一叹,开了口:“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姻缘线的事情。”
她知道里面必然有隐情,如今月下既然愿意开口,她自然洗耳恭听:“神佛说姻缘线解开了。”
“没错,是解开了,神佛迦楼罗那日付出了一魂一魄的代价,将姻缘线解开了。如今神魂溢散,纵使你修复好他受损的神魂,恐怕佛光也难以再继。”
普通人若是失去一魂一魄终生痴傻,修行之人失去一魂一魄则会渐渐迷失本心,而想迦楼罗那样的得道之人,失去一魂一魄则是佛光难再继。
她不敢想象,那样一个心怀悲悯的人,最后的结局。
她将酒壶扔掉,追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吗?”
“想要有一个人舍弃掉一魂一魄作为交换,这样神佛还是神佛。”
她叫道:“用我的!”
“你决定好了吗?”
“废什么话,我说用我的换他的。”
“跟我来吧。”
她来到了月下神殿内,那根她跟迦楼罗的姻缘线,已经垂落在两边,再也没有交集在一起的可能。她眼角有些酸涩起来,脑海中都是他毅然决然的身影,不过就是一根姻缘线,竟然舍得付出一魂一魄的代价来,就这般的嫌弃她吗?
她的神魂一点点动体内抽出,整个灵魂都带着彻骨的疼痛,手中捏着两团光球,这是她的一魂一魄。月下接过光团,开始施法,暗淡的姻缘线开始大放异彩,两团光球没入姻缘线内。不过片刻两个金色的光团浮出来,月下大喝一声:“去!”那光团激射而去,看不见踪迹。
巫山神宫
法会已经讲完,诸神都回了各自的神域,迦楼罗回到殿中,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药香味儿。
他回头却见青衣端着药过来,又到了吃药的时间,最近神魂没有溢散了。倒是比往日里,精神足了几分,这药兜兜转转的吃了不少,之前都没有任何效果。这近日里,效果好的令人惊讶。他端过碗,却发现那药不同,颜色竟然是绿色的。这莫不是青衣的恶作剧?他有这个胆子?想了想又不太可能,先不说他有没有胆子,单是从他生病的事情上来说,他便无心开如此的玩笑,可眼前的药却是的绿色的。
迦楼罗询问道:“这药色为何是绿色的?”
这药倒出来后,他也是吃了一惊,木奎说这是东陵神主特意熬制的。他接过药桶,目送木奎离去,将药倒入碗中,那药桶内最后有几滴药,他尝过没有任何问题,便将药给端了上来。
“神佛,这是云幕里送来的,木奎说是东陵神主熬制许久.........”青衣说到这里,迦楼罗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饮尽碗中药,空碗放在了托盘上。他合上了张开的嘴,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神佛对于东陵神主,是真的不一样的。
药入了体内,如同奔腾的野马,驰骋在他体内,他用法力压制这匹野马,却压制不住。体内神力开始紊乱,他经脉开始断裂,一句句金色的经文从他嘴里吐出,飘荡在大殿内,围着他旋转着,旋转着。可还是不行,那野马往他灵虚而去,眼看着灵虚要被洞穿,一股力量将野马拦了下来。
禅言不住的向他体内渡着神力,他扫过药碗:“这是以成熟落英熬制的药,是稳固你神魂绝好的药材,怎么会这样?”他的神力游走一周后大惊失色:“你竟然失去了一魂一魄,难怪会这样!”
落英需要完整的魂魄才能稳固神魂,若是魂魄不完整,落英就会洞穿修行人的灵虚,吞噬掉不完整的神魂。
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突然两团金光激射而来,没入他体内,他周身一暖,那野马化作最纯净的力量修复着他断裂的经脉。断裂的经脉在修复下已经新生,经脉比起之前的宽大了许多,神力运转起来也比之前快了一倍。
青衣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好在神佛无事,不然他定然过不了这道坎,只是这神佛是如何失去一魂一魄的?这一魂一魄又去如何来的?他心中嘀咕着,然而不等他想下去,月下神君却是来了巫山。
禅言收回了手,拍着胸脯道:“真是惊险,幸好关键时期,你的一魂一魄回来了。迦楼罗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可把我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