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此言一出,屋内亦随之陷入了寂静。
这回轮到穿山甲难为情了,他当然知道老君此话意有所指。
可同样的心思,之于老君是不可为,之于他却是不配有。
最终还是老君开口打破了沉默:“她今晚要歇在哪儿?”
“使君阁南院”,穿山甲据实回禀。
“呵,她还记得豹神,明晚呢?”他问。
“合乐宫文王殿”,穿山甲抬头留意着对方的神色。
“慕染云……,那后天呢?”他眼中飘出几许无奈。
“算了,估计这阵子都没老夫什么事了,你且去吧”。
“道祖,这话小的也许不该问,可事关主子清誉,小的还是不得不多问一句”,穿山甲抱拳拱手。
“日后若是你与主子当真两相情愿、琴瑟和鸣”。
“那道祖和远尘这两个身份肯定不能同时存在”。
“闭关之说时间一长便会露出破绽,到那时又该如何收场呢?”
老君叹了口气,起身踱至窗边。
此时,落日的余晖广布宫格殿宇,瑰丽的晚霞仿佛被一只巨手抓住,越来越低,终是落下了帷幕。
“老夫不知道结局,老夫只知道她是真心待我”。
“慕染云已经被师父这两个字耽误的太久了,老夫不愿再走他的老路”。
“哪怕是只能在一起一天,老夫也不想错过她”。
穿山甲有些动容,他未曾想到,久历天河数万载的至圣祖师,在爱情面前依然保有赤子之心。
是啊,既然前路未卜,何不活在当下呢。
……
是夜使君阁南院
“我说小可爱,你现在是我相公,不是劳工,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入正题呢?”
知月趴在榻上,歪头对身后给她捏背的豹神言道。
“主子连日奔波辛苦的很,属下帮主子松松筋骨不好么?”
他闻听此言心头火起,望着手中的尤物直咽口水,却不知该从何下嘴。
“好是好,可你再松下去,朕便要睡着了”,她抻了抻胳膊,坐起来开始月兑衣服。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他慌忙捂脸。
“噗~朕有些宝贝藏在衣服里,你不想瞧瞧?”知月被他那个傻样给逗乐了。
“不行,不行,属下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会晕倒的”,豹神如临大敌,慌忙面壁。
“这就晕倒啦,一会儿还有更高级的,你咋办?”她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他头上。
“嗝……嗝”,一阵温暖的女儿香传进他的呼吸,这突如其来的味道让他既紧张又欢喜,一时竟打起嗝来。
“真没出息”,知月钻进被子不理他了。
他一边打着嗝,一边吹灭了烛火,合衣躺在床边儿上,不敢动弹。
“喂!我真要睡喽”,她伸出一只光洁的小脚丫,够着他的腰带往下捋。
“嗝……主子,实话跟你说了吧……嗝,我不会”,他被她拨弄的直咬牙,只感觉有股子力气不知用在何处。
“不会!”知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眨的跟发现新大陆了似的。
烛火虽熄,可月光仍在,明晃晃的凶器还是动态的,能不夺人眼球么,把那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看的嗝都停了。
“哈哈……哈哈,怪不得那天晚上你没动朕,原来是业务水平限制了你的胆量”,她过去捏了捏他的脸。
“你早说嘛,不会可以学呀,虽然我也不怎么熟练,但是咱们可以一起参详参详”。
“诶?你怎么不打嗝了?”
他没言语,用手往她身上指了指。
“你喜欢这个?”知月低头望去。
他害羞地点点头。
“那就别愣着了,进来研究研究吧”,她把被子拉过来,往两人身上一披,便开始了为期一宿的义务教学。
……
第二天,某人连早朝都没去,太累了,歇到中午才起。
敢情这新手刚学会某项技能的时候,容易兴奋过度刹不住车。
那家伙是心满意足了,睡着了脸上还美滋滋的,可把她折腾的够呛,告饶都不成,现在走起路来腿都发软。
回到栖凤宫,某人便瘫在了软榻上,连根汗毛都不想动。
“锦姨,今天除了文召王,朕谁也不见了”,她吩咐道。
“主子,这欢好之事不宜过度,眼下您已经累着了,还是改天再去合乐宫吧”。
锦束瞧着小主子的熊猫眼,也是心疼的慌。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召王久不见朕,心中一定盼着呢”。
“而且大统领才通知他说,朕今儿去看他,出尔反尔,岂不是给他心上添堵么”,知月摇了摇头。
“那老奴叫人备好热水,主子去后殿泡个汤,歇歇乏”,锦束说完便照办去了。
知月靠在软榻上又眯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日近黄昏。
锦束服侍她泡过汤,便按她的意思精心装扮起来。
红酥手,碧罗裙,眉心一朵盛开的桃花绘的好不妖娆,她在镜前边照边问:
“锦姨,你说召王会喜欢么?”
“当然,主子美貌冠绝天宫,稍微那么一打扮呀,更不知要迷倒多少人了”,锦束笑道。
“嘿嘿~那好,我们走”,某人心中雀跃。
……
合乐宫文王殿
慕染云知道知月要过来,特意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子她喜欢吃的,盘子碗的摞成了摞。
“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他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盯着她满满登登的小嘴儿。
“朕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这儿又都是朕爱吃的,想慢都慢不下来呢”,她娇嗔道。
其实某人一进门,瞧见慕染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打心眼儿里欢喜。
“整天围着新人转,忙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吧”,他这话看似云淡风轻,心中却酸涩无比。
“夫君教训的是,朕以后要多多到合乐宫走动,到时候你可别嫌朕腻烦”,她自知理亏,当然要捡好听的说了。
“你怎的不喊我师父了?”他忐忑着开了口。
昨日与穿山甲一谈,让他更加觉得,那新来的常使多半便是老君所化。
“嗯……,现在一提师父,朕想到的便是道祖,若不习惯朕叫你夫君的话,那朕便唤你染云可好?”
她撂下筷子,坐过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