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星星很可能和清无涯以及卫虞有关,林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挣脱束缚离开,逮着它直接逼问,但它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它现在的所作所为也相当于是在回答清无涯,规则之灵曾说要把他逼到绝境,可这句话又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林怎么看清无涯都不觉得他是会为自身安危而动摇的人,想把清无涯逼到绝境,眼下这份对方递过来的试卷恰恰是最好的方法。
清无涯认为不会有办法,一次次回避了它,那林偏偏要让他知道,办法是存在的!哪怕是这样的绝境!
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很可惜,它从一开始就和其它灵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这波啊,伪·星星和清无涯是信它最好,不信也得信。
……
夏国近日来又多了一则传说,听闻那国师带来一宝贝,贡献于夏王。那宝贝似乎神异的很,有传言道:得其者可掌天下钱财。
一时间,各路人马都纷纷派人打探,定要知道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宝贝,就连江湖人士都难以淡定。
那宝贝真有这般神异?
数日前,林在庙里受着供奉,思考要如何下手时,一名难得的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子走进庙里,竟也要向它跪拜。
林打量了他片刻,这人乃是李家大少,并不缺钱财之类,他来这里似乎另有打算。
听着他的心声,林有了谋划,在庙里等待,果然,入夜后,这李家大少竟是差人来要将它偷走。
林纹丝不动,任由他偷,接着被李大少命着等在墙边的仆人接走,几经辗转,最后被放在了李大少的房间。
夜半,李大少骑射而归,目光触及桌上大摇大摆的金蟾,微微一凝,他几步走了过来,往桌边一坐,掀起红布就要把玩起这件新得的宝贝。
“你是何人?”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惊得他心头一跳。
“什么人!”李大少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惨白,被吓得不轻,唰地起身。
怎么会有人声?不可能是人,所以是……金蟾?李大少看向金蟾,见它口中衔着一枚黄金制的铜板,未曾开合。
他心中惊疑不定,玉器怎么会说话?莫非这竟是一件灵物?
“在下李沐冉,不知阁下是?”
“我是你偷的金蟾。”
李大少显然没料到这茬,毕竟金蟾在庙里有些年头了,可从不曾显现灵异。
他不由猜测这灵性是近来才有的,总该有些好骗,却没想它一切都看在眼底,言辞也这般犀利,毫不留情。
他后背不可察觉地流了冷汗,偷了金蟾事小,大可以其他借口推脱,这要是得罪了灵物可不好。
“这,晚辈是见您在那高台上待得寂寞,故出此下策,还望海涵。”
“您若是不愿,晚辈这就送您回去。”
“不必,我眼不瞎。”
见他还想说点什么做补偿,林打断了他,“我观你为人正直,手脚也算干净,怎的做出这种事来?”
李沐冉苦笑,几分演的无奈,几分真的头疼,“倒是瞒不过您,其实,当今最近不知怎么想的,要集些玉石打玩。”
“哦?这与我何干?”金蟾不为所动。
“您受得香火,是品相极好的玉,又经丰全之手,有人便提着要将您供奉上去。”
“我虽无偷盗之心,却实在不忍大师的作品就此葬送,故而手脚不干净了些,没曾想您已得道。”
金蟾发出一声大笑,“这倒是有趣,你当真没有其它想法?我观你心中有一把火,不如烧得再旺些!”
“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帝王之师,能象征龙位的金蟾,虽然上甲等有些困难,但冲击乙等却是手到擒来。
林知道金蟾本身绝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故事嘛,编着编着也就成真了,何况灵的能力本来就不能作用于人类,这种事情,还是要靠一些见不得光的谋算。
那时候的金蟾被束之高阁,任由世人编排着他,最后还要一身骂名,被迫恶化,现在金蟾是林,这种事情,林可不会再由着它发生。
李沐冉心中一阵惶然,没想到一个照面就把底漏了个干净。
他乃是当朝左相之子,当今宠小人罢贤能,父亲备受排挤,母亲蒙冤入狱,秋后问斩,他七尺男儿,要说不恨,那是万万没有可能,可他又如何能有机会!
未曾想能得灵物相助!
“你做也不做?”金蟾掷地有声。
“晚辈,做!”
金蟾轻笑一声,“好,你且附耳过来,听我细细道来。”
嘶,这人类好好骗,林莫名感觉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微微一痛。
放在其它灵身上是被骗身骗心,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放到林身上,笑死,直接就是两极反转,倒反天罡。
可以掌控钱财的东西自然不是林附身的这个金蟾,龙椅上那位既然已经昏庸无道,剩下的事简直不要太简单。
因为是幻境,林的行事风格要冷漠得多。
它命李沐冉又寻来一个玉雕金蟾奉了上去,好与自己做对比,给那金蟾安了自己的能力向外传播,引起动荡,作为基础。
接着又在饱受小人压迫的民间各种宣传当今不贤的言论,刺激那位发怒,屠戮无辜百姓,此时自然会有人站出。
而那个人也不是李沐冉,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沐冉乘战乱招兵买马,完美隐身。
待到时机成熟,夏疲于战事,李沐冉才带领麾下将士反了,打了夏王一个措手不及,连连吞下数十城池。
在林的帮助下,李沐冉如有神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过数月功夫,林沐冉与金蟾一事便火速传播出去。
次年,李将军率大批精英攻下王城,斩昏君头颅于马下,登基之日,金蟾于无数文武百官注视下化一金光划向天际,引轩然大波。
“老师,学生已了心愿,您大可留下!学生视您若父,必好好待您!”
数月后,李皇贤明之声传五湖四海。亦是金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