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故渊’和‘天水镜’虽然品阶只是中品,不过倒是颇为难得的灵器,且受女子喜爱,价格也高许多。”戏老板一眼就看中了这两个。
唐歌默默瞥了一眼,伸手将它们从戏老板手中拿出,丢进乾坤袋:“这两个不行。”
戏老板眼睁睁地看她将自己手中的灵器抽走,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十分眼尖地从堆在一起的灵器夹缝里捡起一颗珠子。
刚握在手上他还没说话,唐歌一言不发看起来十分平常迅速地从他手中将“隐灵珠”摸了过来,丢进袋子。
戏老板挑了挑眉,不满道:“嘿,你这丫头,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哪一个可以嘛?”
唐歌打眼一扫,没什么东西了。对他解释道:“方才那三个东西是别人的,不好出手,剩下的这些都可以了。”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只瓷瓶,递给他:“还有这个,这也是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戏老板接过,打开瓶子一闻,一股浓郁的药香向他鼻中传来,他整个人精神一震。
“这是……”戏老板忍不住又闻了闻,“这这这……这是仙药?”
早说啊,早说还要倒这一大堆什么灵器啊。
“对。不过叫什么药我不知道。对恢复身体有极大的好处。”
“哪里来的?”戏老板忍不住问了一句。
唐歌模模糊糊地回答道:“神仙给的。”
戏老板不再追问。
唐歌没有仔细回答,说明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事。本来他是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的,不过仙药的出现让他一个没忍住,问出了这样的话。
戏老板又问:“可还有此物?”
唐歌答道:“确实还有一颗,但是是留着给我自己的。万一什么时候我受伤要死了,还可以吊我一命。”
戏老板有些遗憾。不过他也知道唐歌今后的路是十分艰难的,这药可是救命的。即便想要,也不好再去拿这最后一颗。
“就这个吧。”戏老板将仙药小心翼翼地盖好,叫了下人过来,吩咐的几句话。
“一颗仙药就够了吗?”唐歌意外。
仙药虽好,但也只有一颗,吃了就没了。更何况仙药并不是世间罕有的东西,这种东西是魔狐拿来给她当豆子吃的。她觉得应该再挑两件灵器走才够。
“已经够了。”戏老板一挥手,“快将你这些东西收起来吧,不然等下进来了客人还以为我是在挑白菜呢。”
唐歌听了咧嘴一笑:“我这些东西和老板的东西一比,可不就是白菜?”然后将东西挥手收尽。
戏老板看了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南禺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来,咪咪笑道:“我看你倒是挺宝贝你的‘白菜’。”
唐歌知道戏老板在说她方才做出的动作,淡定地回答:“别人的嘛……以后要还的。”
南禺听了只面上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四个下人回来了,四个下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精致的长盒。
“我不知哪把剑才适用于南禺公子,所以将庄内最好的三把都取来了。”戏老板打开前三个盒子,三把不同的灵剑躺在盒子里。
唐歌一眼就认出了三把灵剑,吃了一惊。
“这是……鹿鸣、朝戈、断尘?”
“不错。”
唐歌眼睛亮晶晶地,向南禺招了招手:“南禺,你来看哪把比较好?”
南禺走上前来,手轻轻地在三把剑上抚过,最后将中间那把拿了起来。
“就这把吧。”
银白的剑身因为修道之人的触碰,划过一道银白的光。
“朝戈。”
“好。”唐歌见他选定了,满意一笑,回头去开第四个剑盒,“这是给我的?”
“是你的,打开看看吧。”戏老板笑到。
唐歌打开一看,一把中品灵剑静静地卧在盒子里。
她笑意一收,放下手来。
戏老板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这可是很多名门女子都看中过的剑。”
“给我一把下品灵剑就好了。”唐歌望向他,“这剑我不能收。”
那颗仙药加上两件中品灵器,撑破了天也比不上南禺那把,再加上这样一把中品灵剑。
实在太贵重了。
她不能收。
“唐歌啊。”戏老板挥手让下人们带着两把上品剑下去了,面上一本正经起来,“对于你父亲,我一直遗憾不能再见他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直在遗憾。我也早就当你是我的亲侄女儿了。剑你就收着吧,天境大圆满的强者就算临时的,也不能用一把下品的灵剑。”说着他又笑起来,“我对你好一些,也有我的目的。你迟早会成仙的。待到你成仙之日,可别忘了替我们剑南庄打打招牌。”
唐歌心知这一番话只不过是想让她安心收下灵剑。
这灵剑外表精致好看,品阶已经接近了上品。
不过等到她成仙的时候,怕是所有人都要避之不及了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收就说不过去了。
唐歌将灵剑从剑盒里拿了出来。
这剑不是赤红之色,而是晚霞的颜色。剑身轻盈灵巧,确实很适合女子使用。
这把剑她也是知道的,中品灵剑“枫晚”。
外表来说,的确比浮生还要好看一些。
世人都爱美貌的饰物,她又哪里会不爱呢?
戏老板见她拿起了,亲和的笑起来。
唐歌将剑花一挽,灵剑入鞘,道一声:“戏老板,多谢了!”
东西已经拿到了,唐歌在剑城也没什么好待的了。与戏老板告别后,又回到佩姨院中住了一晚,在房中留下银子,跟佩姨告了别。
接下来往哪走唐歌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出了城与南禺一起随便挑了个方向漫无目的地悠悠前进。
戏老板说的对,她得张弛有度,不能总是修炼。
不过自从南禺拿到了剑从戏老板那出来以后就不大理她了,也什么笑意。
很明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唐歌很是摸不着头脑。
她哪里得罪他了吗?
在她努力又找了一个话题,南禺不咸不淡地回答了她的时候,唐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南禺,这些天我可有得罪你的地方,我觉得你好像不太想要搭理我。”
她明明剑也赔了他,还赔了一把好剑。
唐歌将这几日所经历的事,说过的话仔细想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想到。
到底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