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规则……？”歪头。
宇智波带子几乎可以说是满头雾水一脸懵逼。
“嘛……我们坐下来谈吧。”千手柱间抓着人朝办公室的沙发走去。
“……哎？”
小黑猫于是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日常伪装成大金毛此刻原形毕露的大老虎给扯到了沙发上坐坐好。
爱情和生意是两码事。
但是, 用于生意上的手段用于爱情上，有时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出发点和心意是正确的，只要手段并不违法也不会对心上人造成什么伤害，那么, 百无禁忌。
千手柱间是这样想的。
——所以, 小带子, 做好准备了吗？
显然并没有。
“小带子，你看啊。”千手柱间随手拿起一张放在茶几上的纸张, 又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了一支笔, “这是我们两个人各自的诉求。”
宇智波带子
想要继续留下来工作
千手柱间
想要和小带子交往
他在纸上写下这样的字样, 然后提起来给身旁人看：“是这样没错吧。”
“……是。”宇智波带子很是不解地问, “然后呢？”
“然后, 我非常果断地答应了你的诉求。所以，”千手柱间先是在小姑娘的诉求后打了个对勾, 然后，在自己的诉求上打了个问号，“礼尚往来，你这边是不是也该退一点点？”
宇智波带子：“？？？”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 但是……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被忽悠了呢？
“当然，如若你还是觉得不行的话，我这边还可以继续退一步。”千手柱间一边如此说着, 一边继续在纸上写着，“嗯, 看在小带子你的面子上, 我这边这样……”
然后，他再次提起了纸张给眼前人看。
宇智波带子缓缓念出了纸张的字样：“……分期追求计划？”然后更加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意思啊？”
“分期, 小带子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知道的。”宇智波带子点了点头，“譬如买东西，采取少量多次的方式支付，当然，需要额外承受一点利息。比起一次性支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但是，相对的也能得到更多的迂回空间。所以，无所谓好坏，完全看个人需求。”
“精准的概括，不愧是小带子。”千手柱间夸赞了一句后，用右手中的笔敲了敲左手中的纸，“我的意思是这样，虽然呢，在我心里追求小带子你肯定是一个长期的计划。但是，考虑到你的拒绝，我决定将它分期，也就是说——先追求你两个月。”
“……这样也行？”
“没什么不行的吧。”千手柱间一本正经地说道，“谈恋爱是个人的事情，也没谁规定必须怎么谈，所以，我们觉得可以就行。”
宇智波带子隐约懂了：“也就是说，你以允诺我的诉求为代价，分期从我这里‘购买’追求许可。那么，你付出的利息呢？”
“乖乖工作，绝不摸鱼。”千手柱间举起拿着笔的手，“我发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绝对不阳奉阴违。”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被我看着？”
“不，你现在看着我，我偶尔也摸。”
“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吧？！
“开玩笑的~”千手柱间笑着说道，“我付出的代价是——评分权。即，这段时间里，小带子你可以对我的各种行为进行评分，等于高于8分的就是必须保持的，低于6分的就是必须改正的。我发誓，会好好配合你。”
“那比如说，”宇智波带子歪着头，“我对你吃西兰花打8分，你会怎样？”
“每餐都吃！”
“……也不用这样。”宇智波带子很是无语地说道，“柱间大哥，你这件事就是变相出卖人生控制权啊。”但凡她心黑一点，岂不是可以对柱间大哥为所欲为？比如让他每天穿着睡衣上班去烫大波浪卷发之类的……
“恋爱这种事，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就是彼此包容彼此控制吧？”千手柱间一阵见血地说道，“就像是两只风筝，彼此拉住了对方的线。”
“……”
千手柱间想：而且，小带子你很温柔也很善良，绝对不可能利用这事情戏耍我甚至控制我，所以，我压根不可能“亏损”。倒不如，可以借此完全看清楚你的个人爱好。
“而在两个月结束后，你还拥有一次总体评分权。”
“嗯？那是什么？”因为对方说得很有趣，所以，宇智波带子虽然直觉前方有坑，却还是忍不住问下去——毕竟，猫科动物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反过来说，内心漆黑的大型猫科动物也很擅长利用小猫的好奇心。
“就是说，两个月结束后，小带子可以对我这期间的整体表现做一个评分，如若等于高于6分，我就会继续追求你。”
“那如果低于6分呢？会停下来？”
“会暂停两周。”千手柱间竖起两根手指头，“给你放假，然后两周后再继续。”
宇智波带子：“……”越来越玄妙了……
“当然，如若连续三次低于6分，那么，我就会彻底放弃追求。”
“……真的？”
“我向你承诺。”千手柱间笃定说道——他没有撒谎，而是认真的。身为男人，如若连这点自信也没有，那还追求什么女孩子？
当然，作为一个“卑鄙的老男人”，他的话里也的确留下了扣。这个“分期追求”，第一期的确是两个月没错，之后……那就到时候再说嘛，看具体情况。
当然，也不至于真死缠烂打。
如若真的无论如何都追求不出一个结果，那么……啧，他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总之，先把人绑在身边认真追求就对了！
宇智波带子认真地思考着，半晌，她犹豫着问：“那……会影响到你和哥哥的友情吗？”
千手柱间知道她说的是谁，她喊其他哥哥一般都带顺序，比如说二哥三哥之类……唯独对斑，有时候就是“哥哥”。他忍不住就有点嫉妒，嗨呀，二十多年的感情真不是盖的，这种时候也第一时间考虑斑的得失呢……
不过，他也的确认真承诺：“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会影响我和斑的感情。”
“……哦。”她松了口气。
但对这件事本身，她还是有点犹豫。
柱间大哥这人……一看就是绝对不轻易放弃的类型呢，直接转身逃回家里从此躲避着人固然也是个方法，但很容易伤害到他和这段时间以来培养的感情，这么想的话，稍微花费一点时间委婉拒绝，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有“评分制”在那里，只要他信守承诺，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过程中会被做什么不喜欢的事情。
似乎……
各种意义上说都对她很有利？
不不不，泉奈哥说过，当你遇到一件无论怎么想都只有好处的事，那就需要小心提防了，因为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很多时候都是陷阱。
宇智波带子眉头一蹙，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千手柱间察言观色，立即转移起她的注意力：“而且，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小带子你拿我做个恋爱的练习对象，也是完全可以的嘛。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安全健康无公害。”
“噗！”宇智波带子忍俊不禁，“这是什么鬼啊？！”他把自己当“完美工具”吗？这么一想，不知为何突然又有点心酸……她抿了抿唇，直视着对方，小声问，“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啊？”
其实，放弃的话，会更加轻松吧？
毕竟，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很难搞定又超麻烦的类型。
千手柱间伸出手抓住眼前人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心口，认真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小带子，非常喜欢。”喜欢到现在就想结婚的地步。
如若人类的情感能够量化就好了，也许，会方便很多吧？这样的话，就可以第一时间让她看到自己已经“爆掉”的数值了。
“我不求你喜欢我。”
这是假话。
“但只想请求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这是真话。
而真假掺杂，往往是最能打动人的。
“可以吗？”
千手柱间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可爱小姑娘，从未有一刻比此刻更加认真地询问道。
“……”
宇智波带子感受着手下的心跳，她想：柱间大哥这个人，多多少少是有点魔力的……比如说，此刻他的每一下心跳，都好像在说“我喜欢你”，有点肉麻啊……但也有些让人动容。
要……试试看吗？
和眼前的这个人……
就算未来……也一定不会是一段糟糕的经历吧？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深吸了口气，在千手柱间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开口说道：“3分。”
“……啊？”这一次，换成了千手柱间一脸懵逼。
“没经过我允许就抓我手这件事，3分哦，柱间大哥。”宇智波带子略有些羞赧地直视着对方，如此说道。
千手柱间先是一脸无语，然后一脸惊喜，到最后，看起来很想扑上前一把抱住人“庆祝”，但好在，他记得自己刚刚拿了个3分，于是转而松开了小姑娘的手，转身一把抱住沙发上的抱枕，代了！
“幸好不是0分呢。”他如此说道，“难道小带子你是不喜欢刚才那个姿势？”
“喂！”宇智波带子吐槽说道，“那给你修改成0分。”
“抱歉，一经评定，不可修改。”
“……切。”
无论如何，二人姑且算是定下了“分期追求”的约定。就此，千手柱间也终于成功地将某个傻乎乎的小姑娘给一把按在了身边，顺带名正言顺地获取了追求她的权力。
为表诚意——
快下班时，千手柱间笑呵呵地出现在了宇智波带子的办公桌前。
“星酱~”
千手朗：“……”噫！
然后他非常识趣且一脸嫌弃地站起身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明显有话要说且疑似浑身在冒粉色泡泡的自家老板——看来，千手集团真的快要老板娘了？宇智波家的小公主么……这可真是重磅级联姻了，足以震惊整个世界的那种。
“柱……老板，你不好好办公，来这里做什么？”
千手柱间灿然一笑，然后，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了一打做工精美的圆形小卡片给眼前人：“来，小带子，给你的。”
“这是……”宇智波带子接过来一看，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原因无他，这一叠小卡片一共十一张，上面写着从0到10的数字，它们都是用不易破不怕折的材质做成的，被体贴地用一个小圆环扣在了一起，方便她挂在各种地方随身携带。她拨动着小卡片们，轻笑着问，“专门做来给我打分的？”
“嗯~”千手柱间点头，“紧急找人定做的，还算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再送你别的。”
“又上班摸鱼，0分！”宇智波带子竖起卡片，严肃脸说道。
“……没上班摸鱼，去洗手间的时候打电话的。”千手柱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道，“这是被允许的吧？”
“……那没事了。”宇智波带子望天，她总不可能连这种事也管啊，怪变态的，不过——
“做这个。”她晃了晃手中的圆环，“很体贴，给你8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会继续保持的。”千手柱间心情很好地笑着说道，“好了，还有点时间，我去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待会一起下班。”
“嗯。”宇智波带子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心想，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唔，这么看起来，好像被追求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此想着的她，顺手将那打小卡片扣在了自己的钥匙上。
就像她自己被千手柱间顺手给扣在了身边。
可惜，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