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南禺?
唐歌一愣,停下与南禺交谈,望了望台上,又看看南禺。
台上的人可以提出挑战,台下的人当然也可以拒绝。
唐歌虽然不知道南禺现在是什么境界,不过那会在鬼门捉鬼的时候,感觉到他应该也是小圆满。
庄楼是地灵境。
唐歌小声打趣一句:“看来你在修仙界蛮有名声的,不然庄楼也不会点名让你上去切磋。你要去吗?”
“你与那庄楼熟吗?”南禺反问她。
熟吗?
唐歌想了想。
过去一起除过妖,近些年好像没怎么有接触吧。
“还行……”
南禺又问:“那你希望我赢还是他赢?”
“都行吧……不过他修为比不过你吧。”唐歌对比了一下二人,犹犹豫豫地说出了实话。
南禺笑了笑,直视着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认真:“唐歌,我希望下次你能对我说‘一定是你赢’。”
说完站起身,扬声对着台上喊到:“在这里。”
这一喊,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他身上来了。
在场的女弟子一见南禺的外貌,眼睛都亮了。
好俊美的公子!
庄楼抱拳相望:“南禺兄,可愿上来切磋一番?”
南禺唇角笑开:“来,当然来。”
唐歌听了这话心想,这还用下次说吗,他肯定会赢啊。小圆满对着地灵境还不赢开什么玩笑。
于是拉了他一下。
南禺低头对上她的眸子。
“不用下次啊,南禺,一定是你赢啊。”
南禺本就是故意这样对她说,没想到她就这么坦然的说出来了。
那眸中认认真真,坦然无比。
他看似认真,实际是想撩拨她而已。
她应该懂他是什么意思吧?
换成哪个女子都该懂的。
她又不笨。
她开始接受他了?
南禺在心中无声的笑起来。
刚要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对她说一句“好,借你吉言”,就听唐歌又开了口。
“你应该起码是小圆满吧,庄楼只有地灵境。这两个境界一个天一个地,你一定会赢啊,怎么可能不赢啊,这没法输啊。”
南禺的笑僵在嘴角,然后换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你别说了,上面的人该等急了。我去了。”
说完,不等唐歌回话就往台上去了。
孟七没被气死,真好。
唐歌觉得他有点不高兴。
这是她下意识说出来的话。
她又思考了下。
南禺不会说的……是那种意思吧?
她想多了吧?
一旁的唐凌双目有神的看着台上。
他觉得他可能不用担心。
唐歌本来就能把人气死。
看样子唐歌对此人根本半点想法都没有。
很好。
一旁的长老又不是低境界的聋子,又一直悄悄把注意力放在唐歌身上一些,自然是能听到一些的。
然后在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不是唐歌因为喜欢才带回来的。
看起来他们天门的千金对这小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不定是这小子死皮赖脸地跟过来的呢?
看起来是这个情况。
这下他们放心多了。
弄清了想弄清的事情。长老们开始专心致志的看台上的对决。
庄楼与南禺皆手持佩剑,对立而站。
庄楼的剑是一把中品灵剑,不过看上去品阶应该已经接近上品;南禺的剑是一把普通的下品灵剑。
唐歌觉得他这把剑与之前用的又不是一把。于是回忆了一下才发现,好像南禺每次用的剑跟上次用的都不是同一把。
南禺的天赋在修仙界弟子里也是排的上名的,难不成青元派连一把中品灵剑都凑不出来给他吗?
唐歌决定此次回去去“半璧”中翻一翻,看看有没有适合南禺的灵剑。
南禺应他的要求上来了,庄楼吸了一口气,摆出进攻前的架势,灵力开始运行起来。对面的南禺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抽出手中的佩剑随意挥了两下。
不得不说,南禺的外形确实很优秀,单论外貌,他见过的,只有孟七能压上一头。
但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明明是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却有些同龄人比不上的……成熟?
唐歌身边的男子好像没有哪个不优秀的。
从前唐歌连身份地位都高过他许多。天门派多了一位半仙之后即将进入十大门派,更是让他觉得望尘莫及了。
可是一夕之间,天门派突然被屠了门,听说连外门弟子都招了回来,由唐浩掌门手下六弟子唐凌继任掌门之位苦苦支撑着。
他心疼她的遭遇的同时,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桩华台的实力日渐增长,已经越来越接近从前天门派的地位。
如此一来,他是不是……有了机会?
他在是掌门极为看重的弟子之一,唐歌天赋卓绝,掌门定会乐意看到这门婚事。他们桩华台与天门派结了亲,也能帮助天门去发展。而孟七与唐歌已经分开了……
面前的南禺虽然自身优秀,但青元派实在名不见传,恐怕在三流门派中都排不上号。
他觉得说服天门派的长老们应该并不会很难。
一切只看唐歌了。
另外要将面前这个人,击败于此。
唐歌还是有点担心的。
她知道南禺并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人。
他不会下手没轻没重的,去将庄楼打成重伤吧?
想想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他以前来过盛会吗?有人告诉过他这一点吗?
这可不是门派比试大会啊。
不不不,下面这么多掌门坐着,他应该不是那种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人。
唐歌这边担心着,那边台上已经开始了。
庄楼先是像之前一样出手便是防御,等着南禺去进攻,以此来观察他,好在心中想好对策。
不料他的防御招式已经出了,那边的南禺却……一动不动。
是的,他一动没动。
半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了。
台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台下的人皱眉不明所以。
一旁主持比试的长老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开了口:“比试已经开始了。”
庄楼心道我当然知道比试已经开始了,可对面的南禺好像根本没有比试的念头,一手握着剑柄一手玩着剑身,低头垂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庄楼终于忍无可忍,说了句“得罪”,持剑指向南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