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心有怨言无处诉

“洪荒之举 (.)”!

小六子回到家,看见厨房里母亲正忙着做晚饭。

他便走进厨间!

“妈,准备晚饭了吗?”

母亲在灶台底下抬头,看见六娃的脸上气色这么好!心里着实欢喜,嘴角一勾,笑眯眯!

“六娃,逛累了吧!肚子饿不饿啊?要不妈冲个蛋花给你喝怎样。这锅里的晚餐,得等山上的几个哥哥回来,一家子人围着吃饭才香呐!”

小六子回道:“妈,我知道大家一块儿吃饭香!妈,我真的不饥饿呢。”

小六子边说边往母亲的身边去,满脸的愁绪!尽管他尽量不暴露。但是,母亲了解自己的孩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在她的视端里藏着,逃脱不掉。

“六娃,想什么心思啊?娘看你这两天眉头上有个结,一时半会儿像是解不开似的,是不是那两个哥哥又欺负你了?六娃,别怕他们啊?娘大头话不敢多说,咱地儿以外的诳语也不能讲。不过,自家的孩子,从今往后,那是绝对不允许他们没大没小的,无法无天的那些事儿,发现一点火苗就得干脆利索给扑灭掉。否则,将来肯定会闯出大祸!六娃,我最放心的人就是你大哥。大娃,越来越懂事了!”

母亲苦口婆心说了一堆的道理。可是,这些话小六子听过。况且,母亲也是说话算数,二哥三哥被她抓在手心里,像似一把粽子。不过,这些话再多,也解不开小六子眉头上的愁结!

“妈,你别多虑啊!二哥三哥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还小嘛!妈,有件事儿问问你,咱家怎样才会快一点甩掉贫穷的帽子呢?这个问题困扰着我很久很久啊!”

母亲又抬头看一看六娃;觉得这孩子自从死而复生之后,举止言谈,似乎非他这个年纪所能涉及的事儿,特别引起小孩的兴趣。尤其是力大无比之举,让她相信六娃是天兵天将下凡人间。所以,对六娃关注的话题,倒是很想紧抓不放,刨根问底!

“六娃,你是说咱家有什么法子,快一点的脱离贫穷?哎呀!这话像你爹在世的口气差不多,虎父无犬子!不过,你爹就是太劳累走掉的。六娃,咱老祖宗有遗训,意思是说,靠山的人家要学会吃山里的精灵供给我们的财富!那靠海的人家吃海咯。所以,咱们的发财致富就是做好靠山的大饼,别的思路……咱们想多了,就如做一个黄梁美梦似的,醒来后自格儿心里更糟!六娃,是不是这样啊?”

小六子觉得母亲是个踏实的女人!

她知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凡事强求不来的,听天由命。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努力,贫穷的阴影,肯定是毫不留情地笼罩着自己和这个大家,天经地义!

小六子点点头:“妈,你说的都对!咱们不靠砍柴挑柴火过日子,还真的不知道生活怎么样呢?妈,咱们家什么时候有第一桶金啊?”

母亲听不懂六娃的话。可是,她觉得这孩子的愁眉锁眼,就是为了这第一桶金的事儿,愁绪如麻,心思百结。

“六娃,娘不大懂你说的啥意思啊?什么叫做第一桶金!”

母亲迷惑不解,双目注视小六子。

儿子笑道:“妈,就是咱们家有没有五十块大头银元呀!”

母亲笑岑岑:“六娃,大娃说十年后咱家有六十块大洋,娘正在想怎么花呢?那二院落的大宅,要花四十几块大洋啦!十年后,你们都要成立家室,女儿要出嫁,一算还有点儿紧巴巴的意思。不过,这些不打紧。六娃,你要这笔钱做什么用啊?能不能透露一下让娘知道知道!”

小六子歪歪嘴:“娘,这是做大事儿的资本啦!不过,六娃知道咱们家暂时没有,相信以后肯定会有的啊?不急不急不急……娘知道我喜欢说说故事而巳。”

小六子知道自己的话有点不搭实际!如果母亲手里有这些钱,就不会现在还住在茅房里。这事儿往后提都不提了,丢人现眼。

六娃一溜烟走了。

母亲疑神疑鬼,自以为是六娃撞上什么鬼了,中了什么邪气,凭白无故想这些不搭边际的事儿!是不是人死而复活,神经有问题啊?

于是,母亲从厨房里追出来,冲着小六子的背影喊道:“六娃,再过一个时辰开饭了,你现在往哪儿跑呢?”

六娃大声回道:“妈,没去哪儿啊?我去山坡那边看看大姐!她说种了好多菜,瞧瞧就回来。”

这时候,母亲仔细听一听小六子的说话,那才放心下来;这孩子刚才的话,完全就是一种冲动!

母亲安心的回去,继续忙着晚餐。

小六子使劲儿跑一程路,翻过那些坑坑洼洼的石头坡,前面看见大姐二姐正在浇地。

“大姐,我来浇水吧!”

二姐噘着嘴:“六弟,你是不是瞅准了姐浇完地,才假惺惺跑过来说是帮忙啊?”

小六子看看二姐,怎么会这样说话呢?不过,二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话就像一股劲风吹过去,不留痕迹。

“二姐呀!摸摸良心说话咯。你看看我跑过来一身汗水,还不是怕你们说我懒嘛,假情假义,亏你想的出来!”

大姐帮六弟说话:“那倒是不会的。六弟跟那两个弟弟不一样,叫他装什么也装不像!喂,六弟。今天去哪里玩啊?大姐有件事儿托你怎样!”

“大姐,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吗?是不是要六弟给你传话,还是找人啊?男的女的……无所谓了!你知道六弟嘴不怂咯。”

大姐咬牙切齿:“六弟,什么男人女人鬼人啊?大姐……”大姐伸手扬扬后脑勺的长头发继续说:“六弟,这不马上夏天来了嘛!姐的头发长,想扎起来凉爽凉爽!拜托你挑柴回来路过嘛,给我买根红线绳!”

二姐立马嚷嚷道:“六弟,我也要啊!”

小六子马上答道:“嗨!我以为姐肚子里缺油水呢,想六弟身上割块肉补补……二位姐姐,小事一桩!六弟,明天回来就给啊!”

大姐二姐心花怒放!

二姐莫名其妙,鬼模鬼样。她还跑过来捶一下小六子解气呢?

小六子在俩姐姐面前,也很坦率,有话直说。

“大姐二姐,大哥嘛最近这么拼命的干活,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隐瞒着我不说啊?”

俩姐妹一愕,相视一目。

大姐凑近六弟一步:“六弟,大哥不想你白白送死嘛!他说,宁可站着死,不求跪着生。六弟,大户人家的少爷……咱们不玩就是。吃饭吃不成,咱喝粥照样过日子啊!”

小六子只好坦言:“大姐二姐,六弟心里急嘛!我要第一桶金知道吗?大哥,他他他……见死不救,我恨死了!”

大姐二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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