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枭冷眼看着他,眸中满是审视。
江染见两人争锋相对,僵持不下,随即眉心微微一蹙,看向司衍枭,冷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司衍枭听着蓦地冷嗤出声:“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望看望”你了?”
说着,话间微微一顿,眉心轻佻,面露不屑:“你义正言辞指责我的有想过自己的作为多不检点么?”
江染听着他话间的嘲讽,眸光一凛,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司衍枭说罢,眸光扫了江越宸一眼,接着又转头看向江染,冷笑出声:“这就是你的新欢?”
江越宸闻言面色一沉,径自开口回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江染见江越宸脸色难看,话里话外都是对司衍枭的挑衅,眸光一闪,未免两人引发争执,正准备开口圆场。
司右霖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阿楠叔叔,爹地呢!”
眼见脚步声逐渐逼近,司衍枭神情一变,冷眼看向江染,出声警告道:“这件事情改天再算!”
说罢,连忙抬步走出,正和司右霖打了个照面,江染抬眸见他身体刻意挡着,显然是为了避免司右霖看向里面。
司衍枭到了门外微微应声,司右霖跟在身旁临走前伸手朝屋内比了个“ok”的手势。
江染见状,蓦地轻笑出声:“看样子他是来当救兵的。”
江越宸也微微莞尔,轻声附和道:“司衍枭不怎么样,两个孩子倒是不错。”
江染听着,微微勾唇,笑而不答。
这也就是现在他们两个有了很大的转变,要是换做之前,简直就是司衍枭的翻版。
见面嘲讽是常事,更别说还有绑架她的先例。
江越宸说罢,回头看向江染,面色一冷,缓缓开口说道:“先前我和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别的怎么样了?”
闻言,江染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开口:“什么事情?”
“离开司家。”江越宸眸光一凛,接着厉声说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想不到司衍枭对你的态度竟然这么恶劣,我看在眼里,你不用再找理由替他开脱!”
也正是因为这次正面对上,他更坚定了要带江染离开的心思。
接着眸光一闪,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许,复又开口说道:“我捧在手心里的人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如果你担心孩子的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
“虽然司家权大势大,可这也不代表就能只手遮天!”
江越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着。
江染微微垂眸,知道他是真心替自己着想,心上涌现出阵阵暖意。
可他话里说的轻易,和司家对峙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接着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回道:“哥,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江越宸声音不禁拔高了些,面上满是恨铁不成钢。
江染抿了抿唇,开口解释说道:“我在司家还有事情没做完……”
“能有什么事情?”江越宸眉间隐隐闪过一丝不耐。
见江染垂眸不语,也不刨根问底,无奈之下只好轻叹出声:“随你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以无疾而终结尾。
江染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医院修养,灵力衰竭过后身体也会出现虚弱、体乏等症状,等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回了司家。
却不曾想刚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端坐在沙发处。
甚至司衍枭还陪同在一旁,江染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司老爷子竟然会守在这里。
司老爷子听到声响,刚一抬头正和江染四目相对,连忙朝她招了招手,径自起身一副迎接她的样子。
江染见状,连忙走到他面前,轻声询问道:“您怎么来了?”
司老爷子面上涌出一抹惭愧,接着回头怒瞪了司衍枭一眼,冷声开口:“还不是因为他做出的那些混帐事!”
江染微微侧目看向司衍枭,只见他面色一变,却难得的没有出声反驳。
司老爷子说罢,转头看向江染,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许,开口解释道:“我本来早就想去看望你的,只是一直在国外处理事情,今天早上才刚到。”
江染微微莞尔,轻声回道:“没事,我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着江染的话,司老爷子稍稍放心了些许,他临走前特意交待顾楠发生什么事情立刻向自己汇报。
这件事情他本来还想瞒而不报,要不是因为知道司左琛住院,心上生疑,威逼顾楠说出实情,只怕自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关心过江染过后,司老爷子拉着她坐在沙发处,厉色看向司衍枭,冷声斥道:“跪下!”
江染听着,面色一怔,见司老爷子气急,正准备出声宽慰。
却听到“咚”的一声,余光一瞟,司衍枭连挣扎都没有就径自跪了下去,正跪在离司老爷子的不远处。
见状,江染面上闪过一丝震惊,连忙站起了身。
司老爷子见到她的举动,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江染连连摆手,轻声解释道:“没事没事,我站一站。”
闻言,司老爷子也没多想,却不知道江染站在一旁,心上却思绪万千。
司衍枭这个举动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司老爷子刚才拉着自己坐在一旁,连带着自己也得受他这一跪,即便她再怎么不可一世,也受不得“身负帝气”的人这一举动啊。
司衍枭不发一言,垂眸看向地面,面上满是冷意。
管家适时拿着一个木盒端到桌面上,等到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根鞭子后,江染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就见司老爷子看向司衍枭,冷声开口:“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司衍枭一动不动,低声应道:“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些意外,我并不觉得我有错。”
司老爷子听罢,面色瞬间一冷,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厉声斥道:“你到现在还死不知悔改!”
“那就别怪我动家法了!”
说罢,站起身拿起鞭子满脸怒意,径自朝司衍枭走去。
江染听着,面上一惊,这才明白原来那个鞭子就是司家的家法,没想到旧社会的东西竟然还能传到这个时候。
眼见司老爷子手持鞭子高高扬起,就要落下,江染连忙出声制止:“等等!”
趁着司老爷子手上动作一顿,江染几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拦下:“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吧?”
还不等司老爷子开口说话,司衍枭抬头看向她,眸中满是厌恶,冷声说道:“滚!不用你多管闲事,假惺惺!”
江染见他难得开口,还是在讥讽自己,唇角微微一抿。
得!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识好人心!
司老爷子见他现在还在处处针对江染,和江染的善解人意瞬间形成了一个反差,顿时怒意丛生。
冷声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话音刚落,手起鞭落,径自抽到了司衍枭的背上。
只听他闷哼一声,白衬衫后就出现了一道鞭痕的血迹。
江染伸手欲拦,司老爷子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瞬间会意,上前来将江染拉住,低声劝道:“这是他们父子间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闻言,江染唇角紧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也就不再多话。
司老爷子垂眸看向司衍枭,眸中满是冷意,厉声质问道:“你知错没有!”
司衍枭默不作声,却是摆明了一副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模样。
司老爷子见状,眉心紧蹙,伸手一扬,鞭子顺势落下。
“这一鞭,是因为你分不清主次,丢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