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拂云等不到大家打扫完开会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跟玉娘说,叫她来安排。
玉娘扶着她,发现她浑身有些颤抖,心疼地道:“早该这样的,你跟我说,要做些什么?”
拂云将其他人打发回去干活,单独留下玉娘,“我……在前台柜子的抽屉里放了红包,是我私库出的,最大的那个是你的,其他都是一样的,忙完你拿出来发一发,每人一份。
工作是很辛苦的事,给大家一些奖励,有个好心情过年,来年再继续努力。”
其实,还有一些矫情的话拂云没说,一来转告有点说不清楚,二来,被那神经病那么一吓,她脑子有点凌乱想不出要说什么了。
匆匆交代给玉娘,拂云就离开了。
她心理有阴影,总觉得,那屋子里都是蛇……
玉娘不放心她独自回去,派了一个姑娘追出去送她。
身边有人,拂云心里放松了很多,渐渐地,就忘了刚才的恐惧。
玉娘看到抽屉里那么多红包,扬起了嘴角,心里暖烘烘的,为陆家做事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回收到红包,有种尚未长大的感觉。
不过,就算是小时候,也没收到过红包啊,小时候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会有那些?
玉娘眼角渐渐湿了。
拂云回到家,凌景就抱着球来,叫她陪他一起玩。
拂云没兴致,让他们自己玩,她径直回了房间,往被子里一趟躺就睡下了。
可这一觉,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除了噩梦不断,身上还特别酸痛,发冷。
梦里知道她可能发烧了,可就是醒不来,直到凌寒舟从外面回来,冰凉的大手覆上滚烫的额头,她才睁开眼。
“回来了。”拂云沙哑着声音道。
凌寒舟一眼看出她不对劲,执起她的手,按了约莫半分钟,“今日又出去了?”
“嗯。”拂云坐起身,重重呼了一口气,不管什么时候,有这个男人在,她就觉得安心很多。
“受到惊吓了?”凌寒舟问。
拂云咬着唇,下意识想反驳,不想让他担心,但看到他双眼透着早就看透她的精光,她就怂了,将在美容馆遇着变态的事交代了,包括那变态怀里冒出的那条蛇。
“别怕,现在没事了。”凌寒舟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安慰,“家里安全得很,没有蛇。”
“嗯,我知道。”这种因为一点小事就能被人护在怀里的感觉,令人着迷。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心跳平复下来,凌寒舟才问她:“我之前给你的香囊放在家里了是吗?”
“嗯,在家里没带出来。”
“回头我再做一个,你随身戴着,保证蛇虫鼠蚁不敢沾边。”
“嗯。”拂云点头。
只觉得自己太过于矫情了,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想在自己男人怀里撒娇。
忍住内心的脆弱,尽量克制不去说什么软弱的话,从床上下来,伸了伸懒腰,“怎么又黑了,你回来见着阿景他们了吗?”
“在前院玩球呢。”
“那两个小家伙可以欺负玉书?”玉书,是那日拂云买小丫鬟时,顺手买来的病弟弟。
小丫鬟叫玉兰,弟弟叫玉书。
凌寒舟将玉书的病治好,现在他整日就负责陪两个小家伙玩。
有同龄人一起,几个孩子倒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