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尉慌忙小心着回话:“禀皇上,可兵分两路,在鸡肠岭,黑水河两路堵截元贼”
旁边的黎庚大人抠了董太尉一眼,心道:自蔡容被斩,这董太尉与贾宜道争相窥视宰相之位,各都立功心切,三次败仗都因他们启用自己亲近,各个无能之辈,打了败仗却各有说辞,把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若再举荐,定要驳回!
“嗷……哪位将军愿领命出战啊?”皇上望着朝堂下的鸭鸭众臣,
程旭将军身着黑色盔甲,健步上前“禀皇上,臣愿帅兵二十万,鸡肠岭堵截元贼”
“程将军!好,甚好!”皇上看贾宜道又接着问“那左路呢?”
贾宜道心里都有数,这连败三仗,折损了不少兵将,而这一战若是不胜朝廷何存焉?得有战死疆场的准备,不接这烫手山芋也罢随答:“臣无推举之人…”一时朝堂上鸦雀无声,董太尉也没了声儿……
“禀皇上,靳无浊请命,率军十万黑水河堵截元贼”
“这……”皇上犹豫着,恍恍的看着这位如书生般的武状元,满堂朝臣交头接耳“十万,好大口气…”“这靳将军还未领兵出战过,一毛头小子…”“这一战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可胜不可败啊……”
黎庚咳嗽两声“咳咳……咳”“禀皇上,靳将军武功高强,谙熟兵法,我军连败几仗,需要重整士气,靳将军志在沙场,倒是可以委任”
董太尉讪讪道:“黎大人说的也在理,不过……这靳将军一次都未带兵出征过……此战关乎甚大……”
不等董太尉说完,无浊立朗声道“靳无浊愿立军令状,若此战败元,必不生还!”无浊是打定主意请命,这下朝堂又鸦雀无声了…
“请公公拿纸笔来,”无浊这就要立军令状
“禀皇上,右都尉吴劲愿随靳将军出战!”一身银色铠甲威资飒爽的吴劲出列,“禀皇上,臣请命随靳将军出战,并请调蜀山成林军为随军先锋,臣与元贼交战过,可与靳将军合定战事谋策!”无浊心里踏实了,他平日喊吴萧大哥,吴劲二哥,师哥周基庭曾再三叮嘱,在汴京,可和吴劲多走动请教,这是祝东家的兄弟,在平日里,红玉亲手备些可口饭菜,吴劲便喊着无浊家里喝几杯,虽没亲近多少日子,倒像家人般贴心温暖……既然二哥也出来请命,这次终可准他出战了……
“嗯……”皇上正犹豫不定,黎庚大人道:“皇上,此战必须得胜,需虎将强兵重整威势,这元贼才能知难而退”
“好,准了!”这皇上终于放了口,“此次出征,事关重大,必不能让元贼攻破涵谷关啊……朕就这大宋江山托付给程将军靳将军了,吴都尉你要好生辅佐靳将军啊……”
“臣领命,定不负皇上所望,不败元贼,必不还朝!”这三位顶天立地威资飒爽的男儿,宏声朗朗,震彻朝堂!
“皇上,臣有一人要荐,臣世侄董治…”董太尉见两位强将领命,这次也不能败呀,怎的也占些军功,可刚说了个话头,黎庚大人立即给他死了口道:“董太尉,你莫要再荐,这领兵打仗的事关乎甚大,这次可关乎朝廷的存亡!”
黎庚大人一脸的愤满之色,脸都有些憋红了
“禀皇上,我等愿立军令状,不退元贼,绝不还朝!”程将军,无浊,吴劲,齐声请令,
“也好,这仗势必要胜…”皇上未理会董太尉的话,示意宦官拿笔墨纸研……
董太尉、众臣哑然无声……这就是说胜了有功,败了砍头,立这军令状便意味着交了性命,董太尉提提双眉,垂眼不语了……
程将军挂帅,靳无浊,吴劲点兵点将,即日启程……
靳将军府
钰儿苑子里逛逛,走到无浊练剑的地儿,宽敞敞的一块儿平地,两棵大枫树撒了一地的枫叶,橙红的叶子飘落了满地,钰儿拿起兵器架上的剑来端详,这剑好沉,黑不溜秋,剑锋锋利,钰儿拿起一挥,“嗖”这枫叶齐齐切成两片,不禁脱口一句:“好剑!”正端量着这把剑,
无浊急急地步伐进了院边走边道:“钰儿,我即刻便要出征!”
钰儿瞪着无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意外,她只是看着无浊没了话……
“你在家里好生呆着,这,给你,收好了”无浊从腰间拿出一个铁牌,上面刻着“靳将军府令”,接着嘱咐:“这府里的三十几个士兵,还有门房、账房、厨事啥的用这牌调遣安排就好”无浊说完拿起剑就要走,
“等等,无浊哥哥,我和你一起去”钰儿想也没想就说
无浊回头愣着了,又转回来身来,沉沉地说:“钰儿,我是立了军令状的,不能带你去,好好看家”
钰儿一大步迈上前,认真地对无浊道:“我武功不差,再说师父传我的摄魂曲,我还没好好用过呢,无浊哥哥,你让我去,我不会给你添事的”
“不行!军中哪有女眷,这是去打仗,不是儿戏”无浊脸色虎着下来,皱眉看着钰儿“你看好家就是帮我了”
“无浊哥哥,你小看我,我那摄魂曲敌你万兵,凡能听到曲子的士兵都会痴狂丧魂,所以才叫摄魂曲!不用费力就把他们退了…”
无浊沉思起来……“摄魂曲”他听师父说过传了钰儿,威力强大,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破人心智,但不是人人都能学都能用,那碧玉萧也只有正阳之身的人才能伏住它的寒气,可这是生死之战,怎能让钰儿去涉险……
“不行,你看好家,别胡闹!”无浊这次拿起真火剑转身就走,不再给钰儿说话的机会。
钰儿望着无浊远去的背影,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突然,钰儿灵机一动,小嘴一撅得意地笑道:“哼,这可难不住我!”
这正是:玉殿论兵事,君王诏出征。悍马欲别家,不识木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