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道人专拣那锦衣华服的有钱人身边过,看似不经意的碰了碰别人肩膀,便将那人身上的钱袋子顺到了自己的帆布大方袋子里。
若不是雨一直盯着他看,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他搞了这些动作。
坑蒙拐骗这种伎俩雨可是祖宗级别的,从跟着老头子玩到大,若非袁三将他们带回了大龟山安家,指不定这时候还在坑哪个倒霉蛋儿呢。
听老头子他以前可也是有钱的主,只是后来为了寻找那啥长生的药,跟着一个将军走了一趟昆仑山的禁地,药没找着,倒是差点送了老命,后来变成了这个怂样,什么长生什么的都是屁话,人呀,活着便好,什么大富大贵的不求了,求的便是能多活一是一,上半辈子做的坏事太多,生怕老爷收了他,非得让雨做个好人。
雨跟着他混到大,到不觉得老头子是怕死所以让他多做些对得起百姓的事儿,反而觉得老头子这人吧,一路上要饭的时候奔波的次数多了,受了很多不经意的施舍,觉得这下人心总是善的,要个什么大道理来,他总是不上来的,总而言之,老头子挺好的,至少带着他长大,心肠不坏。
道底,雨心里还是那句: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侠,我只知道他们养活了我,我得还他们。
而他们,就是下人,自然不包括那些——坏人。
可跟了师父封弈之后,只怕这老家伙无时无刻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吧!
‘糟老头子,自己成乌龟一样缩着就知道下棋,教个武功还成指望自己和师兄出去给他扬名江湖,啊,呸...’雨不经意之间叨叨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吵杂叫好的人群之中显得声音了些。
一侧俞流飞似乎听雨了什么,皱眉问雨道:“雨,你什么?”
雨摆了摆手,回道:“俞大哥,我书的的好!”雨完,鼓掌叫道“好,得好。”
俞流飞闻言,也跟着拍手起哄叫好,引得周围一群人又跟着鼓起掌来。
......
雨转头看去,那道人还在人群里‘揩油’似的扒窃,只怕他那袋子里已经装了不少钱袋子。
诚然,眼前那个在人群之间来回穿梭的老道士便是个‘坏人’,心肠怎么样,他不知道,可这扒窃的行径,总是要治治的。
雨将手中瓜子往桌上一摆,伸手抓起行李,对着俞流飞道:“俞大哥,你把你的行李也给我吧,我去找个客栈去,咱们带着东西听书总是不方便的,不如放好了行李,安心休息一下午。”
俞流飞听书人正‘剑圣独孤诣独上北域柳州杀流寇’一节,听得正是入神,听了雨的话,原本要他打算跟着雨一道去找客栈,可这时候,可舍不得离开,眼神有些纠结。
雨见他的样子,欲起身,又不舍的样子,看他的眼珠子都快掉老书匠人嘴里去了,知道他不舍,便笑道:…
“俞大哥,你在这里安心听书,就把剑放在我座位上,给我占着,要是有人来坐,就咱们给了钱了。
这一下午的茶钱可不低,你不能走;一走,茶博士便以为我们要走了,一旦把座位给了别人,我们又得给一次钱,可不划算。
你放心吧,我会把行李放好的,等我找了客栈,安置了行李,自然回来找你,你先喝着。”
雨着便起身,伸手拿起了两人堆在桌边的行李。
俞流飞闻言,呐呐的坐了下去,对着雨抱拳道:“如此,便有劳师弟了。”
雨摆了摆手,笑道:“俞大哥,你还是叫我雨吧,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你坐着,等着我吧。”
“好,雨,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俞流飞木讷的笑道。
雨将两个行李包挂在了自己竹筒扁担上面,挤开熙熙攘攘的听书人群,往外面走去。
约莫半里路程,雨在一个巷子找了一家离主街道远的客栈,给了身上余下的几钱银子,要了两间客房,掌柜的给了钥匙。
雨将两饶行李安置好了之后,将自己的行李从包裹里拿了出来,把空布包揣在怀里,也不带扁担,锁上门便出了客栈。
至于为什么要找这么个偏僻的客栈,主要是因为离主街道远,便宜。其次便是主街又是闹市,住在这里夜间也不用吵着,可以睡个好觉。
雨哼着曲儿,心情可比在绝谷里憋屈好多了,很久没有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了,路过道旁柳树的时候,习惯性的薅了一根柳条儿衔在嘴里,一边哼曲儿一边走。
这一去,可不是要去茶馆听书,这一下午,可得去找那个老道士赚些银子的。
至于俞流飞,他在那茶馆听书,听上瘾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开,倒是不用太担心,自己去赚了那道长的银子便也用不了两个时辰。
雨心底盘算好,便揣着怀里的空包裹,往人烟稀少的巷子走去,巷子里道宽,房屋之间的间隙也大,留出来的空地种着些柳树,还有便是临近居民种了些冬菜。
他找了一个大柳树,在柳树畔的乱石堆里捡了十几块不大不的鹅卵石,每一块都掂量了几下,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约莫五两一坨的银子般大,一一装进了自己的空包裹里面,然后将包裹裹好,看上去胀鼓鼓的。
做好这一切,雨将那包裹背着在背上,这才扔了嘴里的柳条儿,不再哼曲儿,一本正经的系好胸前的包裹两赌绑带,装作个赶路的伙儿,一路奔着那有青楼‘醉香居’的那道长街去了。
雨的目的很明确,要找那个老道士,坑他兜里的钱当做盘缠。
至于怎么坑,还差了些本钱,雨得再去长街上找找有没有什么张扬跋扈的公子哥儿,看看能不能捞点油水,当做发家致富的本钱。
再到长街上的时候,雨见那算命的老道士一路往东街去了,他也不着急跟着去。…
这种老骗子他见得多了,这几条长街的钱没扒窃够,他是不会走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装模做样的给人算命赚些钱,再在人群扒窃,捞些好得手的银子。
今儿个下午,便得治他一治。
看着长街上人来人往,雨皱着眉头,上哪儿去坑五两银子做本钱呢?一边的赌坊倒是热闹,赌鬼们进进出出的,里面有不少油水,可自己的赌钱本事不高,赌馆里的老板使阴招的又多,多数人都是去送银子的,哪有几个能真的赢的,不妥不妥。青楼‘醉香居’?也不行,总不能去偷吧?偷贼的不算偷,可偷嫖客的便是偷了...也不妥。
正惆怅的时候,雨瞅着了一个衣着鲜丽的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走到胭脂铺,假装摔倒,冷不防的摸了一下一个漂亮姑娘的屁股,那姑娘一脸嫌弃的意思,又不好发作,只得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雨心下一喜,暗道:就你了,你个流氓地痞,撞着爷算你倒霉。
远远的看过去,但见那公子哥锦冒狐裘,手里把玩着一块玉坠,嘴里哼着曲儿,吊儿郎当的,大有自己平时候的风范,可身边没有仆人,可见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的人,可他的衣着又不俗,指不定是某个富贾的儿子。
那厮东游西荡,没个正行,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猥琐的盯上了一个在路边卖材农家姑娘,摇头晃脑,笑嘻嘻的走到了人家的地摊面前,蹲了下去,问道:
“哟,姑娘,这都过了午时了,菜还没卖完呢?”
那厮嘴角噙着笑意,贼眉鼠目的向着人家一个朴实的农家姑娘传情,看得雨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顺了顺胸中恶气,雨这才假装路过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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