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到班级便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
“听说那女孩,人还哭了!”,“其实她也活该啦!”,“没想到我们班还有这样一个人。”,“听说真还扯进男卫生间了。”
我皱着眉头,四处的喧嚣于我而言太过闷倦。我对那俩人的事不太关心,只觉影响了我的清净。对有起床气外加今早晨没饭吃的我来说这么吵使我够呛的。
那个心狠的女人昨天晚上,上了房间的门锁。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也真是够了换个花样不行吗。
竟然还那么无聊,试图用这样的老套方式来强制我开口求饶,去满足内心的控制欲。这招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显得幼稚。话说小的时候我怎么那么蠢,干坐着就静静地等着她回来向她求饶。
虽然那房子不在最矮处那也算的上是一楼呀!下面那一层还是地下室,这能离地面多远,还是那时的胆子太小。
我迟了几十分钟,毕竟翻窗子这件事我没做过几次,而且如今已入冬,穿着臃肿行动也随之笨拙了些。
今早是自习没人来,我们一般等巡查的人员走过便放下那书,放松一刻。我最喜欢的便是大家放下手中那象征着锦绣前程的图书发出的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有重,有轻的很有节奏感,吭吭锵锵的于我而言听着是舒服的。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因为回来的太晚便没一会就出操了。今天由于情况特殊开了检讨会,停了跑操那折磨人的运动我还是很开心的。
检讨大致内容:严厉批评点名谈恋爱早恋的同学,对昨天晚上那恶劣的事情给予处分!给予男女同学休学的处分!
台上领导一群男性,便就观点单一。他们在台上大肆批评男女关系的不正常。
早有体育课,我请了假去了趟医务室补觉。
“你怎么在这?”我看见了章绽趟在一张病椅上就走上前,找了个挨着的位子坐下。她看上去很疲惫,皮肤苍白带青,双眼比平时看着少了些许的力量。
“昨天晚上,扫操场,冷风吹感冒了。”
“早说一起溜嘛!”
“昨天你去了哪里?”
“教室。”
“为了防止你们早回,早关闭了通道。”
“我就没下去过!”我得意的看着她,炫耀自己的说谎者身份。
我为什么不敢告诉她事实,因为我怕,我怕她因为我是一个说谎惯犯而疏远我,我要小心翼翼的维护我们的关系。一个谎言不可能轻易被埋没,必须用另一个来掩盖,捕杀猎物时子弹没了续上道理一样,目标在那,没有得逞心如意怎能心安。
“嗯!”
淡淡的口气配上清冷,白糯的脸面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她那苍白无力的病态我还挺喜欢。
“没等我。”
“因为家里有些事。”
“嗯。”她撇开脸去。
“昨天的事你关注了吗?”
我因为她的冷落而痛苦,便随意的说出了早晨上他们有组织目的的洗脑传销:“昨天我们班的某女生和你们班的某男生,在一楼挨厕所门口的楼梯旁谈恋爱,那男的作死要强行在副校长办公室旁的男厕把女孩往里拉。”
“这事我知道,当时我在那巡逻,累了坐在走廊上,好像看见了一堆男的和那男的打招呼然后彼此聊口嗨了起哄要那女的进男厕,女的不肯。彼此推搡,那女的便失声痛哭,最后我反应回来发现事不对劲找了组长来。”
“那为什么要休学?之前谈恋爱的,最多叫家长警告。”
“之前?那女生被要求换学校,家长苦求学校先暂时休学给女方时间换学校,不是开除就好。”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
“那个呢?”
“强制性休学也被要求换学校,但男方不依不饶。在校长室他妈还说不怪她儿子,是那女的放荡。”
“你是不知道,大会上那似传销组织激昂的炮轰发言。枪口准确对着其中一方,精准开炮。希望引起广大女性的羞耻心,利用这点降低早恋率,KPI放在‘羞耻感’上。先发制人好一招傻狗吃屎,没了自补。”
我看着章绽不吝啬的展现出了笑容,心里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慌是圆回来了,这事算翻篇了。
“章绽我们去那吧!”
我得支开她,李阳他们跟了我一路,从东路的混沌店跟到了万达广场,他们可无聊。
这事无关章绽,得把她支开,支的远远的,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她为止。
我走进了一个咖啡厅,最里面是咖啡厅。我借口去厕所便溜了。只能这样了,这是我在想到在章绽面前脱身最从容的方法。
慢慢的移动到这里广场旁人行道上的交警人员身边,这次必须安全脱身。
我做不到往常的从容淡定了,已经不行了!我像在恐慌中讨生活,在烈日下光着脚被温度灼烧。我行为慌张,身体僵硬。
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不清楚是什么让我能够如此激动,是因为我不想成为那人的操控品了吗?还是害怕他们的拳脚恶语。
是!都是?不!都不是,那到底是什么!我歇斯底里的想要翻出一个自我认同的答案,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想起了那个曾经被我为之利用,最终被我抛弃锒铛入狱的那人。
这是我的错吗?
可是谁又能自学这样的本事,身边定得有一个'好老师'呀。言传身教不会都难,她比我的手法可比我还要成熟,还要无耻。
她把罪孽掩盖,把她自己塑造,她成为了一个慈母,一个伟大的母亲,她曾说过我是她的意外,她的罪孽。自那起我明白了她生下我不是为了养育我,而是要用她的恨淹死我。
所有我才恨她!那些罪恶的源头都是她,是她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切与我无关。
是她,一边咬牙切齿虚伪的说着爱我,一边束缚着我,让我只有她,只能依靠她,她明明不爱我,却不允许我不爱她。
她告诉我世界的虚伪,她告诉我笑容可掬的人其实一张口便能露出可怕的獠牙!
她以这个为理由,驱赶开,驱赶开接近我的所有人。因为她要掩饰她的罪孽,她深重的罪孽。
毕竟没有光明,怎能意识到身处深渊。她背负不起自己的罪孽,便要把我拉下水。
我走到了交警对面,我与他同在一个土地上却无缘详见。
又是那招,我的肩膀子是他的工具,趁手的工具。他圈住我,我竟莫名的放松了,竟被平静取代了。
我被不知何方传来的犬吠给吸引力,
“喂,和你说话呢。”
“嗯?”
我从他的眼里和语气里看见了发着呆的自己。
李阳叫唤的和犬吠一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他在怎么耀武扬威的也只不过和那个女人一样喜欢跑去他爹那求爱的一只哈巴狗。
“我们想死你了!”
他故作流氓样,热气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脖子痒痒。
“我也想你了!”这话顺着嘴出来了,极小声。
“哟!俩天不见彼此之间甚是想念啊!看来相遇不是运气呐!”他拍了拍我的胸脯接着说道:“是缘分!”
“我家昨天多了一个男士的钱包,黑色的,鳄鱼皮,里面有一张合照。打算拿它去失物招领处,看看谁会来领!”
“闭嘴!”他被激怒了。
“好啊,最近别来烦我!否则下次回校就会有找包的,失物招领广播。”
他的手松了,我毫不费力的耍了它,我转身离去时他最后说了一句,“你告诉他们呀。”但并未阻拦我离去。
章绽选了一个很亮眼的位置。
“等很久了吧!”我对她笑脸相迎,坐下。
“美式咖啡!和我的一样。”她敷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玩手机。她对我没有生气,否则她负责的业务则只有闭嘴这一个了。
“章绽,听说心里不高兴刺激一下自己会舒服点,我们去附近的游戏厅玩吧!”
“谁说我不高兴的!”她喝了一大口的咖啡。
“我说我,别那么自恋。”我打趣到。试图用犯贱吸引来她的注意力。
“去呗!”她不耐烦的回到。
“别去了,就问问!”
“傻*!”
我惊讶于她的脏话。莫名的兴奋了,就像是在身穿华服的晚宴上遵循内心的狂野把精致的饭菜一把抓往嘴里塞。事已至此,这定是不会满足于嘴角的污秽,毕是要溅的身旁的人赃秽狼藉。要把衣领,脖子,脸面全照顾到。就是这种原始粗鄙的满足竟在这一刻出现来了。
“怎么了?”
“我养了一只猫它昨天突然的死了?好好的你说怪不怪!”
“怎么死的?”
“外表完好无损的但一抱起便涌出来大量的红色液体。”
“怎么会这样?”
“肝脏全被...咦!想起来就恶心人。”
她别开看着我的眼,像是被寒冷侵犯到了抱着自己。
“谁干的?”
“不知道!”
“小心点,在家里的时候门锁好。”
“换个话题讲不下去了。”