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才走进四合院的大门,迎面一位三十上下的眼镜男子走了过来。
“这位长...长官....”
“叫同志就行。”陈韵笑着打断这人的话。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四合院的邻居陈韵心里很高兴,只是眼前这人的形象,她想不起是哪家的孩子。
没错就是孩子。
她离开了二十四年,眼前这人最多不过三十岁,当初她在院里的时候,这人可不就是个四五岁的娃娃吗?
“一别多年,当初那些小孩都长大了啊!”陈韵心中忍不住感慨。
“是是是,同志您来我们四合院有事吗?”
“我回家,当初这里也是我家,只是有二十几年没回来了,没想到这一回来都物是人非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当初哪家的孩子啊?”陈韵笑着问。
“回家?”来人有些疑惑,他在院里这么久没听说哪家跑去参军了啊?何家的老三少清,估摸着是去参了军,前几年回来的时候那气势就跟普通百姓不同。
可眼前这位是个女同志啊!年龄也不小,应该跟何少清挨不了边。
她到底是哪家的呢?
不过看样子,这小小的四合院,怕是出了位了不得的人物啰。
虽然心头疑惑,但这人回答却是不慢。
瞟了眼大门外站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两辆小汽车,堆着笑脸道:“我叫阎埠贵,不是当初院里的孩子,是当初闹鬼子那会儿搬进院里的,您以前住哪儿,我给您引路。”
不错,这人正是有四合院守门员之称的阎埠贵,现在还没开学,最近又是封城又是打仗,外面不太平,所以他鱼也没去钓,一直苟在家里。
这不,一听见外面有汽车路过的声音,他就扒着窗户看了看,没想到汽车居然在他们院门口停下来了。
这可是出了大奇。
这样的稀奇事,他这个守门员怎能不去瞧瞧?
当下就披上棉衣跑了出来,没想迎面却是一位军官,还是个女的,这可把老阎吓了一跳。
不过想着从报纸上看到的我军条例,老阎的心就安了下来,有军官上门,看样子还不小,他老阎不得去卖个好?
要是入了眼,看出他老阎也是个好同志,那他以后不说飞黄腾达,也不用一天到晚守着课本敲脑壳。
可惜老阎明显想多了,陈韵就是看出他是个好同志,也不会专门跨界提携他啊!
她可是在军队,军队要这种三十来岁,骨瘦如柴的书生去送命吗?
“是后来的邻居啊!那我确实不认识,我叫陈韵,是中院何家的媳妇,带路就不用了,这个院我也很熟。”
“何家媳妇?”阎埠贵想了想,忽然惊讶道:“您是何家大哥,何太清的媳...夫人?”
陈韵笑着点点头,“对了,何大清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家吗?”
“他没在家,去轧钢厂上工了,他媳妇在家,我领你去吧!”
阎埠贵屁颠屁颠的跑在前面带路,虽然陈韵说用不着他,可这正是他表现的机会,哪里能放过?
陈韵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跟了上去。
没办法,邻居很朴实,很热情,她身为组织成员,不能故作清高,孤立在群众之外。
轧钢厂。
贾富贵听完何大清的质问,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大喊冤枉。
不顾一旁给他打眼色的易中海,直接叫曲道:“老何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你看我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我就是在糊涂,那也知道你大哥那两间房一块钱租不了啊!我保证,绝对没给老易说过这事。而且以我的人品,也做不出这种趁邻居困难,趁火打劫的事啊!”
“要是柱子缺学费,就凭咱们两家挨得这么近,只要你开口我能不借给你吗?可你一直也不说,我上哪去知道你在为这事发愁?”
“还有老易,你怎么能瞎几把乱说呢?我跟老何的关系不比你差,真要租他房子,我不会自己找他?用得着找你搭线?”
“我看你这两年真是越变越离谱了。”
易中海被说得面红耳赤,心中暗骂:“这贾老实怕不是傻了吧?我可是在帮他家忙活,你不知道装聋作哑不就行了?逮着我骂干什么?”
“就凭咱们跟老何的关系,讲些人情说些道理,再诉诉苦,加上老何现在急用钱,租房子那是十拿九稳的事,你这当事人怎么就不配合呢?”
“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我看贾老实这个外号还配不上你,该叫你贾老呆才对。”
“真是白费了我一番苦心。”
“要不看你这麻杆身材估计长不了,你媳妇又跟我说等你死了让东旭当我徒弟,给我养老,我踏马才懒得操这心呢!”
“那些医生也是废物,老子花了这么多钱,一点效果都没有,还有那什么狗屁协和,说什么老子是先天性死精,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
“简直狗屁不通,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关我这个大男人什么事?”
想到这事易中海就气愤不已,虽然他不相信这话,但是看了这么多医生,他媳妇还是没有反应,易中海也清楚,这辈子媳妇是生不了孩子了。
可他跟媳妇赵玉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易中海不想抛弃媳妇儿离婚再娶,所以他不得不尽早做打算了。
贾东旭他看着不错,跟贾老实一样本分,让他以后养老靠谱。
而且等老贾走后,说不定能让贾张氏帮他生个儿子,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这娘们虽然泼辣了点,但生的儿子不错,易中海还是想要个跟贾东旭差不多的亲儿子。
不过现在被怼到脸上了,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即红着脸怼了回去。
“老贾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易中海就是这样的人吗?这事虽然不是你跟我说的,但这是你媳妇儿跟我说的,你们俩是一家人,她的话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我瞧着咱们的交情,上下忙活半天,还恶了老何,现在倒好,你这当事人还倒打一耙?”
易中海一见势头不对,立马就把贾张氏卖了,说完就叹气道:“唉!真是好人当不得啊!”
贾富贵一听这话更加恼火:“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她靠不靠谱啊?你真是.....唉!”
贾富贵叹了口气,没在骂易中海,这事毕竟是他媳妇挑起的,怪易中海有些不地道。
“这娘们越来越没谱了,回去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怒骂一句,转头对何大清道:“老何这事是我家不对,柱子的学费你也不用愁了,下工回家就给你送来,权当给你赔不是。”
四合院里,闫富贵一进到中院就嚷嚷着喊道:“何家嫂子,你大嫂回来了。”
“柱子你大伯娘回来了。”
声音惊动了院里很多邻居,纷纷走出门看热闹。
“什么?何家大嫂回来了?”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贾张氏心中一惊,心里暗自怒骂一句:“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呢?都消失几十年了,还回来干嘛?”
“看来房子估计没戏了。”
“唉!那么好的房子啊!怎么就不能让我家东旭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