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那边见惊动了官府,本就心虚的他赶忙示意自己的人停下来。
对方的人停下来后,沈明筝这边的人自然也跟着停了手。
见场面控制下来,那个领头的官兵就走到人群中间,沉着脸大致扫了现场一眼,满脸都是不忿。
“你们胆子是越发大了啊,居然敢在圣元城闹事了。
全都给我带回去,各打五十大板再说。”
那官兵话音落下,在场之人顿时一阵哗然。
站在一边的沈明筝听了也不禁心生疑惑。
待她还不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掉在后面的吴秀莲和夏秋月终于赶了回来。
母女俩一进门就听到那官兵如此一说,吴秀莲顿时也跟着急了。
就见她连忙上前央求道:“大人,您弄错了,我们老板是受害者,先前就是她让我去报官的,不该跟这些人一起受罚才是。”
谁知那官差听了却丝毫面子不给她,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嗤笑一声。
“受害者?光天化日聚众斗殴算什么受害者?
真正的受害者当是毫无招架能力,等着我们来解救才是。
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谁看着像是受害者的样子。”
吴秀莲听到那官兵这话,虽然觉得他说的没有道理,但还是依言往四周看了一眼。
当见到店里虽然被弄得一片狼藉,吴秀莲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心痛。
片刻后,待她收回目光想要再与那官兵说说好话的时候,就见沈明筝却突然走了过来。
看着那官兵毫无惧意地道:“这位大人,照您这意思,受害者当是任由别人欺压,就算打死也不能还手了?”
那官兵听到沈明筝这话,转过头来目光鄙夷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废话,都是受害者了,还有什么自保的能力!”
说着,那官兵一副高高在上不想与她多说的样子。
“沈老板是吧,你别以为你在圣元城开了间铺子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我告诉你,在咱们府衙管辖之下,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你都得弯腰低头听我们府衙的。”
说着,那官兵又一副鄙夷之色靠近沈明筝,低声与她道:“我告诉你,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有两个臭钱就自以为是的人。
今天你既然撞到老子面前来了,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圣元城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说罢,那官兵随即抬手示意部下要将人带走。
然而他的手刚刚举起来,一块冰冷而厚实的硬物就被人塞到了他的手里。
触及那冰冷的金属质感,那官兵脸上霎时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以为这些人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办了。
却不想等他把那块厚实的金牌拿到眼前一看,他整个人顿时都傻眼了。
“这、这这……”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那官差面上骄傲、鄙夷、嘲讽的神色全部消失,瞬间转变为惊恐、无奈、后悔的模样。
而后就见他满面惶恐地捧着那块金牌转身,对上身后一身黑袍的男子,恭敬又卑微地将腰牌递上去。
“大大大大、大人,小的不知您是……”
那官兵刚要把几人相府护卫的身份说出来时,就见眼前之人沉默地一抬手,阻止了他。
那官差虽然只是个微不起眼的小喽啰,但也算混迹官场好些年,自然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而后就见那官差脸上惊慌之色更甚。
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怕不是要把他们送到丞相跟前,碎尸万段?
想到此处,那官差捧着腰牌的一双手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而后,站在他身前的男子终于沉着脸将腰牌收了回去,问他道:“官爷,你现在知道谁是受害者了吗?”
听到对方这样的话,那官差哪里还敢胡说八道,立时点头哈腰道:“知、知道了知道了,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秉公办理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面的护卫见状,也不再多说,自行退到一边,站到了沈明筝身后。
沈明筝侧头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身后的几人,没有说话。
待她再回头的时候,就见刚刚点头哈腰的官兵已经站直了身体,气势汹汹地走到杨老板跟前。
“杨老板,近来可好啊,许久不见您是忘了我们圣元城的规矩了?”
先前那护卫与那官兵之间发生的事情,杨老板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眼下见这官差突然过来找到自己,他就知道眼前的风向已经变了。
就见他吓得满头大汗地道:“各位大人不知,这……其实都是误会一场。
杨某并不是有心与沈老板为难,实在是杨某店里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二,无缘无故跑到沈老板这里来,扰了沈老板清净。所以……”
杨老板话音刚落,对面的官兵就咄咄逼人道:“你怎么知道他扰了沈老板清净?
沈老板都还没说话呢,你就带人上门了。
如今把韵味轩弄成这样,到底是谁扰了沈老板清净?”
“这,我……我也是想尽早解决问题……”
杨老板话没说完,那官兵继续咄咄逼人道:“所以你就带着人,拿着刀枪棍棒的冲进来是吧?
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打算怎么办,是将韵味轩砸了还是将沈老板一并带走?”
“我……”
杨老板原想替自己解释几句,不想却是越解释就越说不清楚,最后只能无奈地低下了头。
那官兵见他不说话了,自己在相府几个护卫面前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
于是便听那官兵道:“这下无话可说了吧,既然无话可说了,那就只能麻烦杨老板跟我们走一趟了。”
说着,就见他大手一挥,与手下人道:“把这些人给我带回去,好生照顾照顾。”
话音落下,一群官兵立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