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白并没有做什么姿态,欣然答应了木青的请求。
【滴~滴】白手上的山河仪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平滑的地面一阵震动,升起了一个类似比武的擂台,只是面积要大上不少。
“上来吧!”白操纵气流到了擂台上,“这决斗场才是斗武场的意义所在,在决斗场的一切数值都会被嫦娥记录下来,对源能者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地。”
木青纵身一跃上了台:“开始吧!”
白神色一凝,肃杀的气势伴着呼啸的风刃袭向木青。
“快一点!”
“还可以再快!”
五十平米见方的决斗场,风刃弥漫。
【唰唰唰!】
无数风刃或是从木青的耳边,或是从衣角飞过。
木青辗转腾挪的往白的方向冲去。
白左手虚抬,木青脸色大变。
原本的风刃虽然杂乱无序,可至少都是从白的方向飞向木青。
可当白抬手之后,木青只觉得四面八方的风似乎都成了他的敌人!
木青的动作似乎陷入了泥沼般,原本尚且能在风刃的夹缝中艰难的向前行进,此时瞬间捉襟见肘。
【嘶啦!嘶啦!】特制的作战服上顷刻间被划出两道口子,木青的身体瞬时被鲜血染红。
“停一下...”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手中动作也满了些许。
“再来!再来!”木青大喝,浑身气血沸腾,源能在这一刻被激发到极致。
他闭上了眼睛,但脑海中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风刃袭来的位置。
左闪步、右闪步!
【嘭!】木青一脚跺在地上,借着反冲的力量跳了起来!
白下意识的将风刃袭向空中。
【嘭!嘭!嘭!】空中传来三声沉闷的响声。
木青闪电般向斜上方挥出三拳,空气在他拳锋间凝固。
下一刻,木青如一枚炮弹般飞向不远处的白!
转身!出拳!
他打中了!
好滑...
白周身有一层贴在体表的气流形成了风的铠甲,木青一拳打在上面有八成的力量都被卸掉了。
白一记勾拳击中木青的腹部,下一刻狂暴的气流把木青吹的倒飞开去。
“【宇】字三十六号木青,神经反应速度秒,最高瞬时爆发速度每秒100米,最高出拳力道2000公斤!”
嫦娥的声音适时响起。
木青躺在地上,剧烈运动后停下,全身的毛孔像打开了一样,汗出如浆。
“白老师你也太强了,”木青喘着粗气,“不过下一次可能就打得赢你了,哈哈哈。”
【哒、哒、哒】。
白走到木青身旁坐下,看着他的伤口怔怔出神。
木青偏过头去看她,可白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白老师,你...”
“以后别再叫我白老师了,”白打断了木青,“我的全名叫做白珑。”
“啊...噢...”
木青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间。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说这个?
“你知道吗?”白坐在木青的身边,轻轻说道,“我出生在川省苗族的村寨里,在那里生活了十八年。”
......
白珑是全村的小公主。
她出生的那天,村里大风不止,刮来的花瓣和树叶铺满了屋顶和门前的空地。
村里的算命老人对白珑的父亲说,这孩子命中注定是大人物,风从龙,云从虎,大风起兮,是腾龙异象!
白父本想就此给孩子取名白龙,后来家里人觉得女孩子的名字还是要婉转动听一些才好,这才有了白珑这个名字。
白珑所在的村子与世隔绝,村里人基本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打猎和耕作为生。
对这种天生异象十分迷信。
因此从一出生,白珑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周岁那年小白珑抓周,面前摆了四样东西:梳子、钱币、笔和一把没开封的猎刀。
小白珑直接无视了长辈们的暗示,抓着猎刀笑得十分开心。
村里的老人们啧啧称奇。
五岁那年的秋天,白母正在家里织衣服,就见小白珑带着一张脏兮兮的脸蛋,用衣服捧着四五只大桃子喜笑颜开的进门来。
白母还以为是别人送的,也就没有多问,后来吃饭的时候听小白珑自己炫耀,才知道桃子都是这小不点想吃的时候刚好被风吹下来的。
从小到大,小白珑从不知忧愁为何物。
今天邻家嫂子来送些瓜果,明天对门的大哥送几斤猪肉,小白珑就这么被众人宠着长大。
就连老天似乎都偏爱这个一身灵气的小姑娘,自从白珑出生以来,村里连年风调雨顺,从没有过大灾大难。
家里人更是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少有拂逆她的意思。
一晃眼,小白珑就到了十八岁。
今天白岩上山打猎,山里的猎人进山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因此往往在山里住上十天八天也是寻常。
可从没有往山更深处去过的白珑吵着闹着要跟着去,白家人好说歹说坳不过,只能叮嘱白岩万事小心。
山中,白家的猎人小屋。
“哥!”白珑清脆的笑声从门外传来,“你快点!我要看你打大野猪!”
由于被保护的太好,十八岁的白珑仍然像个小女孩一般天真活泼。
还打大野猪呢!
白岩清点了一下装备。
背上背了把自制的土枪,手里拿着捕兽夹和几块肉,运气好的话可能可以捉个山鸡野兔之类的。
真想抓野猪靠他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小妹你慢点,小心先被大野猪给吃了!”
两人一追一赶倒也不慢,很快就到了白岩事先就探查好的地点,这里的附近是个兔子窝,运气好的话会有不小的收获。
“小妹,你就跟着哥哥,这里很危险,不能乱跑,知道吗?”
“知道啦大哥!你好啰嗦!”白珑做个鬼脸,两三下就爬到一棵树上。
生在这样的家庭,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打猎的技巧。
白岩当即着手布置陷阱,在这里守株待兔。
捕兽夹上放上一铺杂草盖住,再往杂草上放上几片肉,白岩把猎刀和自制的土枪往背后一甩,蹭蹭几下也爬到一棵树上开始等待。
山里的猎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白岩打开水壶灌了口水,从背后抽出土枪,屏息凝神开始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四个小时过去了...
天色渐晚,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成露滴,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小白珑在树上冻的浑身发僵,。
“大...大哥...”小白珑哆哆嗦嗦,“我有...有点...冷...”
白岩扭头看去,小妹的嘴都冻白了,心中大为自责。
“小妹,先下来,大哥送你回村子...”白岩正准备从树上爬下来,只听的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兽吼。
“嗷~哼哧哼哧!”
不远处尘埃翻滚,好巧不巧正是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而来。
沉雄的风声像丧钟响起,吹响了挽歌。
白珑豁然抬头,眼里尽是凛然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