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杨老板退到一边,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看着她们被自己带来的人围到中间。
林开见状,立时后退几步来到沈明筝和袁小春跟前,握紧了拳头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杨老板隔地远远地看着他们,冷笑一声,“我花二十两银子买的跑堂从我酒楼里跑了,被你们窝藏在这韵味轩,你说我想干什么?”
听到杨老板这话,袁小春顿时急了,连忙站出来想要辩解:“你什么时候花了……”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他就被身旁的沈明筝拉住了。
袁小春激动得双眼通红,不解地看向身边的沈明筝。
只见沈明筝看着他摇摇头,而后轻声道:“那不过是他随意扯出来的一个理由罢了。
我们不能被他的话所影响,否则如果我们立身不稳的话,就更加无法冷静应对他们。”
说完,沈明筝便不再看他,直接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对面的杨老板看到韵味轩老板非但不让袁小春与自己对峙,还站出来将袁小春护在身后,眼底顿时生出一抹轻蔑来。
“沈大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上他了,打算将他留在……身边?”
杨老板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暧昧、玩味之意尽显。
本以为沈明筝会被他激怒,却不想沈明筝听了这话后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处变不惊的看着他。
“杨老板,我虽初来乍到,不过我记得圣元城的商会有项不成文的规定。
那便是同行不当入同门,不知您可曾听说过?”
杨老板听到沈明筝这话,刚刚还得意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在圣元城做了这么多年买卖,连沈明筝都知道的规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所谓同行不入同门,便是指卖绸缎的不去别家绸缎庄,卖首饰的不去别家首饰铺,至于开酒楼的,自然也不去别家酒楼,
杨老板今天虽然师出有名,但终究坏了规矩。
如果沈明筝坚持去找商会的人来,怕最后他也得不到好。
想到此,那杨老板脸色一沉:“哼,你个臭丫头,别以为你在此地开了一间铺子就等于在圣元城站稳脚跟了。
我告诉你,你还早得很呢!
老子在这地方混迹了将近二十年,还会怕你不成。
我劝你识相点趁早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明筝看着对方故作镇定的样子,心头顿时了然。
便见她微微勾起唇角,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了几步。
“是吗,既是如此,那我们不妨一起去圣元商会论道论道,看今天到底是我沈明筝有错,还是杨老板您不对。”
杨昭远听到沈明筝这话,想起商会里坐着的那几个老顽固,脸上神色顿时更黑。
“我不对?我能有什么不对?
你私藏老子的人还有理了不成。
我告诉你,你别想转移目标。
老子今天过来只是来拿人的,没工夫陪着你东奔西跑。”
说着,杨老板又抬头看向被沈明筝挡在身后的袁小春,威胁道:“小春,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你怕很清楚。
我劝你最好趁早跟我回去,否则……”
杨老板说到这里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当着袁小春的面扬起肥硕的脖子,往韵味轩的四周看了看,而后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
见此,躲在沈明筝身后的袁小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见他脸色惨白一片走上前来,伸手拽了拽沈明筝的袖子。
皱眉道:“老板,要不我还是跟他回去吧。
要是真把他逼急了,我怕他会对你们不利。”
“他敢!”
袁小春的话刚刚落地,就听沈明筝气势十足地道了一声。
沈明筝之所以敢说这话,倒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多么深厚的背景,而是她觉得圣元城是燕国皇城,该是一个讲王法的地方。
既然吴秀莲已经去府衙找人了,那么她们现在只需尽量拖住对面的人,很快府衙的人应该就能过来了。
只不过,沈明筝没想到的是,对面的杨老板因为心虚,刚才又被她搬出圣元商会来威胁。
担心夜长梦多的杨昭远,已经没了耐心。
当他听到沈明筝那句‘他敢’的时候,他整个人便被彻底激怒了。
只见他气得嘴角抽了抽,不再与沈明筝多说什么,大手一挥就示意身边的人道:“上,把袁小春给我捉回去,要是不从,就拧断他的脖子。”
话音落下,手中拿着刀枪棍棒等在两边的人立时朝沈明筝等人围了过去。
林开见此,立时抓起身旁的一把长凳护在身前:“我看谁敢过来。”
站在她身后的沈明筝见了也立时变了脸色,示意袁小春赶紧抄家伙。
袁小春会意,自然也不懈怠,赶紧去找东西。
然而不待她们找到趁手的武器,对面的人就已经冲了过来,眨眼的时间就几人一起将林开手上的长条凳夺过来,摔在了一边。
无奈,林开只能赤手空拳地冲上去跟对方搏斗。
沈明筝和袁小春见此也没了再去找武器的时间,两人站在林开两边,见缝插针般抬腿往来人身上踹。
只是这样强弱分明的一场争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们坚持不了太久。
眼看着林开快要坚持不住,袁小春也被人扯住往外拖的时候,突然几个身穿黑色护卫服,身量也差不多健壮的男子从天而降。
眨眼的瞬间,来人只用了一招就将逼近沈明筝等人的打手踹飞出去。
待沈明筝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三人已经被那些护卫护在了中间。
沈明筝看着突如其来的人,再看他们身上穿着的统一外袍,沈明筝心头一个猜测立时浮了上来。
猜测闪现之际,沈明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