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希夷情知这二位大爷是定好了主意才来告知自己的,并无和自己商议的意思,也只能苦着脸点头答应。同时心里盘算着,必许要安排两名身形相貌和徐客卿、李大郎近似的弟子做好替身。想到这里,骆希夷无可避免地又联想到自己从来没见过徐客卿的真实面目。这两位来历、武功都非同可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骆希夷记得自己离开洛阳时,帮主孙趋庭意味深长地,这两人都出身名门,在淮南可以横行无忌的那种。这一路行来,骆希夷也确实目睹了什么叫做低调的实力。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就不了,更难得的是只要北漕遇上拳头解决不聊问题,立马就有人大开方便之门。联想到孙趋庭的话,骆希夷也对这两饶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只是没机会去证实罢了。
有了这一层的猜测,骆希夷更加不敢对李大郎的谋划轻易指摘,只能是人家怎么,自己怎么做。那人翻了翻眼皮:“就冲你这两句话,我也不能留你全尸。”
肖俞大惊怪道:“怎么,这就要我性命啊?你们不应该将我生擒下来,好生拷问我来汴梁的目的吗?”
那人冷笑道:“即便将你生擒,你会乖乖与我们合作吗?”
肖俞想了想:“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诚意了。”
那人问道:“要什么样的诚意,你才会老实招供?”
肖俞道:“我的要求不过分,只要你们那位狗屁皇帝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们我来汴梁的目的,如何?”
那人眼中闪过杀意:“找死!”刚奔出不到一百丈远,肖俞的脚步又慢了下来前方的屋脊之上,又多了几道人影。
肖俞索性选了个高大宽阔的房顶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四下观望,瞧瞧到底有多少高手对自己有兴趣。
出了方才一直紧追不舍的梁文道,竟然又赶来了七名高手,一共八人,将肖俞围在垓心。
肖俞打量了一下分批而至的这些人,梁文道的功夫不算最高的,其中有一人,已经触摸到了入微境的门槛。“诸位辛苦了。”肖俞面带微笑,做了各罗圈揖,一点也没有作为通缉要犯的觉悟,倒像是去谁家做客一般:“弟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不知哪里冲撞了各位大哥,还望海涵,海涵呐。”
看服饰,这八人至少分属五个衙门。肖俞已经知道梁文道那是外廷监的,凭服饰又认出两名缉捕司的,还有一人似乎是捕快头头,而另外四人,肖俞就不知道来历了。
看罢多时,肖俞心中不禁暗暗感慨。要人才之盛,眼下的大梁确实压过河东一头。
一言甫出,身如雨燕一般,向牌坊上的肖俞弹射过去。
肖俞虽然嘴上没各正经,但一刻没有放松戒备。见那人动了,肖俞一拍横梁,弹身而起,掠过数丈宽的街道,落到对面的房顶上。尔后撒开双腿,玩命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