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就见过我?”
“你都没给我说过!”
临近过年, 家具街出现许多摆小吃的摊,棉花糖,糖画娃娃, 糖葫芦这些,陆娇看圆圆跟他们走着, 眼睛一直瞄着那些摊子看,过去给她买了一个棉花糖, 想了想,给自己也拿了一个, 一边吃,一边走, 再听顾遇说他们上辈子第一次见面。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 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陆娇还记得清楚, 只要稍微提起, 当初的场景就清晰的呈现在了脑子里。
那个时候的她, 药劲儿快让她神志不清,她真的很怕当街或者在车上出丑, 他让张坤把她带上车, 扔给她一件西装, 她感激得只想哭。
但她不知道, 原来他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她,还见过她一回。
“你什么见的我啊?我一直以为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陆娇实在好奇。
两个人后来日子过得好了, 甜蜜又恩爱的时候, 陆娇问过顾遇当初为什么会救她上车,但当时好像有什么事岔过去了,等回来她再问, 谈到那个事情的氛围就没了,他只摸着她脸笑说了句:
“大概就是这张脸吧,我狠不下心让她在大街上出事。”
她只当他是玩笑话,没当真过,嗔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就没再问了。
“你应该不记得了。”
顾遇笑道,抬手给她把沾到嘴边的棉花糖碎屑捻走,放唇边舔了。
他动作做得自然娴熟,上辈子两人在一起,他没少这样过,但这辈子还是第一回,陆娇被他这动作莫名撩了下,耳根微微热,还下意识低头去看了眼圆圆,见小丫头正埋头啃着手里那一大团棉花糖头都没功夫抬,她心里松口气,翘了翘抿起的唇角,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揽着小丫头的小肩膀继续往前,一面睨看着他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记不记得,兴许记得呢,说说呗。”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事,水盈盈的眸子含满了兴味好奇。
顾遇往边上看一圈,注意到人来人往,却大都只关心去哪家买东西,或者吃着手里买来的小吃,没人看他们这边,他宠溺笑看她一眼,伸手揽过她腰,带着她往巷子里走,一面说:
“余慧丽的事情查清楚,上面赔了一笔钱下来,再加上孟舫小齐当初把我们打拼下来的那些产业卖完的钱,足够我们东山再起再来一次,但那会儿余暨已经是袁家说了算,连省城那边也差不多这个情况,擎哥出事后,保下一命,手里在省城和余暨的人脉却断了,唯一还有深城那边有点硬关系。”
“深城那边袁百万当时让他侄子去发展,但他侄子急功近利,得罪了很多人,再加上过于张扬,上面的人那会儿想要干实事的,对他并不喜欢,他发展的并不顺利,我和孟舫小齐他们就去了那边。”
“当时小齐已经结婚,我们刚过去,也没办法拖家带口,所以婶娘他们还在余暨。”
“婶娘那会儿身体不如现在,经常生病,那次病得有些厉害,动了个大手术,小齐上辈子那个媳妇儿你知道,有点什么都往娘家送,我对他不放心,小齐也不会照顾人,我就自己回来了......”
余慧丽诈死陷害他这事,由袁承出面操作,袁璟背后布局促成,他对袁家盯得紧,袁家对他也盯得紧,他从深城回来余暨,袁家第一个会知道,为掩人耳目,他没直接出面,扮成了医院护工。
当时陆娇也在医院,似乎是妮妮病了,她陪同。
她在家里人面前,收起了那些清冷不敢让人靠近的疏离,说话温声细语,笑得更温柔,明艳姝丽的脸上绽出两个醉人梨涡,实在很难不惹人注意,他去给婶娘打开水,视线不自觉停留在和妮妮讲话的她身上。
然后,袁璟出现了。
死对头出现,他不可能不小心注意,他也想了解下他查到的是不是真的,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装作烟瘾犯了抽烟,注意着他们的举动。
他看着袁璟出现,她脸上的笑消失不见,神色和寒冬腊月凝成的白霜一样冷,看她找了个借口支走妮妮,和袁璟去了医院后面的停车场。
她问袁璟来做什么,袁璟笑看着她说了几句他后来回想都一直恶心的话,之后又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便见她霜冷的脸勃然盛怒,一巴掌甩向了袁璟。
响亮的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停车场。
看着袁璟眼红如血盯着她,暴怒得想还手又舍不得的样子。
他感觉七月天喝了冰汽水一样畅快。
她和袁璟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听到了她满目怒容和袁璟说的那句: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山塌了,海枯了,天下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要是真那么做了,我第一个去检举你!”
他当时不太懂那句话什么意思,一直到他调查出来,袁璟老婆病重马上要死,可能和袁璟有关,他又突然收手的事,他才知道,她当时做了什么。
他一辈子,先是遇到自私自利亲妈李莲,蠢笨没心眼不想害人却总害惨别人的妹妹季青青,后面是发癫恶毒没底线的余慧丽,让他对女人避之不及,不到认为全天下没一个好女人地步,但也不敢沾惹麻烦。
她给他的观感,出乎意外。
意外到他后面看人传给他袁家袁璟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去关注她的,没看到消息,他下意识会问一嘴。
一直到孟舫都察觉到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关注有点多,匆匆找了个借口应付完孟舫,再把她的资料塞进了保险柜。
之后他更是再没离开余暨,一直到两个人再见。
“这些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陆娇从来不知道他原来那么早就知道她了,更不知道他曾经对她关注过。
想起什么,陆娇咬棉花糖的动作一停,她偏头望向他:
“那你发现我蓄意接近你,还有.....”
勾引的字眼在这个时候莫名不想用,陆娇含糊了下,“你那个时候说的那些话,其实是真心那么想的啊?”
顾遇神色微顿,陆娇提起的那次,恰是他也不愿回想的,那次他说话不注意,让她心里难过了,以至于她后来看到他都躲着走,再一次遭到袁璟逼迫后,她......
有些事哪怕这会儿想想也依然忍不住心头紧缩,闷窒,甚至后怕。顾遇不想提那个,他抬手捋了下风吹刮在她脸边唇角的碎发,笑道: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
陆娇含一口棉花糖,想说什么,但那些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这会儿气氛这么好,她不想破坏。
“算了,今天我们不提那些,反正我知道你那么早就关注我,早对我动了心就行了。”
陆娇摆一下捏着棉花糖的手,说一句,唇角的弧度越翘越高。
顾遇见她眉眼弯着,笑得比棉花糖还甜,他唇角也勾起,宠溺一声:“嗯,你知道就行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家,这会儿刚四点钟,该上班的都在上班,放假的孩子们连同叶小俊都出去逛乐子了,巷子里安安静静的。
顾遇拿钥匙开了院门,想起什么,他转身,手自然搭在陆娇腰间和她道:
“车子里东西还没拿完,你和圆圆回屋歇着,我去拿。”
“哦。”陆娇含一口棉花糖,应了声,眼睛却还看着顾遇。
她这会儿心里并不淡定,怎么说呢,哪怕她知道他上辈子很爱很爱她了,但他那么早对她动心,关注.....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她发现了,她曾经的一些误会,他没有对她解释过的,那些她对他的误解。
一池春水仿佛一下搅开,在心里荡出涟漪。
再看顾遇,他头上戴一顶黑色冷帽,粗黑短发微露一些在外面,面容冷峻深邃分明,沉敛的眸看她却温柔宠纵。
让她几乎要溺在他深幽的眸海里,总想做点什么,来平静心湖里的那一圈又一圈。
“诶,你要不要再尝一下棉花糖的味道?”
余光瞥见手里还剩一半的棉花糖,脑子里晃出他先前捻过她唇边碎屑含进嘴的画面,陆娇眼里眸光微动,突然喊道他。
“你吃不完了?”
顾遇下意识低眸看一眼她手里的棉花糖,笑问道。
陆娇眼眸盯着他不回,只在这时抬手含了一口棉花糖,搭在圆圆小肩膀的纤手抬起轻轻捂住圆圆的眼睛,脚尖一踮,捏着棉花糖的手勾过他脖颈,仰面一个动作红唇便含住了他的唇。
顾遇眼眸微深,一霎明了她要做什么,隔着一个圆圆,他掌在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收紧。
圆圆被忽然捂住眼睛,以为娇娇姑姑是和育红班那些小朋友一样和她玩游戏,她乖乖站住不动,只是眼睛看不到,她棉花糖不能吃,只能小口小口的舔着嘴里剩下棉花糖,到嘴里唇边一点甜味没有了,她忍不住了,摸黑把手里的棉花糖递到嘴边继续咬吃起来。
一口又一口,吃到最后舔到棉花糖的棍子了,眼睛还没放开,她感觉这个游戏有点久了,有些玩不下去了,听着耳边像是风又像是啧啧的水声,她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娇娇姑姑,游戏还没结束吗?”
圆圆说完,空气里忽然安静了下,只一阵冷风刮过耳朵。
“好了。”
圆圆没等到回,还要喊娇娇姑姑的时候,听到大姑父的声音。
大姑父这会儿的声音和先前不太一样,像是感冒了,喉咙被堵住,圆圆好奇想问,眼睛上的手却在这时拿开了。
她也顾不得问大姑父了,好奇的问道娇娇姑姑:“娇娇姑姑,我们刚才是在玩木头人游戏还是藏猫猫游戏啊?”
陆娇有些喘息不匀,她微微缓了缓,才看一眼正盯着她,暗深眸底噙着一抹笑意等着听她怎么回的某人,轻咳一声,勉强笑看向圆圆回了声:“算是木头人游戏吧。”
多少有些不甘心自己的主动权被夺了,还被缠着舌尖弄了好久,险些出糗,她又眼眸睇向先前看热闹的顾遇问了声:
“甜吗?”
问这话的时候,她舌尖故意探出来,舔了一下他留在她唇瓣的湿。
顾遇盯着她舔唇的动作,眸光又微暗了暗,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余光却在这时扫见了圆圆好奇望着他们的乌润圆眼,他低笑一声,抬手指腹轻揩一下她留在唇边的甜渍进嘴里,朗声应了声:“嗯,甜。”
“甜就行。”
陆娇满意的笑了,她伸手揽过好奇不止想继续问什么的圆圆,笑道:
“走,圆圆,咱们不在这儿吹冷风,回屋等你姑父把行李搬回来,娇娇姑姑给你看给你买的礼物。”
陆娇一边说,一边揽着圆圆往家里去,手里剩着的棉花糖被风吹歪了屁股,也没回头看一眼站在门口还没走的顾遇。
顾遇站在门口盯着她欢快进屋的倩影,又是低低一笑。
这点甜算什么。
晚上有更甜的等着他尝。只要她能忍得住别哭。
——
这两年陆娇顾遇一个在海市读书,一个在海市忙着站稳跟脚,回余暨时间少,加上孟舫顾齐如今挑大梁事情也多,大伙已经很久没聚过。
回到余暨,难免要在一起聚一聚,回来第二天,顾遇把孟舫顾齐杜若叫过来,大家一起聚了聚。
后面几天,顾遇跟着顾齐孟舫他们去盘几个公司的账,陆娇这边则到易安盘账,看最近的数据报表。
易安这一年,省城铺设自营门店五家,加盟商门店嘉湖片区十二家,另外余暨这边各镇展销会办了二十场,新增自营门店两家,加盟商门店三家。
摊子铺大了,生产线自然也在扩,到如今,易安已经渐渐压倒城南,有了龙头趋势。
成绩陆娇看着很满意,高高兴兴的给大家分了红,还包下酒店办了场热闹的年会。
厂子那边忙完,也到过年了。
大年三十,陆娇顾遇在自己家小院搞了一番卫生,再把买回来的对联,福字贴了,灯笼高挂上,院子里布置了一番,有了一番新年景象。
叶家,顾家两家离得近,也没那么多讲究,去年陆娇顾遇没回来的时候,常庆芳他们就在叶家团的年,今年陆娇顾遇回来了,两家人就在小院这边团年。
进入九十年代,春节恢复的第十一年,年味更重一些。
大年三十这天,晚饭还没开始,外面爆竹鞭炮声已经四处噼里啪啦炸响,各处绚丽的烟花也升上夜空砰砰砰燃个不停,挂着一轮圆月的夜空映成一片霞色。
年夜饭的时刻,由常庆芳掌勺,顾遇陆娇打下手的十几个菜色一盘盘煮出锅,阮玲葭帮着陆娇把菜端上桌,叶妮叶小俊帮忙拿碗筷,再拿了汽水,红酒,热过的黄酒倒好,一大家子围坐一桌,开吃团年饭。
一大家子人热闹,吃饭的时候,桌上笑闹声没断过,叶岺还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喜事,他要当爸爸了。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桌上明显静了静。
叶岺结婚两年了,但这两年阮玲葭给自己报了夜校在读,易安建新厂,又搬新厂,叶岺忙成陀螺,已经升上大区经理的阮玲葭也不得闲。他们先前已经和边丽芳叶军山商量好了,准备再过两年,等阮玲葭夜大毕业证两人拿到再要孩子。
他们两是这情况,陆娇要上大学,更得过几年。
所以这两年家里长辈给他们和顾遇陆娇包红包都只有出门事业顺利包,开工大吉包,添丁包,催生包一个也没有。
但没有催生包,长辈们心里不急吗?
急的,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这乍然听到家里要添丁,一个个都没反应过来。
“叶哥要当爸爸啦?恭喜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齐,他年后就要去杜若家里商量婚期,人逢喜事,他心情一直很好,这两年顾遇陆娇海市打拼,叶家和顾家都住小巷,两家经常一块儿吃饭,顾齐叶岺也走得近了,和亲兄弟差不多,听到叶岺的喜事,他脸上笑得更灿烂。
叶岺要当爸爸了,这会儿也笑得如沐春风,听到顾齐的话,他立即道:“同喜同喜,你和若若年后成了婚也快了。”
“怀了啊!哎哟,好事啊!多少天啊?这个时候怀,到生的时候刚好,不冷不热的,月子好坐。”
边上,常庆芳反应过来了,她一拍巴掌笑道,又看向边上还愣愣的边丽芳笑她:
“这高兴得都有反应不过来了啊,恭喜啊,芳,这回算你跑在我前头,提前抱孙子咯!”
边丽芳确实没反应过来,叶岺年过完也二十九的人了,她从叶岺二十定第一门亲就开始梦着抱孙子,都好多年了,突然来这么大个惊喜,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她看看笑容满面的叶岺,又看向听到丈夫饭桌上就等不及宣布喜事,有些羞却也止不住喜色的阮玲葭:“真怀了啊?”
“多,多少天了?”
“下午和岺哥去的医院检查,刚四十多天。”阮玲葭轻声回到边丽芳。
“我也是早上才醒觉过来。”
临近年关,销售是最忙的时候,阮玲葭这个大区经理要关注销售活动,还要关心年底店里销售人员流失情况,更要安排好过年期间留店人员和年后假期安排。
走店,探店,和下面区域经销沟通都少不了,等忙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月小日子一直没来,都过去十来天了。
她和叶岺一直有避孕,但两个人甜蜜过头总有冲动的时候,有时候就会来不及,加上现在易安稳定下来了,不像一定不能怀孕的陆娇顾虑那么大,偶尔就会有两次忘记措施。
事后补救,又听陆娇说的吃药不好,只能尽力冲洗,小意外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不过这个意外,对两个人甚至全家人都算惊喜了。
“不错,不错!这次回老家你们两可以让爷爷奶奶高兴下了!”
叶军山在这时笑道,要抱孙儿了,他高兴,还忍不住自己闷了一口酒。
“难怪下午我问大哥大嫂你们去干嘛了,大哥你说保密,晚些就知道了,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这个事!”
陆娇一直心疼大哥叶岺上辈子没结婚更没个孩子孤孤单单的,这辈子可算是大家都圆满了,她高兴得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自从高考成绩那回醉酒过后,她没再沾过什么酒的,这回忍不住了,拿着空杯子给自己满了一杯红酒,想了想,也给已经喝了三杯准备不再喝的顾遇也倒了小半杯。
“喜事,真的是喜事,恭喜大哥大嫂马上要给咱们家添丁。”
“我们再碰个杯吧!”
这话得到大家一致同意,于是一片恭喜添丁的祝酒话喜意洋洋的响起在屋子里。
吃完饭,大家一起看春晚。
九一年的春晚,节目比前一年节目又丰富了许多,除了戏曲,小品,舞蹈,还添了杂技,戏曲。
叶军山叶小俊他们喜欢看杂技小品,边丽芳常庆芳喜欢听戏曲,不过今晚边丽芳没什么心思听戏曲了,趁男人们在那边看着,聊他们自己的,她和常庆方拉着阮玲葭在边上聊怀孕后要注意什么的一些小话。
陆娇原来对这类话题不是很有兴趣,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到了,她们说的时候,她不受控制的在边上尖着耳朵听。
偶尔还好奇问上几句。
到底有上辈子的经历在,她比阮玲葭知道的多一些,问的问题都在线上,都是要注意的。
这下让边丽芳常庆芳注意到她了。
常庆芳本来就盼着他们能上上心孩子的事,最好陆娇一毕业就赶紧准备,毕竟陆娇毕业,顾遇就三十了。
见陆娇这样,她不由笑道:“娇娇喜欢宝宝吗?”
“那等你毕业了,就和三剩准备着,到时候我给你们带。”
常庆芳声音不大,也不小,客厅放着电视,但正是精彩小品的时候,顾齐叶小俊几个看得聚精会神,客厅不吵,顾遇就坐陆娇不远的地方,他一耳便听见了,视线下意识看向了陆娇。
陆娇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这会儿大家视线都集向她,她不免有些耳热,不过还是大方的笑道:
“嗯,好啊,等我快毕业我们就准备着。”
九一年,顾齐杜若结婚,阮玲葭怀孕。
同年阮玲葭生下个男宝,因为出生时,阮玲葭生了整整一天一夜,让大家好等,小名就叫等等,大名叶谨言。
这一年,陆娇和顾遇则在忙着海市物流园和家具城的建造。
九二年,物流园和家具城顺利竣工开业。
这一年,也是海市飞速发展的一年,一个认购证成了大伙一夜暴富的东西,股票更是每天涨停,人人惜售,陆娇借着这股东风,在股市赚了个盆满钵满。
九三年,股市突然出现大动荡,大跌暴跌,股民一下失去了信心,刚创立没几年的证交所人心惶惶,这时候陆娇出面全仓买进,给了广大股民信心。
股市重新起来的时候,她和顾遇也成了海市有名的点金手夫妻。
而这一年,陆娇也顺利从学校毕业了。
拍完毕业照,陆娇来不及和舍友同学们聚,她穿着红裙子,平底鞋匆匆小跑着出了学校。
顾遇正在校门口等着她,他刚开完会赶过来,穿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看到她出来,他脸上放出了笑,几步走向陆娇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她,眼眸温柔如水盯着她说道:“恭喜娇总顺利毕业。”
“谢过顾老板顾董,玫瑰花很喜欢!”
陆娇伸手接过玫瑰花笑回一声,旋即,她眼眸微转,手轻轻摸着肚子,又仰面望向他笑盈盈道:
“嗯…在这里,娇总也要恭喜顾老板顾董一声啊,你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