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李良变节叛陈胜

李斯无可奈何,只好迎合嬴胡亥的想法,上奏章说“圣贤君王的意义,就是能够明察秋毫,加以奖惩,申不害有言,掌握天下权力而不知道随心所欲、放纵享乐的,就是把天下当成枷锁。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他疏忽了督责部属,只好自己辛苦,跟伊祁放勋、姒文命一样,于是,天下自然成为枷锁。若不能实行申不害、韩非的学说,严厉督责部属,而把天下的事集中于一身,结果身心具疲惫,憔悴不堪,苦了自己。”

嬴胡亥龙颜大悦。

李斯说“把精力无偿奉献给人民,是凡夫俗子干的事,不是拥有无限权力的伟人领袖干的事。如果领袖也干这种事,领袖又有什么尊贵之处?所以英明的领袖,能够独自决断、严厉督责。权力在领袖之手,而不在部属之手。封闭所谓道德仁义之路,根绝所有进谏规劝的言论。领导者随心所欲,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如果照这样做,臣民连弥补己过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图谋策反?”

于是,对部下更加严厉,认为征收赋税越多的,越有才干,杀人越多的,越是忠臣。受刑的囚犯络绎于途,每天市集上都堆满了尸体。凶恶残暴,人民骇恐,盼望天下大乱,救世主破土而出。

赵国大将李良,已收复恒山,回HD复命。武臣再派他前往夺取太原,走到石邑,秦军在井陉布防,赵军不能前进。

秦军将领伪造嬴胡亥一封信,向李良招降。李良接信后,将信将疑。因大军不能前进,折回HD,请求援兵。将到HD时,遇见武臣的姐姐参加宴会归来。李良看那副架势排场,以为是赵王亲到,急忙下马,就在道旁伏地拜谒。

偏偏武臣的姐姐烂醉如泥,不知道是李良,认为只是一位普通将领,仅教一位骑兵前去表示谢意。李良在众将领中身居要职,素来尊贵。从地上爬起来,回顾他的侍从,自觉羞惭。

一位侍从说“天下纷纷叛变,有能之人可称王。赵王原来的地位就比你低,而他的姐姐竟对你不屑一顾,将来天下平定,我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个女人干掉。”

李良接到嬴胡亥的信,已经动摇,但仍犹豫不决,恰好受到侮辱,再经部下挑拨,不禁怒火中烧,立即派人追杀武臣的姐姐,率军突袭HD。HD毫无戒备,李良闯入皇宫,斩赵王武臣和宰相邵骚。

张耳、陈余平常广结良朋,消息灵通,所以及早得到风声,逃出劫难。

魏国宰相周福,率军夺取丰县及沛县,派人向雍齿招降,雍齿一向瞧不起刘邦,不愿做他的部下,于是献出丰县,投降周福。

刘邦回军反攻,不能收复。

赵国张耳、陈余,收集残兵败卒,集结数万人,攻击李良。李良战败,投降秦军章邯。门客中有人提醒张耳、陈余,说“两位均不是赵王国人,在此地就是过客。如果要投靠赵王国,恐怕难以立足。恐怕只有一个办法,物色一位故赵王国皇家后裔为王,你们去当他的副手,才可以成功。”

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一项有深度的见解,于是物色到赵歇。

春季。

张耳、陈余,拥立赵歇继位赵王,定都信都。

东阳人宁君、秦嘉,听到陈胜溃败消息,拥护景驹继任张楚王,率军抵达方与,准备攻击在定陶驻守秦军。派公孙庆出使齐国,约期共同出兵。

齐王田儋说“陈胜战败,生死未卜,你们怎么不先请示齐国,自封国王?”

公孙庆说“齐国不向张楚国请示自封国王,张楚国为什么要向齐国请示?而且,张楚国首先起义,自当号令天下。”

田儋恼羞成怒,斩公孙庆。秦军校尉攻陷陈县。张楚军统帅吕臣败走,集结散兵游勇,跟番阳首领英布结合,联合反攻,青波会战,大破秦军,夺回陈县。

英布,是六县人,因为曾犯法被判黥刑,在脸上刺字,依照规定,应押送到骊山去做苦工。当时骊山聚集囚徒几十万人,英布跟其中头目和豪杰们结交,乘机率领死党,逃亡到长江一带,成为盗匪。

番阳县长吴芮,很受人民爱戴,号称番君。英布前往晋见,当时拥有数千人,已刑成一个强大的军力。吴芮把女儿嫁给他,让他率领众人,出击秦军。

张楚王景驹在留县扎营,刘邦前往投靠。张良聚集了一百少年,也前往投靠。中途跟刘邦相遇,于是决定追随。刘邦任用张良当骑兵首领。张良屡次向刘邦谈论《太公兵法》,刘邦都能心领神会,而且常常采纳张良的意见。张良曾经把他的谋略告诉其他将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了解。张良赞叹说“刘邦真是天纵奇才!”并决心不再离去。

刘邦跟张良晋见景驹,准备请求派遣援军,反攻丰县。当时,秦国东征军统帅章邯的参谋,率领大军所到之处,血腥屠杀。一路从相县杀到砀县,宛如秋风扫落叶。东阳人宁君跟刘邦联合西进,在萧县西方会战,稍稍失利,撤退到留县。

二月。

刘邦攻击砀县,三天攻下,接收砀县降军六千人,一共拥有九千人劲旅。

三月。

再攻陷下邑,回军再攻丰县,仍不能攻克。

广陵人召平,受故张楚王陈胜的派遣,夺取广陵,还没有攻克,得到陈胜败走,而秦军章邯马上又到。于是,渡长江而南,诈称奉张楚王命令,任命项梁当楚国的上柱国,说“江东底定,请出兵西上,攻击秦军。”

于是项梁率八千人渡长江,听说陈婴占领东阳,派出使节,要求联合作战。

陈婴是前东阳县的令吏,居住在县城,一向谨慎笃实,人们都称长者,对他十分尊敬。

各地抗暴纷起,年轻人击杀县长,集结两万余人,要求陈婴当王。娘亲对陈婴说“自从我嫁到陈家,从没有听说你们祖先,有谁做过官的。如今突然黄袍加身,绝对不是祥瑞之兆。不如追随一个领袖,事情成功,至少可封一个侯爵。事情失败,也容易逃走藏匿,不要追求世俗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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