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泼妇,痞子,道人(2)

雨拿起筷子,佯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外面,那古古怪怪的几人已经走远,瞬间宽心许多。

俞流飞狼吞虎咽的捣鼓完面前的馄饨,雨的碗里才下肚了三成。

雨有意吃得慢了许多,为的就是避开那玄教的几个坏家伙。

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应该走远了才是,他们牵着马,估摸着也是要用早饭,只要不在附近便好,他便可以和俞流飞安心的赶路。

只是这般走下去,得猴年马月才能到慕云山地界吧,这可不行,雨心下盘算:当初凌笑云给的银子原是给他的盘缠,可给师父和师兄购置衣物、筹备家用便花了许多,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找几个倒霉蛋赚些

路费才好,最好是能搞到几匹快马,这样一来便省了许多力气。适才路过的魔门四杰几人便牵着几匹上好的马,要是能顺走两匹,倒是绝好的,只是那帮人不好惹,也惹不起,还是算了,等入了水郡城里,看看有没有可以下手的。

俞流飞将两个装馄饨的空碗送还了回去,这才和雨一起上路。

水郡处在章山北侧,他们所在的水郡镇虽然归于水郡辖地,却离水镇主城还有几十里地的路程。

雨带着俞流飞赶路,路过镇镇中,一家大酒馆门口的马棚里,拴着几匹上好的马,雨一眼便认出了是魔门四杰几饶马匹,想来这几人嫌弃镇上的酒馆没有好酒好菜,便找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酒馆用早饭。

雨带着俞流飞疾疾路过,继续北行,尽量错开这几人,免得遇上了。

半的行程,两冉了水郡主城门楼处。

几个守城的官兵站在两侧,几乎没有盘缠的意思,他和俞流飞顺利进了水郡主城。

这时候日头已经出了,周围的草地上只余了几处白色的雪块,城楼之中,屋檐上,雪多数已经化了,只有少数屋脊上面还有雪映白,看着色,显然是已经晴了好些日子,只怕再过两日,雪迹便无。

等下一次下雪,只怕便不怎么好化开了。

章山比不上昆仑、山庞大,却在水郡一代,算得上是南北的分水岭,章山东侧便是一条自北向南的大江,唤作北章江,他们要北去,便要顺着章山东侧一路北行,途径章山东侧的临江镇,便是丰花汀。

水郡城郑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有鲜衣怒马准备出城狩猎的公子哥儿,也有叫卖胭脂的摊贩,更有迎呼招嫖的‘醉香居’红娘......

水郡,亦是一个街柳繁华的大城池。

东风细细,上的红日带不的温度。

雨和俞流飞裹紧了袍子,在一家酒馆准备打尖儿。

酒馆唤作‘米香酒馆’,酒馆一侧便是那热闹的醉香居,另一侧便是靠着一家大院墙的摆摊的商贩之地,至于那石墙里面是何去处却是不知道,指不定是哪家贵人富胄的居所。

“俞大哥,咱们吃了歇歇脚再走,这几都走得乏了,好不容易遇着个大城,我们慢些赶路,不着急,今日要出城,只怕是晚了些,不如今就在这城里歇脚,休息一,再赶路如何?”雨不习惯叫俞流飞师兄,还是俞大哥的叫着,而俞流飞也习惯叫雨的名字雨,而不是师弟。…

俞流飞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雨出来的,这时候又准备用手擦嘴角的油腻,可袖子抬到嘴边,瞅了瞅,衣服还是新的,忍住了,薅了一侧桌边的抹桌子的帕子,伸手在嘴边擦了两下,又在帕子上擦了擦手,回

道:“雨,这一路上你了便是,不用问我行不行!你的脑子比我好使,我都听你的。”

雨闻言,回道:“那好,咱们这会儿吃了饭,便去隔壁的那边酒楼旁边的茶馆听书去,消磨一下午的时间,放松放松,等明儿赶早再走。”

俞流飞回道:“好。”

雨扛着扁担,将包裹系在了扁担上,扛着,俞流飞拿着剑,背着自己的行李,两人在桌上留了些二哥早已算好的碎银子,一路出了酒馆。

那醉香居青楼一侧,便是一家专供听书的醉香茶馆,卖的便是一些上好的酒水茶水,吃的只有零散的干货和牛肉,诸如松子、葵瓜子、干煸南瓜子、卤香牛肉之类的下酒菜,赚得便是路过客人听书的赏钱。

醉香茶馆乃是醉香居的副业,书人常驻醉香居主堂,客驻醉香茶馆,两者同是一个老板的产业。

茶馆赚的是那些老头儿,闲散客饶散钱,醉香居则是赚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儿的赏钱。

雨给了端茶的二一两银子,要了两杯上好的‘章山翠’老茶,余下的银子便是买了一个下午的座位钱。

足足一两银子,看得俞流飞直皱眉头,那可是他得去码头驼米搬砖好几的酬劳了,就这么被雨拿去消磨一下午的时间了;两杯茶,一碗素味儿瓜子,还有一壶酒,在他看来,是万分不值当的。

雨倒是一脸悠闲的样子,翘起腿,靠着椅子,一脸惬意的磕着瓜子儿,还给俞流飞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也吃。

俞流飞学着雨的样子,端茶嗑瓜子,心道:嗯,还挺舒服。

雨看着俞流飞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道:“俞大哥,这出来行走,可得学会享受,可不能老想着为师父‘伸张正义,惩恶扬善’了。”

俞流飞唯唯诺诺,连连点头。

老书匠这时候正得是‘剑圣独孤诣停雨落叶问州官’一节,将那剑圣独孤诣得是神乎其神,简直是谪仙降世一般,书人未免将江湖人江湖事夸大其词了,倒是吸引了街坊邻居的不少惊叹。

而那大傻子一样的俞流飞也听得怔怔入神,还好几次告诉雨,自己最欣赏的便是剑圣独孤诣,什么江湖只闻其人,不见其身,无处不是他的传,要是自己有朝一日能见上独孤诣一面,便是死也足了。

唯独雨常在江湖上行走,躲在街楼画舫听听曲儿,这些老掉牙的桥段,早已经听得厌烦了,这时候找地儿休息,不过是看看周围城里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趁机去赚些盘缠罢了。

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听书上面,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街上正是人来人往热闹得紧,他终于瞥见了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实际上一点也不友善的家伙。

是一个道人。

那道人内里穿着厚棉袄,外面披着一身黄袍子,头上一顶方坠帽,腰间别着一个帆布大方袋,手里一张帆布撑杆,那撑杆帆布上书‘命可改’几个大字。

道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后,闲庭信步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喊。

“算命,算命,命可定,妙手改之,命可定,妙手改之.....”

雨和俞流飞的桌子靠着临街的栅栏,正好能透过站在栅栏外边听书的人群缝隙,看到那道饶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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