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被看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屋内不知何时点了灯,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就看见阿箬正坐在桌边做女红。
因着诧异,安被看瞬间醒了神,眼睛都睁大了几分,而后掀开被子起身走过去,待瞧见阿箬正认真的绣明月,越发诧异了。
“难道不是应该绣鸳鸯吗?怎么绣起明月来了?”
阿箬绣的太过认真,直到安被看出声才察觉她的到来,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明、明月也很好。”
“嗯?”
安被看瞥了一眼帕子,看向脸色绯红的阿箬。
“难道不是鸳鸯更好吗?”
阿箬的脸更红了几分,别开视线道:“我觉得明月好。”
安被看挑了挑眉,忽地想起什么来,笑道:“我待君子心,犹如天上月?”
阿箬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脑袋更是埋的低低的,像是生怕被人瞧见似的。
安被看忍俊不禁,单手撑着脸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怎么好端端的不绣鸳鸯,绣明月呢,诶……不对?”
安被看话说一半儿,挑了眉,但见阿箬神色慌乱,忍不住逗她道:“那鸳鸯,该不会是已经有人绣了吧?”
“姑娘……”阿箬羞的直跺脚。
安被看乐不可支,“哎,我就说呢,看来,我送去的绣娘还有点儿用处。”
“不理你了。”
阿箬脸颊滚烫,背过身继续绣帕子。
安被看却是满脸的感慨、羡艳。
“鸳鸯锦,龙凤霞。”
“阿箬,得卿如此,此生何求啊。”
阿箬心跳跳漏了一拍,连做活儿的手都僵了一瞬。
安被看没好意思再逗她,摆了摆手道:“行了,不逗你了。”
她话落,站起身缓缓伸了个懒腰,阿箬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时候不早了,饭菜还在锅里温着,我这就让人送进来。”
安被看没拒绝。
阿箬站起身,将针线收好,端着针线奁走了出去。
秦终南回来时,已经是亥时,冬月的天,已经很冷,安被看半梦半醒间,察觉到了凉意,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秦终南正在脱衣服,她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说:“你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听着她软软糯糯府声音,秦终南眉眼弯起,走过来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安被看睡的迷糊,想都没想便凑过来,抱住了秦终南的腰。
秦终南低笑低声,吻在了安被看眉心。
安被看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什么,便又睡了过去。
秦终南也不恼,只抱着她一下一下亲着,从眉眼,到脸颊,再到嘴角。
安被看睡的迷迷糊糊,直到,衣裳被解开,她方才猛然惊醒。
“不行!”
她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秦终南作乱的手。
“嗯?”秦终南挑眉,被情欲染色的凤眸,近乎迷离的看着她。
安被看被他看的腿软心也软,努了努嘴,小声道:“我、我我来葵水了。”
“今天吗?”秦终南有些诧异。
“嗯。”安被看脸热的低下了头。
“嗯,知道了。”秦终南低笑出声,在安被看额头亲了一下,便不再有动作。
安被看却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成亲前后,秦终南一直都很克制,很少有纵欲的时候,以前,她甚至还觉得他太冷情,直到被折腾的下不来床,才直到秦终南是怕伤了她。
毕竟她,身子弱,体力差。比不得秦终南一个身强体壮,常年习武的。
可……
她的长远哥,平时那么忙,难得表现了那么一点儿需求……
安被看心情复杂,咬唇半晌后,动了动身子,凑到秦终南耳边道:“我、我可以帮你的。”
“嗯?”秦终南挑眉,眼眸含笑地看她:“袖儿打算怎么帮我?”
他并非是想让她帮忙,只是想逗一逗她,却不想他的王妃,红着脸低下头,而后缩进被子里,扯开了他的亵裤,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紧致和温热。
“这么帮……”
“嘶——”
秦终南被刺激的倒抽一口冷气,刚想拒绝,便觉得头皮一麻。
“袖儿,你……”
“你——不要说话啊。”
安被看抬起头来,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而后又低下头去。
秦终南看着她红透了的脸,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喉结上下滚动,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快感犹如风暴雨一般猛烈袭来,秦终南抬手遮住了眼睛,他的小娘子,他的袖儿,竟是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
他可真是……
他冗长地吐了口气,心下却被填的很满。
怀孕的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夫妻是不能同房的。可安被看又不能让秦终南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就只能想方设法地瞒着。
但,两人天天睡在一起,若让秦终南清心寡欲,实在是有些为难他。
虽然,安被看知道秦终南能做到,但身为医生,她又深知,憋久了不太好,便只能用这种法子帮他。
事后,秦终南心疼的捧着安被看的脸,“快给我看看,伤到了没有?”
“没有……”安被看小脸滚烫,脸颊脖子耳朵全都红了。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
“真的没有?”秦终南不放心。
“真的。”安被看本来就觉得羞耻,被秦终南这么一问,更加羞耻了。
“你真是……睡觉了,困死了。”她嘟着嘴抱怨,扯开秦终南的手背对着他躺下。
秦终南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知道了。”
他低笑出声,在安被看后背落下一吻,这才伸手将人抱进怀里,睡了。
安被看羞耻的不行,躺在床上好半晌没睡着。
倒也不是后悔,就是觉得羞耻。
她爱秦终南,因为爱他,所以心疼他,自然,也舍不得让他清心寡欲几个月。
毕竟,秦终南因为顾及他,无论那些大臣怎么说,他都没有纳妾,也没有接受那些人送的美人儿。
所以,那些大臣的压力,秦终南都抗住了,她为他做一些事,又能如何呢?
“袖儿……”
翌日一早,秦终南起来上朝,安被看闻声也醒了过来,站在床边帮他更衣。听见他喊自己,轻轻应了一声,而后便听秦终南问:“昨晚那些,你跟谁学的?”
原本,经过一夜的消磨,安被看都要把这件事给忘了,乍然被秦终南问起,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你你……”
“嗯?我如何?”秦终南挑眉,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你……”安被看又羞又恼,“我无师自通,不行吗?!”
她总不能说,前世科技太发达,在网上都看到过吧?
“嗯,原来是我的袖儿天赋异禀。”秦终南低笑出声。
安被看气噎,几欲想骂人。但,她实在是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说过几句脏话,自然也不会骂人,便只能咬牙切齿道:“对对对!我天赋异禀!”
话落,气呼呼地就去推秦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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