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清团部。
何少清装好几个罐头和一些缴获的物品,正准备带着石头回四合院看看。
照理说他属于陈栋兵团,刚打完江北战役此时不应该出现在四九城,不过无独有偶,为了完美打好北方这场战役,总部决定将陈栋兵团分成两部。
一部抽调损失不大的三个精锐纵队组成,编为总部直辖兵团,由陈栋为司令,率军北上配合冀北军区,清理冀南的敌人,从南面包围四九城。
一部由原兵团剩下的李云龙纵队,从东部野战军划拨两个纵队组成新兵团,由李云龙担任司令,仍然留在江北作战。
不过这兵团被配属给了东部野战军。
因此何少清的部队才会出现在四九城,只是入城的时候,何大清老婆没死,他自己又在为钱发愁,恨不得多上两天班,哪里有空带孩子去看入城啊!
带着石头刚要离开,一声“报告”让他停下了脚步。
听到这声音,何少清立刻就知道来人是谁,放下东西喊了声:“进来。”
等来人走了进来,何少清笑着问道:“雨兵你找我有事吗?”
“报告团长,我想请半天假。”
“请假?”何少清疑惑问道:“为什么请假?”
“报告团长,我爸爸的老家就在四九城,奶奶爷爷还有二叔一家都在四九城,我想请假去看看他们。”
听到何雨兵请假的原因,何少清拍了拍额头,暗道:“怎么把这小子忘了。”
笑着问道:“你爸爸的老家是不是在南锣鼓巷?”
“团长你怎么知道?”何雨兵惊讶的问道,心中不由怀疑:“难道我以前的猜想是对的?团长真是奶奶在爸爸离开后生的孩子?”
何少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面带笑意的看着何雨兵,心中更显亲切。
“呵呵,我有什么不知道?你小子那点心事还能瞒住我?”
何雨兵莫名其妙,他哪有什么心事?
唯一瞒着何少清的也只有他爸爸的事了,可看团长以往的表现不像是猜到了啊!
团长不是一直当真以为他爸爸死了吗?难道现在又重新有了猜测?
也是,全军再一次改编后,爸爸身为第一副首长,他的名字频繁在军中出现,团长有了新的猜测也正常。
既然猜到了,何雨兵也不再隐瞒,不好意思道:“团长对不起,我也不想隐瞒,只是我爸爸他.....”
“不用说了,叔叔知道你不想提起这件伤心的事,叔叔不怪你,不过雨兵你要记住,你爸爸是何家的好男儿,也是祖国的好儿女,他的牺牲是光荣的,没什么不好说的。”
何少清重重的拍了拍何雨兵的肩膀,心中有些伤感,又有些自豪。
何雨兵却懵了。
团长不是猜到了吗?
怎么又像没猜到似的?
害我白准备一番说辞,原来只猜到一半啊!
他哪知道,何少清本来是往何伟清上面想过,不过看到他的履历,又觉得不可能。
他听何大清说过,自己大哥是25年离家的,而伟清首长26年就是军长了,他大哥又不是真的太清下凡,哪能在那么小的年龄,那么短的时间就当上军长?
别踏马开玩笑了。
而且伟清首长是光绪三十年出生,他大哥何太清是宣统二年出生,年龄也对不上啊!
不过何少清既然没猜到,何雨兵就没打算再说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出口,还是以后让爸爸自己来说吧!
“是团长.....”
“还叫团长呢?叫三叔吧!”何少清笑着打断道。
“三叔。”何雨兵腼腆的喊了一声。
虽然以前在根据地他喊各位伯伯嘴很甜,但那是从小就在他们身边的缘故,熟了自然喊得贼甜。
可何少清他以前是喊团长的,猛然改口多少有些不适,而且这是亲叔叔,又是刚刚相认,激动腼腆是免不了的。
何少清点点头,笑着道:“你不是要回家吗?跟三叔一起吧,三叔正打算回去呢!”
四合院。
中院何家,白冰正拖着积弱的身体给两个孩子做饭,何雨柱像个小大人似的在一旁打着下手,切菜洗锅什么都是他全包,白冰只负责拿锅铲炒菜。
就是不想让自己妈妈累着。
这个世界何雨柱有妈妈教导性子没有电视中那么急躁,虽然还是有些大大咧咧的,还是喜欢欺负茂茂,但礼貌孝顺的品格一点也没落下。
说起欺负茂茂,何雨柱其实也不想,可是茂茂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家伙太皮了,没事就喜欢来拨撩他,简直跟他八字不合似的,还踏马人怂嘴损,像个狗皮膏药粘上了就甩不开。
搞得何雨柱现在是一天不打茂茂,那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现在的何雨柱有何大清教授何伟清传下来的国术,对人体的要害部位有些了解,知道哪些地方不能打,所以下手很有分寸,每次都只是让茂茂受疼,没有真的伤到他。
要是茂茂以后有什么症状,那肯定跟他没关系。
何雨柱也有些纳闷,茂茂这家伙为什么不招惹刘光齐,也不招惹贾东旭,就喜欢招惹他呢?
他们两人还隔着一个院呢!
另外何雨柱现在也没有傻柱这个外号,因为白冰还活着,不可能同意何大清让自己儿子在兵荒马乱的时候去卖包子。
屋里除了忙碌的母子二人,还有个四岁左右的小不点,长得跟瓷娃娃似的,正端着小瓷碗,眼巴巴的等着妈妈和哥哥开饭。
看着孝顺懂事的儿子,白冰欣慰的笑了笑。
“柱子等下饭做好了,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一碗去吧!”
“妈为什么还要给她送啊!以前咱们家宽裕就算了,现在咱们家都这样子了,还管她干嘛?”何雨柱有些不乐意。
“唉!还不是你爹惹出来的事,以前想买她手里的房子,现在钱没了,房子买不成了,可咱们对她热情了这么多年,忽然就冷淡了,院里的人还不得说三道四,说我们家是假仁假义,实则另有所图啊!”
“谣言一传出去,那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咱们家的名声就坏了,你以后娶媳妇都成问题。”
“而且老太太在院里有些威望,所以没有理由咱们不能将她甩开,还好她能念着情分,在院里没少帮咱们家说话。”
白冰叹气的摇摇头。
“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咱们家照顾她十几年了,明知道咱们想买房,就是捏着不卖,还情分?我看是嘴皮子情分。”
“咱们家现在这么困难,也没见她帮衬下咱们?”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刚刚这些话不许在外面说,不然欺负孤寡老人的名声,你这辈子洗都洗不掉。”白冰瞪了何雨柱一眼。
“妈,我又不傻,我就跟你说说。”
“知道就好。”白冰点点头,又道:“不过妈听说老太太也把钱还法币了,估计是手里没钱了吧!”
“妈。这话你也信?”何雨柱嚷嚷一声,瞄了眼窗外小声道:“她以前有多少家当您还不知道吗?就她一个老太太,能把那么多大洋金条都换完?”
“您想想,她要是真没钱了,怎么不着急卖房子?”
“我看她心思歪着呢!肯定有其他打算。”
“行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白冰没好气道:“就算她不肯帮衬,咱们家也不能让人说三道四,除非.....”
白冰停下了话头,叹气道:“你还小,大人的事还不到你操心的时候,听妈的,给她送一碗去吧!”
“得,听您的。”
何雨柱转身去橱柜拿出一个碗,闷闷不乐的给聋老太太分着菜,虽然把妈妈的话听了进去,可他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经历由富到穷的转变,何雨柱看清了很多以前看不懂嘴脸,想想他就恶心。
正要推门出去,忽然听见前院阎埠贵的声音传来。
“何家嫂子,你大嫂回来了。”
“大嫂?妈的大嫂那不是我大伯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