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兔子能有多大胆

半山草庐,前院儿人声鼎沸,欢庆还在继续。

后院闺房之中,偶尔还能听到狼神他们叫嚣的动静。

知月是真的有些困了,放开娇羞的兔子先生下了床,她想找点儿什么提提神。

正好桌上放着方才他收拾好的红枣、桂圆,她便坐下吃了起来。

卯兔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先前那种距离,他嘴上虽说都是抗拒的话,可心底某处却期望着能发生点儿什么。

“过来一起吃吧,你刚才一直盯着我,也没怎么吃菜,不饿才怪呢?”

知月朝床边的木头桩子拜拜手。

“属下在这儿,妨碍主子休息,属下还是……”,卯兔走到知月跟前拱手道。

“坐下,朕还不能睡,今天还有任务呢,啊……哈”,她打了个哈欠,又接着说:“朕不欺负你了,陪我待会儿”。

他本来就没想走,只是想不出继续待下去的理由,知月开口留他,他也便顺理成章地坐下了。

那干果其实有四样,是“早生贵子”的谐音,他见知月爱吃桂圆,便剥好了递给她。

知月也不客气,直接张嘴要他喂,开心的像个孩子,只是这东西吃多了口干,还好桌上有壶酒。

“你在酒宴上一杯也没敬我,来,现在补上”,她抓起酒壶倒酒,却发现面前的两个杯子是连在一起的。

而且中间相通,也就是说,她一次就倒满了两支细长的酒杯,用手掰了掰,没敢用力。

“我的傻主子,这是合卺杯,分不开的,快别费劲了”,卯兔赶紧阻止了某人的行动。

“恩?那怎么喝呀?我要是喝左边的酒,右边的就会撒在脸上,反过来也是一样啊!”

知月盯着兔子先生手上的杯子,开动脑筋。

“杯子设计成这样,就是要让新人一起喝,讨个好意头”,,卯兔解释道。

“啧啧!还挺讲究,那好,我们喝一杯试试”,她把脸凑过去。

“不……不,这合卺酒是要新郎新娘同饮的”,卯兔慌忙站了起来。

“我说兔子哥哥,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新郞那不都忙着的呢么,这东西我不会用,要是一会儿出丑就不好了”。

“咱们是自己人,你就牺牲一下,帮我练习练习呗”,知月把他又拉回到了椅子上。

没等他再开口酒杯就到了面前,也罢,此酒若是今日不饮,恐怕后会无期,他一把搂过某人,贴面而饮。

杯口那么小,又紧紧相连,不想也知道,嘴要贴的多近才能一起饮下那杯中物。

说白了,这合卺酒就是为了给新人增添情趣的,有些地方,还有在酒中添加助兴药材的习俗,他俩喝的就是。

李氏和杨氏,一个干娘、一个亲娘都想早点儿看到小辈人。

她们合计着,怕孩子们在娘家住,抹不开面子,便略施小计,放了些温补的东西在酒里,药力不大,把火儿煽起来就成。

“这酒好像和外面的不一样,好甜……”,知月吧叽着小嘴儿,有些意犹未尽,“就是杯子太小了,喝的不过瘾”。

“我房里有大些的,属下这就去给主子取来”,卯兔站起来就往外走。

“不用那么麻烦,你我同去”,她抱着酒壶跟在他后面。

卯兔的屋子是三楼最里面的一间,他喜欢清净,便挑了这么个僻静的角落,平时如果不是特意来找他,是没人会经过这里的。

知月印象里没来过几次,卯兔拿碗倒酒的工夫,她便随意地转了转。

拾起书案上剪了一半的彩纸端详着,呵呵!这家伙还挺巧的。

原本杨氏跟她提过,说这草庐里里外外贴的喜字、窗花都是小兔的手艺,她还不信。

如今看来,他不但会剪喜字,还能剪人像,这手上的美人虽说只剪出了眉眼,却也惟妙惟肖,惹人怜爱。

“兔子哥哥,这剪的是谁呀?还挺漂亮的”,她扬起手中的图案问道。

卯兔老脸一红,两步便跳到了书案前:“让主子见笑了,不成气的小东西”,他不着痕迹地收好了那副半成品。

“哎呦,还保密呢,好吧,我也没那么八卦”,知月瞧着他那么宝贝的样子,便没再深究。

“你这儿倒是清净,适合来个金屋藏娇什么的”。

“属下可没主子那么花心,这里装不下那么多人的”,卯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把倒好的酒端给她。

“花心?恩,就算你说对了吧”,知月扬脖一饮而尽。

“小研他们给朕安排了三十多个后宫的位置,还说什么不够再加,你说朕这小身板儿,能受的了么?女帝不好混呐”。

她瞧着兔子先生的碗也空了,便直接都满上了。

“那些位置只是宫中规矩,谁让你都……用上了,不害臊”。

卯兔不自然地转过身去,某人的眼睛里好像有钩子,拉扯着他的心。

“我哪儿不害臊了,兄弟之间,说点体己话而已,你干嘛那么大反应,像个吃醋的小媳妇似的……”

“兔子哥哥不会是……想和正皇他们做伴儿了吧?”

她喜欢兔子先生那副害羞又隐忍的模样,可爱极了,每次逗他都是一种享受。

“知月,你真的只把我当兄弟么”,卯兔回过头来,直视那个让他百转千回的丫头。

“恩”,她轻哼了一声,钩回嘴角想要溜走的那滴酒。

“这里太闷了,属下出去透透气”,看来是那杯合卺酒让他产生了错觉,他以为她对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同的。

差点儿想去口勿她,真的好丢脸……,人家大喜的日子,他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心乱如麻的卯兔却和某人相住了,他走左边,她就在左边,他走右边,她就在右边,反复几次,他终是把她抱了起来。

“你这是……,不是要出去透透气的么”,知月突然双脚离地,也有点慌神儿了。

“属下想做件大胆的事,若是主子真把我当兄弟,以你的实力随时可以全身而退……”

卯兔抱着某人进了卧房,把门一关。

“大胆的事?”知月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哥哥疼你……”,卯兔想起从前某人调戏他的话,坏笑着耳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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