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孟嘗君名震天下

秦國國君嬴驷,命客卿公孫衍用詐術驅使齊王國和魏王國,向趙國發動攻擊,希望破壞合縱同盟。

趙國國君趙語震怒,責備蘇秦,蘇秦驚恐,請求出使燕國,以便對齊王國報仇。蘇秦離開趙國,合縱同盟宣告瓦解。趙國破河提,灌河水入齊、魏聯軍陣地,齊、魏聯軍撤退。

秦國将領嬴華、張儀,率軍攻陷魏王國的邊城蒲陽。張儀成功說服國君嬴驷,把蒲陽歸還魏王國,并派貴族嬴繇到魏王國充當人質,然後對魏王國國王魏罃說“秦國對貴國可算是恩重如山,貴國不應該打馬虎眼,不給我們回報。”

於是魏王國把上郡十五個縣,全部割讓給秦國。張儀回去後,秦王任命他當宰相。

衛國有一個逃犯,逃到魏王國,因精通醫術,給魏國王魏罃的妻子治病。衛嗣君要求用一千二百兩黃金交換逃犯,經過五次交涉,魏王國五次拒絕。最後,衛嗣君不提贖金,而願以左氏城交換,官員們苦口婆心說“用一個城換一個逃犯,實在不值啊。”

衛嗣君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治理國家,不能因小事就疏忽它,不能因擾亂不大就輕視它。刑法的尊嚴如果不建立,刑罰如果不能執行,有十個左氏城舍什麽用?法律尊嚴得以确保,刑罰得以貫徹,就是失去十個左氏城,又有什麽關系?”

魏罃說:“人的欲望,不滿足他,必有災殃。”於是下令把逃犯交還衛國。

燕國。

宰相蘇秦,跟前任國君燕文公的妻子偷情,被現任國君易王抓個正着,蘇秦臉色蒼白,渾身濕透,跪在地上發抖,為了保命向易王獻計說:“我留在燕國,不能使燕國增強國力,如果前去齊王國,有有辦法,可以提高燕國的國際地位。”

易王答應他的要求,於是蘇秦假裝得罪了易王,在燕國不能立足,投奔齊王國。齊王國國王田因齊,任命他當客卿。蘇秦引導田因齊興建高宮巨殿,開辟皇家花園及打獵圍場,使齊國民疲财盡,怨聲載道,以保護燕國不受侵略。

秦國宰相張儀,自齧桑回國,即被秦王免職。於是前往魏國大梁擔任宰相,企圖使魏國臣服於秦,未果。於是秦國揮軍,長軀直入,拿下平周、曲沃,暗中賞賜張儀。

齊王國把薛邑封給貴族田嬰當采邑,号稱靖郭君。

田嬰向齊王田因齊建議說“各部會的表章報告,做君王的人,必須每天審查、反複考核,才能把國家治理搞好。”

田因齊接受他的建議,可是日子一久,實在厭煩那些瑣碎的例行工作,就委托田嬰處理,田嬰借着這個機會,逐漸控制政府。田嬰打算在薛邑興建城堡,一位朋友告訴他“你有沒有聽說過大海裏的大魚故事?魚網捉不住它,釣鈎拉不動它。可是,一旦遊到海灘上,失去了海水,螞蟻都能落井下石。齊王國是你的海水。你掌握齊王國的政權,要薛邑幹什麽?假如你沒有了齊王國的支持,薛邑的城牆再高再堅,又有什麽用?”

田嬰立即停止築城。田嬰有四十個兒子,出身最微賤的是一位小老婆生的兒子,名叫田文。田文聰明伶俐,又有謀略,說服老爹田嬰廣施财寶,結交天下英雄豪傑。田嬰教田文主持接待賓客的工作,賓客無不對他贊譽,要求田嬰把爵位傳給田文。田嬰死後,田文繼承,号稱孟嘗君。結交來自各方的知識分子和流亡客,以及有罪的逃犯,爲他們興築房舍,安置定居,招待優厚,連同他們的親戚,也一起救助;家中供應飲食的賓客,經常有好千人,都認爲田文對自己特別愛護親近。于是“孟嘗君”的名聲,遠播世界每個角落。

田文曾經代表齊王國前往楚王國訪問,楚王芈槐送給他一張象牙雕製的床。田文命壯男送回齊王國。這是一件辛苦而艱難的任務,壯男雖不敢拒絕命令,卻實在不想去,於是跟田文的随從公孫戌商量說“象牙床價值兩萬四千兩黃金,萬一有毫發損壞,就是把老婆孩子賣掉,都賠不起。你如果能想辦法使我不用送運,我把祖先留下的寶劍,送你作爲紀念。”

公孫戌一口答應,晉見田文說“很多小國所以願意送相印給你,請你兼任他們宰相的原因,認爲你能體恤貧窮,使將滅亡的國家死而復生。大家敬佩的,是你的仁義;傾慕的,是你的清廉。如今第一次到楚王國,便接受象牙床這麽貴重禮物的饋贈,将來你再去別的國家,讓別的國家送你些什麽?”

田文恍然大悟說“你說得對。”決定婉轉辭謝。

公孫戌離開時,還沒有走到内院小門,田文教他回來,問說“你今天走路跟平常不一樣,大步前進,神采昂揚,什麽事使你如此興奮?”

公孫戌把他可以得到寶劍的内情告訴他,于是田文在公告欄中貼出他的聲明“凡能夠促使我田文得到美好的名譽,或能夠制止我田文犯錯,即令他的建議是接受外人的賄賂,或被別人利用,也沒有關系,請馬上向我提出規勸。”

韓王國國王韓宣惠王,打算把國家大權,分授給公仲、公叔,征詢缪留的意見。

缪留說“我的老天爺啊,千萬可別這麽做!晉國專用六位高官平起平坐,而國家終于被瓜分;齊國國君姜壬,用田恒、阚止二人,而最終被殺;魏王國用公孫衍、張儀,而喪失西河:如今大王對二人同時并用,形勢很明顯,力量強大的一方,一定廣樹黨羽。力量弱小的一方,一定結交外國。高官中有的結成死黨,不買君王的賬,有的外找支援,主張割讓土地,你的國家恐怕危在旦夕。”

魏王國國王惠王魏罃逝世,子魏嗣繼位,是爲襄王。

孟轲晉見魏嗣,出來後告訴人說“看他的模樣,簡直不像是一個君王,對他無法産生敬意,他一直坐在那裏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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